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鳴人太甜，深名愛紗愉快地和他相處了整個下午。
男孩仿佛有說不完的話，經常前言不搭後語，說到半途還總會蹦出幾句對同班同學的吐槽，比如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佐助。
一提到佐助，深名愛紗不免開始在心裡猜測起神無月有沒有對其她幾位高人氣宇智波下手……可能性極高，畢竟連獲取宇智波基因的那個任務都完成了。
反正見招拆招吧。
深名愛紗發覺自己對這種事已經變得越來越習慣，要不是擔憂生命安全，她甚至還想把這群人集中起來一口氣解鎖劇情。
時間流逝的飛快。
分別時，鳴人表演了一套標準的三步一回頭，五步一招手，他每次笑著回頭，都讓深名愛紗的心底莫名酸澀。
因為獲得的善意實在太少，所以隻要有人伸出橄欖枝，他便會緊緊攥在手心生怕失去。
*
到家的時間沒有太晚，為了杜絕第二天睡懶覺，深名愛紗早早就洗漱完畢躺上床，她取了本買來的新書作為睡前讀物。
忍者世界不重視知識教育，連帶書籍水準也不怎麼高，好在深名愛紗對文學作品一向抱有「海納百川」的思想，外文名著能看、白話小說也能看，湊合湊合倒也翻了不少。
待時間差不多，她便書簽夾頁，關燈閉眼。
【……
陰暗的過道兩旁，僅有牆壁上微弱的燭火落下寂寥的光暈。
鑽過各種縫隙聚集而來的涼風吹到了「我」的臉上。
也仿佛吹進大腦。
混沌的意識就此清醒。
「能跟到這裡，看來你確實有好好聽我的話，在隱蔽氣息方麵下了不少功夫。」
傳入耳中的嗓音很獨特，低啞陰柔，卻不顯任何女氣。
「我」上移視線，與那雙如蛇一般的金眸相視。
是大蛇丸。
是還在木葉當上忍的「三忍之一」大蛇丸。
「我」承受著對方望過來的眼神，手腳僵硬地沒有動作。
大蛇丸的目光平常又親切，不帶任何惡意，仿佛隻是偶然和學生在外界相遇，所以普普通通地過來打個招呼。
空氣凝結。
幾秒後，大蛇丸慢悠悠開口：「怎麼了，作為我最優秀的弟子，難道連一聲老師都不願意叫嗎？」
又是沉默。
半晌，「我」才終於用乾澀的喉嚨發出聲音：「大蛇丸……老師。」
尾音在狹窄的空間盪出回響。
緊接著響起的是略顯沉悶的腳步聲。
大蛇丸朝「我」走了過來。
他垂首看著「我」，語速不緩不急：「告訴我，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這不是個問句，這是一個要求。
「我」很緊張地咬了嘴唇，試圖避開那雙充斥危險性的眼睛，然而卻被掐住下顎，被強迫地直麵對方。
比常人更冷的皮膚觸感帶來了刺骨的涼意。
「我記得有教過你，永遠不要讓敵人的身影脫離自己視野。」
「我」在聽到這句話後急促否認：「您不是敵人！」
「嗬嗬……」大蛇丸低低笑了一聲，「那告訴我，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他又問了一遍，換成了問句形式。
「我」的表情微微僵住，但這次卻沒有沉默太久，轉而認真嚴肅起來。
「大蛇丸老師，我理解您對探究生命和知識的追求，但您分明可以用其他方式。」
大蛇丸鬆開禁錮住「我」下顎的手，如同以往教學一般用著引導的語氣：「喔？比如呢。」
「研究人體……不一定都是壞處，您可以和火影大人商量，由淺入深，如果有成果，或許能夠救回很多受傷殘疾的人……」
「我」艱難說著。
「你是這樣想的啊。」大蛇丸平和著道，「似乎是個不錯的借口，那麼你認為猿飛老師會同意嗎。」
「我」啞口無言。
大蛇丸再次輕輕笑了，他側了下身，居高臨下注視著「我」。
「無月，你很聰明，該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