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無全屍的飼養員(2 / 2)
降穀零默念了三遍做個人吧。
小莎想起答應景光不能以現在的狀態咬別人。
兩人迅速起身,背對背坐著。
「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上課肯定就會好多了。」米莫莎靠在他的背上,「下次給我講講性防範方麵的吧。」
「好。」
於是乎某一天,外出購買安全套,準備講課時用的降穀零,很巧地碰到了在同一貨架區的伊達航和娜塔莉,不巧的是安全套隻剩下最後一盒。
兩個男人看了看隻剩一盒的安全套,麵麵相覷。
降穀零清了清嗓子:「班長,你急用嗎?」
據當事人之一爆料,在降穀零問出這句話後,伊達身旁的娜塔莉小姐紅著臉跑了出去,班長大人也沒再管套不套的事情,立馬追了出去。
降穀零看了看留下來的那盒,將它往上空一拋,扔進了自己的購物車。
再後來,許是收到了來自幼馴染真誠的「祝你身體健康」祝福,諸伏景光突然間在跑步時暈倒。
「貧血。」
新出未花顫抖著一手拿著手術刀,一手捏爆了蘇格蘭威士忌酒瓶。
「混蛋,區區兩個多月你要進多少次醫院啊?會給我加工資嗎?啊?」
終於,由於他不停地寵小莎、不停地寵、不停地寵……
貧血了。
幾人知道,要是繼續把小莎和他放在一起,他肯定會不顧自己身體,繼續餵她。
因此,他和小莎被強製隔離起來。
「啊嗚嗚嗚,景光光,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qaq」
所以,在景光修養的這段時間,幾人也得做好孩子的飲食規劃。
首先,伊達航表示,自己可以割破皮膚取血,直接咬真的不行,最近和娜塔莉關係比較緊張,被看見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但偶爾一次還行,總是要割腕取血,小莎也不忍心,讓可靠的班長大人總是受傷,絕對不行。
萩原研二,他跑了,第一個跑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除了咬痕不利於把妹,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就像鬆田之前說的,他小時候被狗咬過,有嚴重的心理陰影,怎麼說都不願意。
再者,降穀零。
咱們就不指望他了吧,這麼久都能不破一點皮,高,實在是高。
而且,最近上課也不見他的蹤影,不知道去哪了。
「好像是特訓吧,聽鬼佬說的。zero是精英組,說不定已經秘密在參與什麼案子了呢。」鬆田陣平咬著根棒棒糖,「你看他每天都快擰在一起的眉毛就知道了。」
鬆田陣平不開口倒還好,這一開口,伊達航和諸伏景光就向他投來了亮閃閃的目光。
「乾……乾嘛?」
「鬆田,你今天的發型真帥氣!」
「警服也很整齊,月要帶係得也很棒!」
「帥呆了酷斃了!」
「你就是我們的最後的希望,是光啊!」
兩人一頓彩虹屁吹起來,將鬆田陣平鍍上了金。
「……」
「所以你們要說什麼啊!」
「小莎,拜托你了!」
「哎?!」鬆田陣平和米莫莎同時發出了震驚。
不過,看著病床上虛弱的景光,小莎也隻好接受,即便她知道鬆田不喜歡自己。
她也不喜歡他。
鬆田陣平看了看幾人,煩躁地撓了撓頭。
「行了行了,既然她沒意見的話。」
「鬆田,你就是我的卡密!」
「你趕緊好起來吧,我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把她弄哭了。」
「那我會宰了你,真的會。」
就這樣,鬆田陣平將米莫莎領回了自己的宿舍。
小姑娘怯生生地站在門邊,背著她裝換洗衣物的小書包,捏著衣角,看著他,一動也不動。
「別傻站著啊,過來坐吧。」
「哎呀,過來——」見女孩不動,他上前將人拉了過來,「我又不會吃了你。」
米莫莎理好裙角坐到床邊,雙手放在膝蓋上,扣著手指。
鬆田陣平則在一邊研究諸伏景光的「吸血鬼飼養手冊」,從衣食住行到心理健康,足足有五十多頁紙,密密麻麻的還有各種彩色筆標記,看得鬆田頭皮直發麻。
卷毛青年深吸一口氣,一把合上了筆記本,決定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乾就完事。總之不就是和他一樣,吃好睡好不就行了。
「餓了嗎?」他問道。
小姑娘用力搖著頭,像撥浪鼓一樣。
鬆田陣平想想大約兩個小時前景光才給她吃過飯,又看看她好像真的不餓的樣子。
「餓了就告訴我,餓暈了我可不管啊。」
小莎點了點頭。
兩人又陷入了持續的沉默。
鬆田陣平托腮瞥向她,再怎麼說他也不會真的真跟個小孩子慪氣,而且其實……
她挺可愛的。
「對了。」他輕咳了一聲,想要找點話題,「你上次說我之後會死,到底是怎麼死的啊?」
小莎愣了愣,幽幽吐出了幾個字:「死無全屍。」
鬆田:「……」
這家夥不會在咒我吧。
看了看時間,也快到該休息的時候了。
身上流了一身臭汗黏答答的很不舒服,先去洗個澡吧。
他打開衣櫃正準備拿換洗衣物,忽然間看到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小姑娘。
還是,先給她洗吧。
他拎起水瓶,拿過大一點的盆,混了點溫水,拿過小莎的背包,倒出一大堆瓶瓶罐罐來,翻了半天才找到洗發水和沐浴露。
真的,諸伏那家夥,小孩子要抹那麼多護膚品乾啥?
隨後,他上前脫掉小莎的鞋襪,又好不容易找到裙子的拉鏈,正準備拉開,小姑娘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你……你乾嘛?」
「給你洗澡啊。別磨蹭,水都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