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廢棄精神病院特級咒靈(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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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殺人。]

咒靈的話讓在場三人都愣住了,他們有想過咒靈可能會直接攻擊,也可能會逃走,但是一開口就是為自己辯解實屬是意料之外。

五條悟沉默了一下,說道:「呃,你可以申請免費的法律援助。」

將千夏伸手懟了他一下,讓他從不靠譜的狀態退出來。

[真的嗎?會有律師願意幫我嗎?]

將千夏和夏油傑交換了一個眼神,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與自己一樣的情緒。

靠,它當真了。

先不說法律的保護範圍內不包括咒靈,能看到咒靈的律師也多半是為協會服務的。將千夏理智地跳過了這個話題,向咒靈提出了他的疑問。

「你是阿葵嗎?」

咒靈的巨眼朝他看來,它眨了兩下,黑色的汙泥從它的眼皮上墜落,[我是阿葵……我不是阿葵。]

將千夏嘗試著理解它的思路,「你是說,你是阿葵,但阿葵並不是你?」如果這個論點成立,那麼就能確認咒靈的主要驅動情緒是屬於阿葵的,這樣他們要削弱咒靈的狀態就簡單多了。

[我是阿葵,不是阿葵。]咒靈似乎沒能聽懂將千夏的意思,而是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

夏油傑擰著眉頭,問道:「你之前為什麼抓我?」咒靈三人中隻選擇了他,而且咒靈兩次出現在他麵前都沒有攻擊過他,卻和另外兩人戰鬥過。他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特殊性,要說的話將千夏才是他們之中最特殊的那個。

[藥,我不喜歡,你,我喜歡。]

這句我喜歡一出,將千夏和五條悟看夏油傑的眼神都不對了。夏油傑惱怒地朝他們兩喊道:「我沒有那種愛好!」

五條悟裝模作樣地拍了拍夏油傑的肩膀,「我不會因為你想來一段跨越種族的愛情而歧視你的。」

夏油傑掃開他的手,咬牙切齒地回復到:「那還真是謝謝你的理解啊。」

眼看話題越來越詭異,將千夏假咳了一聲,「咳,你喜歡他是因為什麼?外貌?聲音?」

[他像阿葵的弟弟宗七郎,]說著咒靈又看向五條悟,[這個人像燒死我們的老頭,]接著他又看回將千夏,[你像照顧我們的護士。]

三個人被安排的妥妥當當,咒靈的話音剛落下,它的身軀突然脹大發出了刺眼的白光,將千夏他們忍不住眯起眼來。從變得狹窄的視線中,他們看到了咒靈身下的黑泥急速擴張著卷上天空。白光越來越強烈,掩蓋了眼前的一切。

將千夏感覺到光線變弱了,試探著睜開眼來,映入眼中的是一麵掛在牆上的豎長鏡子,從鏡子裡的他看到了自己每天早上都會在浴室看到的臉,再往下則是一身白色的長袖護士裙。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的護士裙是長及小腿的,外層的圍裙也長到了大腿處,腳上的黑色綁帶短靴也變成了白色的平底鞋,幸好他一直攜帶的月要包也還在月要上牢牢掛著,這讓他鬆了口氣。

該感謝咒靈給他留下了月要包嗎?

現在的情況他大致明白了,恐怕這也是那隻咒靈的咒術。幻境嗎?還是別的什麼?他必須盡快和五條悟他們會合,但在那之前要先確認自己所在地的基本情況。

他想用風係魔法去探查一番診室外的情況,卻發現自己無法調動元素,這裡就像是禁魔領域一樣。他又試著放出護盾,透明的半圓回應他的意念出現,將千夏往護盾上打了一拳,確認自己的護盾沒有被削弱後稍微鬆了口氣。是了,護盾是世界的加護而不是盾類魔法,除非將千夏死亡,否則護盾是不會被禁的。

看了眼周圍的環境,確認自己正在一間診室內,根據之前咒靈所說的話,他猜測這裡大概是過去的間原醫院。建築內的硬裝和他們之前探索時

看到的一樣,包括窗戶的位置和那把綠色坐墊的椅子,以及牆上貼滿的照片。

這些照片的下方空白處寫著對應的人名、病名與入院時間,其中有一個留著和夏油傑同款劉海,名為佐川宗七郎的少年引起了將千夏的注意。據咒靈所說,宗七郎是阿葵的弟弟,而他所患的病症是抑鬱症,入院時間為1974年春4月。而阿葵的照片則在右下角,所患病症為人格障礙,入院時間為1975年秋11月,姐弟先後入院難免不令人產生懷疑,根據間原次郎的記錄,姐姐阿葵是被遺棄的,而且在他的「鳴謝名單」中,隻有宗七郎有姓氏,而阿葵沒有。

兩種可能,阿葵入院是騙了間原次郎的,或者阿葵和宗七郎並非親生姐弟隻是單純地在醫院生活時以姐弟相稱罷了,畢竟間原次郎的記錄上有寫過阿葵在醫院裡對年紀比她小的孩子很有耐心,也會照顧人。

就在將千夏對著照片牆沉思時,診室的門被敲響了,一名護士站在門口看著他的位置,她的衣服是淺粉色,和將千夏身上的不同,「小椿?你還在這裡背病人的名單啊,快來前廳幫忙,院長和院長夫人帶回了好多牡蠣,今天晚餐我們有口福了。」

屋子裡沒有其他人,將千夏看了一眼門口護士身上標著護士長的名牌後點頭認下了小椿這個名字,就是不知道這位護士能不能接受一個一米八高的小椿了。「我馬上過去。」

那名護士又催了一聲便自己先走了。

「牡蠣……今天是阿葵入院的日子嗎?」那照片上的入院日期?

將千夏立即看向了照片牆,卻發現阿葵的照片不見了,原本掛著照片的位置變成了一片空白,他伸手扌莫上那處牆麵,除了牆麵塗料的粗糙手感外再無發現。事情過於詭異,即使將千夏的思維再活躍,這一刻也不可避免地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來。

「小椿——我說過要你來幫忙吧?壞孩子,為什麼在這裡偷懶?」伴著剛才那位護士長的聲音,一個像是巨蜥一樣的怪物將頭伸入了診室的門內,朝將千夏嘶吼著,它的留在門外的體型過大,鑽不進來,隻能擺著頭來回撞擊著門框。隨著它的動作,門框上不斷落下牆灰,門邊的鏡子也因為晃動而覆上了一層白灰。

真是令人驚喜的回馬槍,他才停留了幾秒而已,護士長就這麼生氣了。

將千夏神情平淡著看著這隻巨蜥,「我在整理衣物,去幫忙總要把袖子卷起來吧?」他說著慢條斯理地將長袖卷到手肘處,露出肌肉線條緊實優美的小臂,他一邊扣著袖口一邊說道:「你如果一直堵著門,我可沒辦法出去,要是院長因此生氣我可是會告狀的。」

巨蜥因為他的話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有想到將千夏會這麼平靜,還理直氣壯地表示他會去找自己的上司告狀。它猶豫地後退了一步,被它撞鬆的門框禁不起這樣的來回折騰,終於脫離了牆麵,綠色的門框卡在巨蜥的大腦袋上,無法閉合的門板搭在它一側的臉旁,顯得異常滑稽。

將千夏平安解除了一次危機,當他邁出失去了整個房門的診室時還回頭看了一眼,平靜地說道:「護士長,你比病人們更有破壞力,讓我不得不思考起你是不是也患上了精神病。」

他的話說完,巨蜥猛地變回了人型,可能是它太急切了,以至於臉上還殘留著一小塊的深褐色鱗片。門框沒有了大型物體的支撐,倒在了它的身後。

護士長的身體不住地顫抖著,她轉過身去邁過了倒在走廊上的門檻,腳步慌亂地朝前走去,「沒有,我怎麼可能患上精神病呢,你想太多了小椿!」

將千夏沒有回她的話,而是不緊不慢地跟在她後麵。他卷起袖子的動作除了展示給護士長看以外,還有準備攻擊的意思,如果巨蜥不退,他就將它捶扁再離開診室也是一樣的。看到護士長後退他才確認了一條信息,護士長害怕被院長

責罰,尤其是當她聽到自己懷疑她患上了精神病時,反應極為劇烈。

護士長在害怕院長,或者說是恐懼。她應該是知道院長用病人做了些什麼的,她或許是單純的旁觀者,也可能是院長的幫凶之一。在醫院裡,護士是和病人接觸最多的人,身為護士長的她又怎麼可能沒有發覺這麼多病人的異常「失蹤」?

將千夏手揣在圍裙的口袋中,意外地從裡麵扌莫到了一隻硬物,拿出來一看時才發現這是寫著「米山椿」字樣的名牌,雖然有些疑惑名牌為什麼沒有佩戴在衣服上,但他出於謹慎並沒有戴上它,而是放回了口袋中。

走廊並不長,很快護士長和將千夏就抵達了前廳。

前廳門口的花型瓷磚上擺著十來個大木盆,裡麵裝的都是新鮮的牡蠣,有幾名雜工正端起木盆往另一側走廊搬運,大概是送去廚房處理,而另一旁則站著兩三個麵容模糊的護士,手裡拿著棉布拖把等著雜工搬運完。這十來個木盆不可能是院長夫婦兩人運回來的,應該隻是間原次郎的記錄中沒有提這些雜工,或許是因為雜工在間原次郎的眼中是不重要的人吧。

穿著西裝的院長和穿著和服的院長夫人站在前台旁不會被水濺到的安全區域,而他們的旁邊站著一個身形佝僂,低著頭的少女。

那應該就是阿葵了,將千夏想著,正要朝阿葵走去時護士長喊住了他。

「小椿,你的拖把在那裡。」

將千夏順著護士長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把隻有幾條破布的拖把出現在那,就像是正遭遇中年危機的男人頭頂一樣,它實在是稀疏的有些可憐。他拿起了這可憐的拖把,又看了眼其他護士手裡的那些,它們一個個都擁有著令拖艷羨的「發量」。

或許是他手裡的拖把過於可笑了,院長夫人轉頭看向了他,「怎麼還有那麼可憐的拖把……小椿,你帶這孩子去清洗一下換上病……換上『新衣服』吧。」

在記錄中,阿葵否認過自己是病人,院長夫人大概是出於這份考慮才改口的。

將千夏並不知道清洗的地方在哪,也不知道該去哪裡給阿葵找衣服,他停在阿葵麵前正想著該怎麼辦的時候,護士長出聲了。

「你去的時候順便看一眼二樓東邊生活物資儲備室的牆角還有沒有滲水跡象,有的話我明天再叫人來修理澡堂的水管。」

這句話就像是玩遊戲時從nc那裡獲得的劇情提示,一句話就讓將千夏知道了大致位置。

「好。」他應了一聲,低頭看向阿葵,「阿葵,跟我過來吧。」

「……」少女沒有回應他,但是腳步已經邁向了將千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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