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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宗傳承百年,臨月閣中秘寶不計其數。

……但蛟龍角也是其中最珍貴的寶物之一了。

相傳,創立合歡宗的宗主與一蛟女相戀,隻可惜,這個宗主是個短命鬼,踏上仙途也沒能多活幾年,年紀輕輕就隕落了。

蛟女悲痛欲絕,殉情而亡,留下一對蛟龍角,其中蘊藏的渾厚靈力,堪比其他宗門的護宗大陣,守護了忘憂穀百年。

前世,沈玉霏將蛟龍角給了孟鳴之。

他被灌下了顛倒愛恨的丹藥,潛意識裡,將孟鳴之當成了為自己連性命都不要的梵樓。

那鮮血淋漓的人影,刻在了他的靈魂深處,久久無法消散。

所以,當沈玉霞聽孟鳴之言語間,對蛟龍角生出無限憧憬之情,便毫不猶豫地將蛟龍角從臨月閣中翻找了出來。

「這便是蛟龍角?」彼時,孟鳴之已經與玉清門鬧掰,獨自一人來到了合歡宗。

孟鳴之即便離開玉清門,依舊是青衣飄飄,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他連話都不同合歡宗的弟子說,更不用說合歡宗內的長老了。

他與整個合歡宗格格不入。

但沈玉霏明言,孟鳴之於自己有救命之恩,宗門內弟子即便恨得牙癢,也隻能忍了。

孟鳴之待沈玉霏遣退眾人,方才迫不及待地從他的手裡接過蛟龍角。

孟鳴之壓抑著心底的狂喜,生怕流露出露骨的渴望,唯獨捧著蛟龍角的雙手微微抖。

沈玉霏似有所覺,眉心蹙緊一瞬,又頃刻間鬆開。

在丹藥的作用下,他心中產生的任何懷疑、忌憚,尤其是恨意,都會變為綿綿不絕的情意。

「世間早無妖修,誰又能確認,這便是蛟龍的角呢?」沈玉霏卻道,「隻不過,我宗古籍的確有言,這是蛟龍角。

孟鳴之聽著沈玉霏的話,喉結狠狠一滾,手指熱切地在堅硬的蛟龍角上來回撫扌莫。

但孟鳴之心裡再渴望,也沒有立刻將心中的欲望展現出來。

他硬著頭皮將蛟龍角交還到沈玉霏的手中:「既是秘寶,那一定要好生收好。

」沈玉霏輕輕一筆「白然要收好我另不確定這具否具直的蛇龍角,但其中蘊藏的靈力,卻能個確定這是否是真的效應用,但隻乾結婚的火力,卻能讓忘憂穀四季如春,繁花似錦。

想必,即便不是真的蛟龍角,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孟鳴之聞言,眼底的渴望更濃了。

他深深地看了被收入博古架的蛟龍角一眼,心下有了計較。

沒過幾日,孟鳴之就為了沈玉霏「意外」受傷。

他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苦笑著看著急切的沈玉霏,喃喃:「我……我命不久矣,唯有……唯有一法能救命,我卻不願說。

」沈玉霏托起孟鳴之的頭,咬牙切齒:什麼法子,是你不願說的?他腦海中翻江倒海,盡是孟鳴之在秘境中為自己渾身浴血的模樣。

沈玉霏咬著後槽牙,捧著孟鳴之的頭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誰許你死了……誰許你死了?!……我還沒有……秘境中的事,我還沒有同你算賬,你怎麼敢死?!「咳咳!」孟鳴之腦袋一歪,咳出一口血,心知愛恨顛倒的丹藥起了作用,暗暗運氣,吐完一口血,又是一口血。

沈玉霏果然雙目赤紅,人隱隱發起瘋來:」說,到底是什麼法子!……孟鳴之,我叫你說!」孟鳴之費力地吐出最後一口血:蛟龍……蛟龍角!他眼神渙散,奄奄一息:「玉清門……玉清門的古籍中曾記載過……記載過一種丹藥,叫……叫還陽丹,說是……說是能起死人而肉白骨。

蛟龍角是……是其中一味……─味藥材!」孟鳴之說完,徹底了過去。

「來人!」沈玉霏見狀,搖搖晃晃地起身。

「宗主,蛟龍角是我們合歡宗的護宗秘寶……」目睹一切的沒骨花,忍不住站了出來,「為了一個玉清門的臭道士————」話音未落,凶悍的靈力猛地向她襲去!一直沉默不語的百兩金眼疾手快地扯住沒骨花的衣袖,拚盡全身的力氣,拽著她,瘋狂地向後退去。

即便如此,她們還是被沈玉霏揮出的靈力擊得吐血倒飛而出。

「宗……宗主……」沒骨花哎呦呦得從地上爬起來,用手背狼狽地蹭去唇角溢出的鮮血,望著沈玉霏的背影,急得止不住地打哆嗦,繼而猛地扭頭,對百兩金怒目而視,」你攔我做什麼?!」百兩金的唇角亦掛著血跡。

但百兩金神情淡漠,舔著唇角冷笑:是,我就該叫你去死!可……沒骨花自知理虧,很狠————跺腳,宗主怎麼能為了一個玉清門的臭道士,把咱們宗門的秘寶給出去?」「……鬼知道他說的丹藥,到底是不是真的?」百兩金的眼神閃了閃:「你不覺得,自從宗主從醒骨真人的秘境中回來,就有些不一樣了嗎?」沒骨花先是怔住,繼而大叫起來:「難不成,宗主被奪舍了?」「你的腦子裡隻有奪舍嗎?」百兩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緩緩從地上起身,彎月要撐去了裙擺上的灰塵。

「不是奪舍,又是什麼?」沒骨花此刻沒心情與百兩金爭吵,急急地追問,「你心中若是有猜測,倒是說啊!」百兩金的唇角卻溢出了一絲苦笑:我要是真的知道什麼,定不會讓孟鳴之這樣的人繼續留在合歡宗內!」……宗主因為孟鳴之,徹底變了一個人。

百兩金暗嘆一聲,不顧沒骨花的叫嚷,轉身,腳步沉沉地離開了。

沒骨花卻不願善罷甘休。

她站在原地壁眉想了許久,最後眼前一亮,繼而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梵樓……梵樓!」沒骨花出現在了梵樓破敗的住處前,「梵樓,你給我出來!」麵上裹著麵紗的修士,腳步沉重地從臥房內走了出來。

沒骨花看不見梵樓的臉,卻在他的身上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到嘴的話不由咽了回去,轉而變成一句詫異的疑問:「你又惹宗主生氣了?」女修扒拉著手指:「還沒到每月十五啊……」梵樓扶著門框的手指無聲使力,登時在門框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指印。

他的嗓音嘶啞得像是在荒漠中掙紮了數日,滴水未進的將死之人。

「有事?」沒骨花嚇了一跳:哎呦餵,這回罰得不輕啊。

她甚至沒去想,梵樓還會因為什麼受傷——還能是什麼?梵樓不得宗主喜愛,連出穀辦事的資格都沒有,身上的傷盡數是從法塔裡帶出來的。

進了法塔,還能有什麼原因?不就是惹宗主生氣了嗎?事實上,梵樓身上的傷不是在合歡宗內受的。

他的傷盡數在神識上。

沒骨花早已習慣了沈玉霏對梵樓的態度,見他傷得氣息微弱,到底是不忍,轉身欲走。

「等等。

」梵樓卻叫住了她。

「是……宗主有事?」沒骨花沒好氣地停下腳步:「宗主有事,你又能如何?」梵樓抿了抿唇,手指無意識地按住麵上的白紗:孟……孟鳴之?他不提孟鳴之還好,一提此人,沒骨花的麵色幾乎是立刻漲得通紅。

沒骨花本就是心裡憋不住事的人,先前佛見笑,佛見愁奴回妹還沒被玉清門的長老出手所傷之時,她還能將這倆姐妹當成傾聽者,啼裡啪啦地說上一通。

如今,佛見笑,佛見愁兩姐妹不在,她已經憋了許久了。

沒骨花聽梵樓問,心裡憋著的話便再也忍不住,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來。

「宗主是忘了,佛見笑和佛見愁的事了嗎?!」「…我們合歡宗與玉清門有仇啊!」……即便那孟鳴之在秘境中救了宗主的命,又如何?誰知道他安得什麼心!……依我看,他所謂的叛出玉清門,也是假的!我就不信了,他舍得他那個玉清門首席弟子的名號?」……萬一一切都是玉清門所做的局……不,一定是局,宗主定是被他騙了!沒骨花越說越是激動,眼角甚至沁出了幾滴淚來。

別看她整日沒個正行,嘴裡也沒半句好話,實則心裡是在乎的。

沒骨花在乎合歡宗,在乎沈玉霏,在乎現有的一切。

故而,她說完這一切,倏地盯向沉默不語的梵樓:你每月十五都能見到宗主,你勸勸宗主!她說完,眼神一晃,忽地清醒過來。

罷了,你說有什麼用?沒骨花沮喪地向院外走去,整個合歡宗內,宗主最不喜歡的就是你,你去勸……哈,宗主怕是要對那孟鳴之更好了!梵樓的頭隨著沒骨花的話,微微垂下。

他蒼白得近乎沒有血色的手顫顫巍巍地攤開。

兩片滿是裂紋的蛇鱗赫然出現在掌心裡。

加上先前碎裂的那一枚,梵樓藏了神識的鱗片,已經全部被毀去了。

他也受了重傷。

若不是沒骨花的出現事關宗主,他甚至沒辦法從床榻上爬起來。

「宗主……」梵樓痛苦地收攏五指,重新將鱗片攥在了掌心裡。

他一共在宗主的身上以妖族的秘法藏了三片蛇鱗。

第一片,在法陣中被絞碎,第二片和第三片也在秘境中盡數失去效用。

梵樓回想起了什麼,目光猶疑不定。

最後,他抬起頭,望著臨月閣的方向,握緊了雙拳。

幾日後。

梵樓走進了臨月閣。

沈玉霏尚在沐浴,冷冽的氣息在閣樓內回盪。

梵樓單膝跪地,靜靜地等待著宗主的傳召。

……通常,沈玉霏一定會等到情毒爆發,再不雙修,就會影響自身修為的時候,方才喚他爬上床榻。

這次也不例外。

沈玉霏被情毒折磨得渾身泛起紅,氣急敗壞地在床帳後戾嗬:滾上來!梵樓默默地脫去長靴,小心翼地撩起了床帳。

一隻沾著晶瑩水珠的手,刷地探過來。

沈玉霏揪住梵樓的衣領,惡狠狠地將人拖至麵前:「快,動手!」他吐氣如蘭,開開合合的唇如嬌嫩的花瓣。

梵樓狼狽地倒在沁滿冷香的床榻上:宗……宗主……「閉嘴!」沈玉霏厭惡地撇開頭,「運轉功法————不要碰我,更不許將氣息留在我的身上,聽明白沒有?!」梵樓眼神黯然地點頭:「屬下……明白。

」梵樓一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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