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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都說事有極限,可極限到底是哪條線?
——幸村精市
幸村覺得,加繆看穿一切的眼神似乎讓他的手臂更沉了幾分。
球拍高度下降,一切隻有一個解釋,不過是他為了減輕重力帶給手臂的負擔。
幸村的手臂,快撐不住了!
其實不止手臂,寒冷的空氣讓他覺得整個呼吸道都在刺痛,裡裡外外,高強度的對打,不僅沒讓他感到熱起來,反而更加寒涼。
加繆看清如今形勢後,原本揮下的球拍在觸及網球的最後一刻,拍麵翻轉斜著切下。
啪。
清脆的聲音散開,網球在半空被球拍攔截,隻見加繆右手向後一拉,網球立時懸空而起。
他在一瞬間轉換了網球的路線,從正麵強攻改成側麵迂回,加繆是故意讓網球繞開幸村的防守範圍。
如今已經過了五球,比分3-2,加繆領先,現在是加繆發球的第六球。
他明明可以采取強攻模式,為什麼放棄了?
幸村不解,耳中網球帶起的呼嘯之聲迅猛非常,加繆很怕幸村追求似的,這一球用了他這場比賽以來最大的力道。
一場比賽,隻有這一球才是真實。
被吊高的網球,以幸村現在的身高想要在網前接住就是妄想。
但是速度……來得及。
幸村心下暗想,轉身想要去接球的一刻,身後加繆卻開了口:「不用去追了,這一球是界外球。」
「什麼?」
埃德加聽後大為震驚,提出比賽的是他,現在擺爛的也是他,自己的小夥伴思想是不是不太對勁?
「加繆……」這是為什麼?
砰。
一聲巨響打斷了埃德加的問話,網球沖擊地麵炸開一片火花,然後一刻不停地彈飛出去,隻在離底線不足小拇指寬的地方留下一個深深的黑印。
這一球果然如加繆說的那樣,是界外球。
「3-3,平局。」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加繆如此說道,邊說邊朝中心網走過去。
他在幸村麵前站定,伸手取下幸村手中的球拍,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的手臂已經不足以支撐你打完全程,還是等你調整好身體後,我們再繼續這一場比賽吧。」
幸村感受著球拍從自己手心離開,並沒有過多留戀,隻是有些遺憾比賽沒有打完,加繆也從一開始就沒有認真,否則比賽就不是現在的局麵了。
幸村並不是一個喜歡被安排的人,從他在立海大網球部說一不二的行事就可以看出來,但是經歷這麼多後,他也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
能夠打一場網球比賽已經是這二十幾天來最大的興事,又何必明知道會輸,還強製堅持呢?
想到此處,幸村微笑著朝加繆點點頭,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議,「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你可不能再像今天這樣放水了。」忽悠人的比賽,我可是會不高興的。
看著幸村淡淡的表情,加繆忽然感到後輩涼颼颼地,一眨眼這種感覺就沒了,搖搖頭自覺失笑,說:「你看上去還很輕鬆,但是你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真不知道你平時是怎麼訓練的。」
怎麼會有人身體這麼脆弱的時候,就有遠超身體的實力,還是他估算不出具體區間的強悍?
極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