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那是自己（2 / 2）
「其他實驗體有遇見奇怪的事嗎？比如做夢。」
電話被強行中斷了。看樣子是那邊兩個女孩子鬧了別扭。
十分鍾好比度日如年，終於聽見了警笛聲。
「真好啊。」
「好啦好啦，別這和那了。」
「父···噗通。」
但是，為什麼稍微有些難受呢？
但話又說回來，做到這個地步，蘇曜也沒辦法再殘忍的去說什麼她自己就可以過得更好。
「您跟在那位人類身邊那麼久，不可能不知道，人類中有一句話。」
「所以阿曜為什麼想在這時候找我？」
「知、知道了？」
她無論如何也沒法逃出這『夢境』，焦急的等了好久。
「我不知道其他同伴知道您這樣的決定會作何感想，但於我，即便你動動念頭我就會死，但我還是會研究下去。」
「···」
「您好，這裡是110接警中心，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嗎？」
「···」
「別看了，都答應別人了，這時候最該見的是小學妹吧。」
或許是看不過下去了，「來吧老師，小傾這會兒就在家裡懷疑剛才聽到是不是真的，需要你現在過來加把勁。」
遲早在某個時候，說不定作為被賜予名字的自己，無法證明自己是優夜。
『快來見我吧，我已經等了太久了。』
「爸爸——」
「快說方便啊，他是想趁熱打鐵。」
等16號走到門口，優夜才冷冷的開口，「我會處理到再繼續的人。也不會再提供任何幫助。」
但優夜在之後聊天內容裡捕捉到其他的訊息。
「回去吧，父親和母親該擔心我了。」
她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背後的吊燈現場，又深呼吸好幾次這才折返回去。
但這樣就可以確定了嗎？
改動那一點點細節的事，除了自己和蘇曜以外沒人可能會知道，成曲也從沒流傳出去。
「否則有可能我會變成另一個人。」
「領袖，恕我不能——咻！」
勉強走出一樓大廳，外麵也沒有任何人。
「啊，他們早上已經起飛去新西蘭了，有一個重要的商務會談，要一周後才能回來。」
用手吃力的掐自己也會很疼的倒吸涼氣。
麵對調侃蘇曜也沒像平時那樣調戲回去，隻是問，「你在哪兒？」
想找手機報警。
16號注視優夜好久了，端上來的怪異但符合她們的飲料已經涼了。
怪物···也會嗎？
——
被摔的碎成兩半和碎片的筆記本，被撕爛的日記本，還有教材。作為景品由父親送給自己的陶瓷豬也被摔成碎片鋪散開在地上。
「···」
夢？
可眼前的一切太過真實，五感全都在。
「但不隻是因為他的存活和安全對我們全體怪物都有益，究其根本···您以為知道時間可以倒流，可以改變以前的事。有多想回想起從前的同伴想要改變。」
「先別著急，您冷靜點，您的位置是？」
「老師問方不方便那就是非常方便。小傾現在——嘟。」
她獨自走著，下了幾層樓梯後便聽不見任何聲音。
自己所能做的也隻有想辦法對珍視的存在更好。
「···」
「停止？」
合上眼。
給喬傾再打了電話過去。
16號驚訝的說，「領袖不知道嗎？我還以為領袖是知道出了成果才這麼早來。」
聽見熟悉的聲音。
地板上還有血跡，明明是該掛在天花板上的吊燈砸在地上，稀裡嘩啦的碎成一片。那下麵的血已經半凝固，能嗅到刺鼻的血腥味，甚至那裡麵還夾雜著黃白的肢體碎塊。
隻有在這裡，她才能從尾巴包裹的空間裡取出由誰給她留下的紙條。
掛斷電話，蘇曜長嘆一口氣。
優夜的尾巴在背後搖曳著，最終還是沒攻擊她，隻是人任由她離開。
「吸，呼···」
她想，以後他們一定會過的很幸福，因為兩個人她都知根知底，都是很好的人。
但是房間內並沒有遺留下手機。
「阿曜不會一點都不懂吧？這時候見不到阿曜的話，小學妹應該會非常不安。再逐漸陷入自我懷疑，最後又覺得難過和自責，說不好···還會離家出走，好事頃刻間就變成壞事了。」
「領袖？」
但16的眼睛始終盯著優夜，沒屈服。
「唯獨這一次，我不會接受你的決定。」
16號思索半天，「奇怪的事就是感覺領袖變得更奇怪了。是y求不滿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以代替領袖···呃。」
「現在方便嗎？」
「我們無法反抗您做的任何決定。」
「看看···」
「稍微···負罪感。」
「但我們這些家夥，除了願意跟隨您以外，也有自己的私心。」
——
「出了，成果？」
「就是可惜小傾沒有父母在世，要是在的話我還想看看阿曜要怎麼對兩頭的丈母娘和親媽說謊。」
「烏拉烏拉——」
或者說一件接一件讓蘇曜有點應接不暇，因此才會被茉莉套路。
「事到如今，還是說，您隻是把我們這些可憐的怪物當成利用工具呢？」
「···」
「咦？阿曜是在擔心我生氣了？」
「不知道是、是誰死了。」
「嘟——」
望著天。
聽見那邊有勸誘的茉莉的聲音。
「啊？」
「這樣啊。」
「做夢？」
電話裡的督察讓茉莉找個安全的地方先躲著，不要輕舉妄動，十分鍾內督察必定會趕到。
雖然多少這事在正常人看來難以理解，但知道某些不正常的事情的她也不在意了。
星之所在。
本該是一如既往的休息，起床，然後學習一下，接著繼續去學校。
「有···有人嗎？」
「我，嗚···我，我家好像闖進了人。」
16號頓了下，「沒聽見有誰說過會做夢。從小到大除了那次接收記憶，從沒做過任何像是夢的東西。」
「嗚哇！我真的好害怕！」
但幸運的是沒有任何人回應她，隻能聽見她自己鼓動的厲害的心跳聲和慌亂的呼吸。
優夜從沒送來什麼技術理論，也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
「有的同伴已經沒有什麼在乎的事和遺憾，當然無所謂。可以快快樂樂的活在人類圈裡。」
也是在那時候，聽見非常怪異又熟悉的聲音。
茉莉在樹影裡驚愕的窺探著。
見到了撲進中年男人懷裡哭的很傷心的人影。當那臉稍稍側了一點，她看清了。
那是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