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加更)(1 / 2)
妖修的雙眸同樣緊閉,有力的臂膀緊緊地箍著懷中人的月要。
梵樓幾乎將整個月匈膛都貼在了沈玉霏的脊背上,他此刻若是一條蛇,那首尾必定繞了不知多少個圈,拚盡全力將皮肉依偎在了沈玉霏的身上。
有梵樓的體溫熱騰騰地烘著,沈玉霏在夢裡也不得安生。
夢裡。
黑蛇靈活地鑽進了沈玉霏的衣袖,順著雪白的臀膀,一路遊走到了月要間。
他原來的身長自然不夠環住沈玉霏的月要。
但黑蛇不知使了什麼妖術,竟神長了身子,宛若一條冰涼柔軟的月要帶,首尾相銜,霸道地盤踞在了沈玉霏的月要間。
隨著黑蛇的身子變長,沈玉霏的額角沁出了汗水。
濕漉漉的發絲黏在臉上,他連唇都咬出了一片猩紅的色澤。
「放肆——」沈玉霏身為合歡宗的宗主,何時如此受製於人————不,是何時如此受製於蛇?他閃電般出手,即便在夢中沒有靈力傍身,依舊精準地隔著衣料,掐住了黑蛇的七寸。
纏在沈玉霏月要間的蛇似乎索瑟了一下,繼而再次遊動起來。
他身上堅硬的黑色鱗片仿佛玉石般瑩潤,滑過細嫩的皮膚,沒有刮出半點傷痕。
蛇從沈玉霏的衣領探出了頭。
他生著漂亮的金色瞳孔,三角形的腦袋正中,有一片隱隱泛著金光的蛇鱗。
蛇向著沈玉霏吐了吐猩紅的信子,繼而用冰涼的腦袋,小心翼翼地蹭了蹭他沁出汗意的手。
……倒是乖覺。
人也好,獸也罷。
沈玉霏向來都喜歡聽話的。
這條蛇的乖順明顯取悅了他,甚至於,他連身體的不適都拋在了腦後,用另一隻手按了按黑蛇的腦袋。
黑蛇金色的豎瞳立時舒服地眯起,連鱗片都更緊地貼在了身上,繼而嘶嘶地遊回了衣袖中。
熱潮滾滾,蛇身冰涼滑膩的觸感便尤為明顯。
沈玉霏的月匈腔起伏了幾下,壓抑著體內不斷冒出來的熱意,噪音艱澀地笑了笑:」你到底是什麼?再乖順的蛇,也不會三番五次地將他拖入夢境。
黑蛇像是聽不明白沈玉霞的話,小腦袋頂著一片鬆軟的布料,磨磨蹭蹭地扭了幾下,見他沒有斥責的意思,興沖沖地遊回了精瘦的月要。
望著滿眼雪白如緞的肌膚,黑蛇的眼中閃過人性的光芒。
他輕輕甩動蛇尾,故意往沈玉霏敏/感的月要窩處遊走,蛇鱗亦偷偷鼓起,刮過了那片柔軟得像雪-樣的皮膚。
「嗯……」月要肢酥麻異常,沈玉霏悶哼著將手貼了過去。
他試圖抓住亂動的黑蛇,這回,黑蛇卻學聰明了,在他的手伸過來之前,甩著尾巴,拚命向上,遊到了肩頭。
「嘶嘶——」黑蛇從衣領裡鑽出來,討好地輕口勿著沈玉霏的耳根,然後老老實實地縮回了原來的大小,將身子艱難地擠進了沈玉霏的頸窩。
……倒是很像梵樓。
沈玉霏莫名對黑蛇生出了熟悉感,心裡的火氣稍減,沒好氣地將小蛇抓回手中。
修士在修行之道上,遇到什麼樣的事都不足為奇。
沈玉霏更是連重生之事都撞上了,現下自然不會因為夢境中的一條頑皮的黑蛇失去分寸。
他隻是有些無奈。
「讓我回去。
」沈玉霏學著黑蛇的模樣,眯起眼睛,「還有人在等著我。
」他記得梵樓燒得渾身發燙,精神失常的模樣,不願在夢境裡久留。
黑蛇緩緩地眨動眼睛,金色的豎瞳裡流露出了不舍。
他扭身,用整個身體纏纏綿綿地繞住了沈玉霏的一根手指。
……不想我走?沈玉霏奇異地發現,自己竟能理解黑蛇通過動作表達的意思,我不在乎你到底是什麼,但是現在,有人在等我。
」黑蛇猛地收緊了身軀,用力絞著他的手指,仿佛在詢問,等他的人是誰。
沈玉霏挑眉,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
他反手將蛇攥在掌心,單手撐地,緩了一口氣後,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沈玉霏一門心思都在離開夢境之事上,全然沒有看見,黑蛇金瞳中閃過的憤恨。
-宗主口中的那個他,究竟是誰?難不成,是孟鳴之?現實中的梵樓倏地睜開雙眼,恨意如流水,綿綿不絕地從眼底噴湧而出。
憑什麼……憑什麼是孟鳴之?!梵樓不甘地勒緊箍住沈玉霏月要的胳膊,同時手指微勾,驅使起那片藏入孟鳴之身體內的蛇鱗。
不消片刻,洞房外就響起了孟鳴之含糊的悲鳴:我的舌頭——孟鳴之的舌頭已經變成了分叉的蛇信。
不同於眼眸。
沒有鏡子,孟鳴之可以自欺人,認定眼睛沒有發生變化。
可探出牙關的細長舌頭,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孟鳴之,他越來越像妖修了。
「嘶……不!」孟鳴之親耳聽見自己發出了類似蛇的吐氣聲,如遭雷擊。
他用力用手捂住唇,仿佛這樣就能擋住那條分叉的蛇信,然後驚恐地望向院門的方向————抱著掃帚的裴驚秋,正與自家順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注意力並不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