第十五章(1 / 2)
「警官證。」應澈的那身警衛衣服還沒脫,他從前月匈口袋裡拿出一個黑皮證件,遞給容崢,說出了自己的來意,「黎言言暫時住在這裡?我有事情問他。」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轉達。」容崢打開證件看了一眼,很快遞還給應澈。
他不認識應澈。船上的警衛隊不是他安排的——或者說,不允許讓他安排。
如果整艘遊輪上上下下全都是容崢的手下,再加上那個真假難辨的「傳聞」,勝利女神號能不能起航都是一個未知數。
「他現在身體不舒服。」容崢擺出一副拒絕姿態,牢牢地站在門口,一點空隙都沒有留出來,把病房擋得嚴嚴實實。
「不好意思啊。」應澈臉上掛著笑,看起來溫和,話語裡卻透著一股強勢,「我們必須要問當事人。」
雙方誰都沒有退後一步的意思。
「堵在門口半天乾嘛,當門神嗎?」
黎言言跳下床,這麼近的距離,兩人的對話他完完全全聽清了,心想他們真是怪的出奇,這還能算個問題?至於堵門口?
他現在的心情隻能用煩躁來形容,容崢好歹算是個非人,輕輕鬆鬆能把他弄死,兩個人獨處的時候,黎言言隻能乖一點。
現在有外人在,他一下子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語氣一下子沖起來:「讓讓,問個事,又不是把我拉去槍斃。」
「別胡說。」容崢沉沉的眼睛盯著黎言言,語氣卻是溫柔的,像是不知道拿他怎麼辦才好,「你會好好的。」
黎言言瞅他一眼,後麵那句話當沒聽到,直接越過他把應澈拉進房間:「有什麼事直接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房間裡隻有一張可供使用的椅子,椅子旁邊的地毯上有一大片壓痕。
「你坐吧。」黎言言鬆開應澈,推了他一下,眼神和語氣都是純然的陌生。
他雖然在氣頭上,但還是記得應澈白天要隱瞞身份,最好不要在外人麵前表達出一副和他很熟的樣子,於是隻是抬了抬下巴,站在原地說:「我站著就行。」
「言言……」容崢一直跟在黎言言身後,見對方總也不理自己,忍不住出聲提醒。
「喊我乾嘛?」黎言言雙手抱月匈,故意避開他的動作,惡聲惡氣地說,「我站著不行?非得坐地毯上?」
「……沒有,我去給你拿椅子。」
容崢愣了半晌才回答,有些手忙腳亂地說,不知道怎麼麵對態度大變的黎言言。
他不覺得生氣,反而很稀奇,生氣的言言比乖巧的言言活潑許多,臉上染了一層淡淡的緋色,充滿生氣。
容崢走後,黎言言才一屁股坐在應澈麵前,雙腿盤起來,一手撐著臉:「說吧,有什麼事?」
「和他很熟,言言?」應澈沒有回答,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他白天不在上層,活動範圍大多在下層,得到消息的速度要慢上許多,他不問,黎言言也不會主動提起上層的事——雖然問言言,他也不一定清楚。
在一旁沉默地看完兩人之間的相處後,應澈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
容崢什麼時候和言言這麼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