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白青衣的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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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飛驚訝驚詫驚愕驚悚驚怔驚錯——

英俊優美的臉「唰」地漆了膩子似的白,下一息比燕青衣身上大紅戲服更紅的赤紅從脖子轟然湧上眉梢,緊接著從裡到外泛出毒死人般的慘綠,藍得發黑的顏色又入侵他的麵部,將他整張臉襯得如半夜裡恐怖的吊死鬼一般!

狂暴的內息鼓盪了白愁飛的衣袖。

將眼前人就地殺死的念頭隻一閃現,就幾乎要叫白愁飛暢聲大笑出來!

殺了他、殺了他!

殺了他,你就自由了!

殺了他,再沒人能威脅你;殺了他,叫這一切慘敗和羞辱,就此終結!

殺了他殺了他!管什麼後果管什麼至臻境護衛的追殺!殺了他殺了他!

然而。

也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

一股沛莫能禦的龐然內息驟然出現,充斥整個房間,陡一察覺,就叫白愁飛如遇天敵,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那填滿房間的內息。

因著它主人的念頭一轉。

仿佛化作千千萬萬條糾纏環繞、透明攪動的蛇類。

蛇頭一昂,蛇身一扭,一道尖利嘶聲炸響,千千萬萬條活潑有力的長蛇細蛇粗蛇大蛇小蛇,全部同時,湧入白愁飛的體內!

從白愁飛全身的穴位命門,湧入他的經脈。

「啊———————!!」白愁飛當即厲叫出聲!

一間屋子那麼龐大的內息。

被兩根手指掐住的小小的白愁飛。

像把一簍筐又重又冷的鐵秤砣,強塞進一隻河豚鼓起的肚皮。

怎麼塞得下?

但不是塞不下就會停。

內息化作的蛇類,在白愁飛的皮膚經脈底下肆意遊走,仿佛給他最細致周到的按摩,又仿佛給他最無情狠戾的鞭打。

仿佛他整個皮囊,都成了這內息遊走的巢穴。

一分舒適,九分極致的痛楚。

白愁飛痛得全臉扭曲,雙腿軟去,整個人支撐不住地倒下來。

——但沒能全倒。

白愁飛的下顎,仍被坐在梳妝鏡前的人,用兩根手指掐著。

那寬大的手如鐵鉗般,紋絲不動地將白愁飛的下巴扼住。

當白愁飛軟了雙腿倒下去的時候,那隻手卻不許他逃。於是,白愁飛的整個人,就以自己的下顎、對方的那隻手為支點,被對方拎了起來。

若忽略房內的形勢,仿佛白愁飛勉強跪在地上,仰起他的臉,嬌俏地擱到紅裝戲服人的虎口裡。

但白愁飛已經痛得意識模糊,沒有心力去察覺這全然被人支配的姿勢。

「啊——!!」

白愁飛呼吸一粗一細,全身上下的體溫升得發熱發燙。皮膚也因著升高的熱度變薄,變得又軟又粘。

他厲聲痛吟,聽在自己耳邊似乎高亢至極,但給予他並觀賞他痛楚的燕青衣、又或者衣公子,隻聽到了一聲黏黏糊糊的小貓叫。

皮膚黏糊,叫聲黏糊,姿勢也黏糊。

黏糊得妝還沒卸完的衣公子,不由愉悅地低笑出聲。

這宏而沉的低笑,如悠遠的青銅鍾聲,淌進了白愁飛的耳朵。

那龐大的內息,終於全數鑽進了白愁飛的體內。

白愁飛漸漸清醒過來,衣衫全被冷汗浸濕,痛楚的餘韻在經脈內綿延不散。

白愁飛略一感知,驚懼地發現:「我的內息……?」

白愁飛看向眼前的衣公子,方一揚臉,便察覺了自己下顎那兩根存在感強烈的手指,發覺了兩人一坐一跪、仿佛他向衣公子臣服的、諂媚的姿勢!

但白愁飛不敢動。

就算蘇夢

枕經歷過方才那般比起十八般酷刑猶有勝之的痛楚,且痛楚正好由眼前之人給予,他也會不敢動!

白愁飛想。

識時務者為俊傑。

白愁飛隻問謹慎地、警惕地問道:「你封了我的武功?——你其實會武?你不僅會武,還是燕青衣……你連腿上的傷也是假的?你能走?!」

紅裝戲服、楊貴妃打扮的衣公子,坐在梳妝鏡前,對著白愁飛低低笑了聲,搖頭嘆道:「怎麼這麼可愛,白愁飛?問得可愛,反應可愛,表情也可愛。」

白愁飛臉頰更加漲紅,月匈膛重重一個起伏!

『輕慢得……像主人誇他的狗!』

就在這時,下顎的兩根手指用力。

白愁飛的臉被抬起來,被衣公子拉到身前。

是衣公子一低首,就正好能對上白愁飛麵孔的角度。

衣公子另一隻手的尾指探向梳妝台,沾了點鮮紅的胭脂,低了頭,看向白愁飛,將尾指貼上他的雙唇,為他點唇上妝,口中寡淡道:「記住這個教訓,不要有第二次,明白嗎?」

白愁飛不答。

嘴上問他明不明白,手卻更強製地掐著他的下顎,叫他甚至不能張嘴說話!

衣公子看了看白愁飛的唇色,尾指伸出,又沾了點嫩粉色胭脂,繼續為白愁飛塗唇:「不是不準你想殺我,隻是希望,將你的殺意藏嚴實點、殺人計劃做周密點,等萬事俱備了,再來一擊斃命……這種臨時起意、愚蠢至極的做法,別來髒我的眼。

「否則,這種蠢笨如豬的下屬,我不如做一回好事,替蘇夢枕將你這個叛徒清理門戶。」

話落,衣公子塗好了白愁飛的唇色,順勢放開他的下顎。

白愁飛陡然失去支撐,上半身倒下去,跌在衣公子的膝蓋上。

白愁飛:「……!」

白愁飛低著頭,眼中羞惱之色一閃而過。

他假若無事地勉強站起來,內息空空如也,全身酸軟餘痛,用盡全部力氣,才不至於讓自己在衣公子麵前倒下,冷嘲回諷道:「我叛徒?哼,不是你逼我做的叛徒?!」

衣公子笑睨他一眼,轉回頭去繼續卸妝,口中應道:「隨你、隨你。」

又是這種語氣!

又是這種語氣!

白愁飛咬緊咬緊咬緊牙關!

好像主人對他的狗一般,充滿無限包容,實則全是不放在眼裡的蔑視、不在意!

認定已經將他握在掌心,認定他翻不起風浪的不在意!

然而白愁飛一望,就在衣公子的梳妝鏡裡,望到了唇色紅粉潤澤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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