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副麵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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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段路程,鬆田思考過為什麼,這些人特意放過他,甚至因為他暫時放過了他們的主要目標的原因。

他猜測過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但這解釋不通他們的態度。

那把隻剩一顆子彈的□□被他持在手中,六個一身黑色行動服的家夥把他跟老大圍在中間,但隔了一段距離,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客氣。

他們搜了老大的身,卻碰都沒碰鬆田。

一路走下來鬆田思緒萬千,等到見了敵方老大,盡管他早有準備,也難免一時愕然。

「……」他嘴唇無聲翕動一下。

真吾。

金發青年雙手抄兜站在窗前,身姿挺拔,任憑夜風吹動他的衣擺和發絲,月光下皮膚瑩白如玉,他轉身,沉鬱的綠凝在那雙眼中。

鬆田的視線在他身上逡巡,仿佛要從對方身上找到一點自己熟悉的東西,又像是單純的驚異,對方竟還有這樣的一麵。

「您找的人到了。」男人用一句廢話打破將要陷入僵持的空氣。

真吾輕輕『嗯』了一聲,離開窗邊到鬆田麵前,迎上他審視的目光,「我們走吧。」

他們被一群黑衣人半圍在中間,缺口正對敵方老大,頗有些電影裡主角陷入包圍的山窮水盡感覺,如果男人沒有對真吾用敬稱的話。

鬆田深深望真吾一眼,「他呢?會怎麼樣?」

他指的是被一起帶來待遇卻天差地別的老大,對方沉默著看這一切發生,眸中情緒難以辨別。

真吾誠實說:「會死。」

他不在意這些人的死活,站在這個房間裡的,沒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在他眼裡和蟲豸沒有區別,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鬆田也是其中一個,但對方和其他人不同。

鬆田是獨一無二,是如果有那麼一天,他可以拚盡全力去守護的人。

「我剛才拿這玩意兒,這樣。」鬆田手裡的□□又抵上自己太陽穴,微微一笑,笑裡是漫不經心的嘲諷,「為的就是不讓他死,記得嗎。」

他盯著那雙一眼不見底的綠瞳,笑容愈大,「他死了,我就開槍。」

「好,他不會死,他跟我們一起走。」真吾說。

這時候鬆田卻不笑了,以晦澀不明的眼神注視麵前的人,拿槍的手也垂下,食指離開扳機。

「這跟我們說好的可不一樣啊。」男人道,「您要的人我給了,再多……就有點為難我了。」

真吾垂下眼眸,背對著他,再一次重復:「他跟我一起走。」

男人不禁冷冷一笑,「我負責工作,委托人是要驗收的,他不滿意,找到上頭,我們這些人全都要遭殃,跟要我的我的命有什麼區別,您不怕我魚死網破?」

真吾回身,竟是微微一笑,聲音卻少了麵對鬆田的三分柔軟,「有趣的理論,難道你覺得自己的命很有分量?還是把我當成了冤大頭,想讓我幫你解決難題?你……咳、咳咳。」他一手握拳抵在唇前,克製而壓抑地低咳幾聲,繼續道,「你可以選擇現在就死,或者不。」

「殺了我?你不敢。」

「殺別人?你不敢。」

輕飄飄的聲音,卻讓男人瞬間臉色慘白,眼中的憤恨幾乎要掩蓋不住。

他確實不敢,前者他怕組織查到他,後者他怕真吾的報復。

真吾不再看他,轉身向門的方向走。他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再一次對鬆田說:「我們走吧。」

兩人錯身而過,鬆田視線追著他,身體跟著轉向後方,忽然意識到自己很少能見到真吾的背影,以往都是小金毛屁顛顛跟在他後麵,像隻粘人的小狗。

用自己的性命要挾別人,鬆田陣平,你是蠢貨嗎?

他自嘲一笑,「老大,走吧。」

老大好像大腦剛開機一樣,呆了一下才跟上他們,三人一同向門、向黑衣人的包圍圈走,首領不表態,那群人不知道該怎麼做,木頭一樣僵在原地,直麵真吾的一人反射性抬起槍。

真吾回身一槍射到男人腳邊,後者頓時氣急敗壞,惱怒至極,大喊:「讓開!都他媽讓開!一群蠢貨!」

真吾扔開槍,手回到兜裡,繼續向前走。

仿佛摩西分海一般,他們走過的地方,黑衣人便慌忙躲到兩邊,讓出一條寬敞的通道來。

一路上三人都被沉默籠罩,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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