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去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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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現在終於像是傷患的樣子了。

他從下麵上來的時候走路帶風,麵色鬱鬱,真吾帶著滿包東西落後他半步緊追,他快步走了幾百米才停下,拐進一道巷子裡,靠牆滑坐下來。

「鬆田、鬆……ster,傷口怎麼樣?我看一下。」

「哈,這個溫度……你是想凍死我嗎?」他沒動,一句話就讓伸向他的兩隻手僵在半空,卻也讓真吾臉上抿出個笑,隻是有半分像哭。

「突然沒力氣了,讓我休息會就行。」鬆田閉了閉眼,薄薄的眼皮仿佛有千斤沉。月要上的傷是他自己設計著受的,不重,可為了效果也輕不到哪去,人來的比預想晚了點,所以血流的也多,臨時處理又不規範,難免有點炎症。

今天好像是有點勉強了。

都這個年紀了還照顧不好自己,多少有點丟臉啊……不過現在不會有人指著鼻子罵他,所以倒也還好。

涼涼的東西貼上額頭,他睫毛一顫,聽到真吾說:「你在發燒。」

「是嗎……」鬆田睜開眼,看到真吾眼睛裡自責與擔憂交織的神色,他一怔,問,「你累不累,還走不走得動?」

真吾不明所以地點頭,他又問:「再帶上一個人呢,走不走得動?」

再一次點點頭,真吾遲疑地看著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種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鬆田笑起來,「拜托你背我回去吧,我走不動啦。」

真吾的反應稱得上受寵若驚,一瞬間竟有些手足無措,最後的動作卻足夠小心。

鬆田靠在真吾背上,放空大腦,任由困意將自己拉扯向漆黑深處,那裡有個金發深色皮膚的家夥,掐著月要恨鐵不成鋼地教訓他,『你的警惕心呢?那家夥剛才的反應明顯不對勁吧!他和殺了黑三的人是什麼關係?』

那又怎麼樣。他想,自己還不至於對一個失憶的傻子提心吊膽,至於殺黑三的那個人,他和那個人是什麼關係,在自己走出那扇門之後,就已經和這件事失之交臂了——或許也和死亡失之交臂,這樣說來,自己還被小傻子救了一命呢。

於是他繞過金頭發的混蛋,前麵又出現了一個,再也見不到的家夥對他笑,『小陣平這三年裡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竟然讓人家小朋友替你擔心,丟臉不丟臉?』

那家夥算什麼小朋友。他不屑,要是以為真吾是他表現出來那樣,隻知道傻樂的蠢狗,那可就大錯特錯,他隻是在自欺欺人,一個把腦袋紮進沙子裡不肯麵對現實的鴕鳥,而自己則是個可有可無的道具,誰都能勝任,等他清醒了就會失去價值。這場過家家的遊戲,誰要認真,誰就輸了。

『可他對你的感情是真的,真心最動心。』畢業後就不知所蹤的同期之一說,『鬆田,你快要輸啦。』

輸就輸吧。鬆田不以為意,又不是什麼大事,該決斷的時候不會猶豫就行,這他還是挺有信心的。

班長說,『人生海海,一期一會,但是得到的東西做不了假,這就夠了。』

看吧,還是班長說的像人話。

真吾背著鬆田到家的時候他剛好醒了,於是換繃帶吃藥,真吾給他吊了瓶頭孢消炎抗感染,接著就昏天黑地地睡了三個小時。

天黑時他起來,換了身衣服準備動身。

「可你才剛退燒。」真吾擰著眉頭,「既然晚上還有工作,那下午為什麼要出門?」

「我樂意。」鬆田說,「要是乾什麼都要有個理由,那得累死了,所以我想了一個通用的,就是我樂意。」

真吾因為他說不出是任性還是灑脫的風格沉默了一下,問,「不能不去嗎?」

鬆田笑:「可以啊,就是有點要命。」

……

這份差事其實不應該落在鬆田陣平身上,他是機動隊的人,負責處理爆裂物方麵,雖然偶爾閒的時候也會被借去其他行動組,可這些裡麵不應該包括去做臥底。

他隻接受了不到一周的培訓,經驗了了,但和別人比起來還是有優勢的,他們機動隊的臉存在感不高,訓練、出動時全副武裝,基本沒人認識,再加上鬆田向來墨鏡不離身,更是沒幾個人知道他的長相。

於是鬆田陣平悄無聲息地死了,被炸得屍骨無存,與此同時,鬆田純出獄,他無親無故又身無分文,卻不想著好好生活,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把水果刀。

他不想工作,沒有誌向,隻打算搞點事混混日子,不小心踢到鐵板,卻得到了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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