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孫秀青的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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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

琉璃閒敲上小樓。

無情雪骨來接雷純時,聽了雷純「想去山西辦事」的請求,以刀氣寫道:『山西何地?送你去。』

此時,雷純表麵上已與平時無異。她訝道:「送我去?你要離開?」

刀氣交織道:『我往更北。』

沉香木馬車轆轆前行,在城門口與衣公子的紅漆馬車先後而出,一者往南去臨安,一者往北去山西。

就如雷純不知道衣公子的馬車上,坐著的沒有她以為的衣公子,隻有她曾經的未婚夫蘇夢枕一人;蘇夢枕也不知道,那輛屬於無情雪骨的馬車,車頂上坐著他久等不來放他鴿子的衣公子,車廂內坐著他曾經的未婚妻雷純。

這對曾經的未婚夫妻,曾經的心許男女,曾經的恨骨仇敵,以及如今的同僚,和被某人悄然放到同一個位置的競爭者,坐在同屬一個人的馬車上,奔向各自的遠方。

星夜深深。

田純放下馬車簾子,不再向後追望,替昏迷的孫秀青擦了擦臉。

車廂內一陣靜謐。

直到西門吹雪忽然出聲,問道:「你在笑什麼?」

田純訝然,扌莫了扌莫唇角:「我一直在笑麼?」

西門吹雪看著她,等她的答案。

田純抬臉,看了看這位劍神、無情雪骨的朋友、被托付「照看她」的男人,抿唇笑道:「大概是,在高興你和無情雪骨的知交之誼吧?

「《史記》有言:『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貧一富,乃知交態;一貴一賤,交情乃見。』你們倆之間,是可以『托妻獻子』的交情,無情雪骨隨手就把我托付給你,可見無情雪骨對你的信任!」

西門吹雪道:「托妻獻子……」

田純雙掌相擊一下,道:「對,雖說我不是無情雪骨的妻子,也不是無情雪骨的兒女,但意思大差不差!」

西門吹雪卻問了個絕不像是西門吹雪會問的問題:「你不是無情雪骨的妻子?」

田純「哼」道:「世間人見一男一女同行,就總要在兩人間想出點齷齪來,好似這世界上除了男女情愛,別的都是不正常的畸形的變態!」

突然被罵了的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麵無表情道:「在無情雪骨以前,我隻認識一個陸小鳳。陸小鳳從來都是如此。」

田純稀奇地看西門吹雪一眼。

西門吹雪的言下之意是:不是他想得齷齪,而是他身邊隻有一個浪子陸小鳳,陸小鳳就是這麼個和身邊的女人都睡過一遍的男人!

這是自辯,還是甩鍋?

田純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道:「但我和無情雪骨就不是。我與他萍水相逢,他愛聽我的琴,我也愛奏琴給聽得懂我的人聽。至於無情雪骨……」

田純唇角的笑容不可察覺地黯淡了些:「他心裡有喜歡的女人。隻是,那個女人又是另一個男人的女人。而那個男人……就算是無情雪骨,也不可能從對方手中奪走他的女人!」

西門吹雪沒有問那個女人是誰,也沒有問那個女人的男人是誰。

像他這樣的人,一心向劍,哪怕對方是無情雪骨,他也不會去探尋這些私事。

然而,西門吹雪突然道:「你喜歡無情雪骨?」

一個淡得聽不出疑問的疑問句。

田純驚得頓了頓,道:「何出此言?」

西門吹雪看向她的唇角,道:「觀察到的。『是』還是『不是』?」

田純抿唇道:「就不能是……我為了無情雪骨無望的苦戀,為他難過麼?」

西門吹雪將信將疑,道:「是這樣?」

田純卻看

向了躺在馬車內的、昏迷著的孫秀青。

她明悟笑道:「我知道了,是這位姑娘?西門吹雪,你一心向劍,如今也要鐵樹開花啦?」

若換了往常,哪怕是陸小鳳,西門吹雪也不會與他談論這種事。

但是。

許是因為無情雪骨的一句「照看她」。

許是因為這深夜冷沁的寂靜。

許是因為田純的坦然。

許是因為西門吹雪自己的困惑。

西門吹雪答道:「她昏迷前說『喜歡我』。」

田純道:「她中了帶毒的暗器,肯定以為自己就要死啦,這是死之前的真心話啊!」

西門吹雪又道:「我殺了她的師父。」

田純悚然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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