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布拉格〔8〕(1 / 2)
剛進來的小內馬爾眼神飄忽,臉上卻笑的很羞澀。他不敢直麵伊立斯,伊立斯卻神色自若,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發生!伊辛咬牙,卻不得不顧著在場的韋倫和老內馬爾。
小內馬爾就是來打醬油的,合同具體還是老內馬爾來和伊辛談。伊立斯在一旁沒心沒肺地切牛排吃,吃完還要探頭去和韋倫小聲交流牛排的口感。
伊辛聽著身後唧唧歪歪的「不太方便切」「看來品質不太好」「還是更喜歡馬德裡中心的那家」「哪家?阿對對我也愛那家。」拳頭不自覺握緊了。
「小內馬爾先生需要吃點什麼?」伊立斯看著對麵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的黑皮小子。
黑皮小子抬頭看到伊立斯帶著笑意的眼睛,下意識愣住了,然後搖頭:「不,我不用。」
很正常的對話,就是有些不正常。
小內馬爾有些沉默,他爹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就當孩子還沉浸在比賽的勝利中。
伊辛也當沒看到,和老內馬爾簽訂了合同,把這位馬兒哥正式納入麾下。伊立斯吃飽喝足,來巴西半日遊,她站起來伸個懶月要,目不斜視的走在最前頭。
伊辛在後麵看到小內馬爾死死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伊辛:==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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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拒從嚴,說說吧,乾什麼去了。」
回去的飛機上,伊辛終於忍不住,出聲問她。伊立斯正刷著手機,聽到她的話,用「就知道你小子沉不住氣」的眼神睨她。
「真沒乾什麼,我出去抽了個煙。」伊辛信才是傻子:「你知道的,我也有aranldo的聯係方式。」
伊立斯臉色一變:「別提他,不過就是讓那小子幫忙點煙而已。」
「他的嘴你怎麼解釋?」
「親了一口?」
「……捏媽。」
「假的,就隻是點了個煙,可能人家唇色天生紅。」
「你小子最好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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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跟著父親回家的小內馬爾也在想著這件事。
他聽父親說有歐洲的經紀人想簽他,並且開的條件很豐厚,踢完球後他就想來看看,談判地址在市中心很高檔的一家餐廳,曾經球隊在贏了洲杯時來這裡吃過飯。但他還不太熟悉,手揣在兜裡踩著厚實的暗紅色地毯走來走去。最後站在了洗手間門口。
這麼高檔的餐廳居然一個服務員都碰不上。
他原本扭頭想走,結果他在踢球時看到的女人從裡麵走了出來。他瞬間就走不動路了,愣在原地,想和她說上話。
女人看到他,扭頭去看了衛生間的標識,嘴裡說著西班牙語,她猜自己聽不懂所以沒掩飾音量。她的聲線有點啞,聽得很有質感,小內馬爾一瞬間想到的是她要是能叫自己的名字就好了。
「踢球的黑皮小子,」女人歪頭,這回用的是葡萄牙語,她從手提包裡拿出煙盒,細細長長的女士煙被她夾在骨節分明的指間,「幫我點個煙?」她一手拎著包一手拿著煙盒,自己下意識就走過去,在她的示意下從包裡翻找出打火機,女人紅唇輕啟咬著純黑的煙尾,他抬手護著火去為她點著。
他眼看著點點星火中煙霧升騰。
縈繞在他們周圍。
女人收好煙盒,「neyr junior?」她叫了自己的名字,就像剛剛自己想的那樣,醇厚的女聲像是上流社會用的所謂復古的唱片機播放出來的。很纏綿的語調,像是接口勿途中短暫的分開唇貼唇的呢喃。
他想點頭,下一秒卻瞪大了眼。
女人抬手吸了口煙,隨後湊近他,白色的煙霧模糊她美麗的麵容,兩人間的距離被壓到最短。
小內馬爾愣在原地,腦海裡環繞著女人在自己耳邊說的「謝了,打火機送給你了。」
「兒子!」
小內馬爾回神,揣在兜裡的手捏緊了那個鍍金的打火機,若無其事的問::「怎麼了?」
他爹不管他剛剛的走神,激動的一拍方向盤:「哈哈哈!你要去西甲!你一定能成為超級巨星!」
相比之下小內馬爾沒有那麼興奮,他隻是冷漠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