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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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槿哭過一次,隻覺得前世的鬱氣散了五六層,她本就不是個性格激動之人,此時冷靜下來頗有兩分羞怯。

一雙杏眼含露似泣非泣,粉頰惹火恍若流霞。往日的端莊賢雅一絲不見,這一會兒卻讓人憐愛的,想要將其拉在懷中揉搓。

昌邑公主眼見著女兒如此,也真的這樣做了,瞧著倒在懷中的女兒瞪大的一雙眼眸,她下意識地戳了戳她眼角的淚珠。

「你這孩子,可是難得會這樣。」昌邑公主笑意盈然,顯然是對於女兒少有的依賴,心中十分妥帖。

蘇槿從小到大,從未讓她操過一點心,也未曾讓她有過半點的遺憾,雖說是女兒之身,可是比之男子不知強了多少倍。

可也恰恰是因為如此,昌邑公主偶爾也會,有些失落的和劉媽媽抱怨。

「畢竟你平素太過成熟穩重,到時讓母親我很是失落。」昌邑公主無奈地嘆氣,很顯然對此頗為不滿。

蘇槿聽聞此言瞬間微微一僵,心頭暗叫不好,果然隨即便聽昌邑公主說道:「小時候還叫我娘親,每日裡跟前、身後仿佛是個小尾巴,如今卻是有了心思都不跟為娘說了。」

此話間隙之中,還帶著一絲絲哽咽。蘇槿心中無奈,自家母親什麼都好,就是偶爾容易戲精。

她輕聲的嘆息,眼神頗為無奈,口中柔聲地安撫道:「母親莫要多想,女兒沒事。」

「真的?」昌邑公主似乎是相信了蘇槿所言,隨即笑著回答道:「那你明日陪我去卿歌坊,我要挑這一季的首飾。」

蘇槿倒沒多想,自家母親平素也就是這性格,當下裡頷首同意。

昌邑公主笑眯眯地點點頭,隨即看了劉媽媽一眼,兩人眼神一個交會,劉媽媽隨即微微頷首。

她上前輕輕扯了下,正在門口的西流,示意對方跟著自己離開。

實際上對於蘇槿所言,昌邑公主半個字都不信。她的女兒,她自然了解,自小到大都是個極其穩重的性格。

別說沒事,就算是當年初出習武之時,都未曾見過她這樣。

孩子長大了,既不想她擔憂,她便不問,隻是私底下總是要探查得清楚才好。

她的女兒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欺負了去的。

「快洗洗臉,這一哭可成了皮猴兒了。」昌邑公主笑著調侃眼,瞧著女兒「噗通」通紅的臉頰,手指忍不住輕捏一下,那觸感如同撫扌莫過剛剛剝殼的雞蛋。

縱然已經自覺足夠成熟,蘇槿還是為自己母親的這一句調侃而臉紅不已,當下裡隻能羞憤地喊道:「母親。」

隨著昌邑公主話落,早已等候的幾個大丫鬟,趕緊進來替蘇槿梳洗。

在小丫頭跪著捧盆侍奉之下,蘇槿將手上的金鐲退一下,仔細地洗去淚痕,又有人送來香脂水粉。

蘇槿看了一眼,隻塗上了香脂,然後又取了兩枚雞蛋在眼睛上熱敷,防止一會兒出門腫得太過厲害。

一切收拾停當,蘇槿這才覺得自己自重生起便飄盪盪的心,終於緩緩落地。

此時完全沒有哭過之後的疲憊,反而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剛剛的時候,沒有看到西流和劉媽媽。蘇槿便心知這是母親,對於自己突然哭泣的事情起了疑心。

「沒有別的事情,我就是太想母親了。」蘇槿輕笑著安撫自己的母親。

她並不覺得,母親命令劉媽媽叫走西流,是對自己的冒犯。

實際上,此時蘇槿非常享受這種感覺。能有父母替你遮風擋雨,才是最為的幸福。

當年她嫁入皇宮之後,為了避嫌,與母親每次相見的時間都極短,甚至後來若非淩然帝命短。恐怕一年到頭,都未必能見得了對方一麵。

而這也是蘇槿心頭的一道傷疤,當年母親突然有恙,她本想仔細照料,可是卻未曾想到,隻因多回了一次蘇府,便被凜然的百般的試探。

也是那一次,蘇槿終於確定,當日裡淩然帝對她的所有之言,皆是假話。

再後來,她因為一次機會,無意中知道了淩然帝,之所以能夠順利繼承皇位,實際上是因為得到了她。

是因為當年水景帝,與自己的父親承諾,若得蘇家女,必當椒房專寵。

椒房專寵?蘇槿垂下眼眸,心中滿是諷刺。

話是椒房專寵,可是私下裡卻叮囑淩然帝,絕對不能留下帶著蘇家血脈的孩子。

對於情愛蘇槿不期待,對於子嗣蘇槿更不稀罕,唯有父親母親是她的逆鱗。

蘇槿抬頭看向自家母親,此時她正輕聲吩咐著,去而復返的劉媽媽,等一會兒要先去何處。

她此時手中正捂著一隻紅銅暖爐,眼神笑盈盈地,和劉媽媽說著話。

感覺到蘇槿的目光,這才看向對方笑著說道:「早膳本來已經準備好了,隻是如今你這樣並不能馬上吃,免得一會兒激得再不舒服。」

哭泣之後最好不要立刻進食,以免引心緒的激動以及身體的應激反應,反而會引起各種不適的症狀。昌邑公主此言卻是擔心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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