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弗萊迪(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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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萊迪一股怒火直沖腦門,這怒火激得他口不擇言:「你行你上啊!」

聞人聆樂了,他隨手把剩下的半盒酸奶遞給帕克,交疊十指,修長蒼白的手指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我上就我上。」

沒等弗萊迪和帕克他們想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聞人聆突然舉起雙手一左一右按在腦袋上。

下一秒他直接將自己的腦袋取了下來,看到這一幕的弗萊迪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夢中鬼王尚且如此,別說這些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了。

一群人吱哇亂叫、連滾帶爬著離聞人聆遠點,聞人聆手則是舉著自己的腦袋,臉上一副你們可真是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麵的鄙夷神情:「至於嗎?我剛才不就跟你們說了嘛,夢境是靈魂的棲息之所,而意識是靈魂的外在表現形式之一,隻要你的意識可以,那麼在靈魂狀態下不管什麼都能完成。要不我給你們表演個三頭六臂?」

見這群小孩還戰戰兢兢,隻敢偷偷從眼角瞥一眼的樣子,聞人聆又好氣又好笑:「不是,你們怕啥啊?我考慮到你們是未成年人,為了你們的身心健康發展,把血啊什麼都s掉了,你們完全可以大膽一點。」

你還真是溫柔體貼啊!

但是誰敢多看這麼有沖擊力的畫麵,被哈裡死死抱在懷裡的安娜貝爾在心底發出嗬嗬嗬嗬一陣冷笑,聞人聆除非有血有肉有心跳其他方麵哪一點像人類?他和魔鬼相比也毫不遜色。

安娜貝爾又想罵哈裡抱得太死了,但是因為有弗萊迪在,她生怕自己出聲讓弗萊迪明白什麼,繼續憋憋屈屈的裝成普通玩偶。

她現在已經明白弗萊迪同樣不是這個人的對手,想要靠他讓自己重獲自由顯然是件不可能的事,但是能多一個人陪伴她也不錯。

這大概就是自己淋過雨也要把別人的傘撕爛吧?

見年輕人們真的不太敢過來,聞人聆無奈之下又把腦袋裝好了,他左右歪了歪頭像是正了正腦袋。

繼而居高臨下看向客廳裡的弗萊迪,微微一笑:「看到了嗎?這種程度才配稱得上嚇人。」

這個仿若精美瓷器的東方人看上去優雅高貴,脆弱易碎,應該被收入鋪著厚厚紅絲絨的禮盒中小心珍藏。

但是他出現在最深處的噩夢中,像一個貴族紳士那樣站在二樓垂眼看他,烏黑的碎發,蒼白的皮膚毫無遮掩的露在白晝似的燈光下。

弗萊迪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好好打量一個人的相貌了,他在活著時已徹底投身黑暗,在他看來人最美的時刻是最後的死亡時刻。

而死後,當他真正蘇醒,選擇自己的獵物,都說了是獵物,誰會那麼認真的觀察自己的獵物是什麼長相?美就不用死了嗎?!

弗萊迪越看越覺得這個人微笑時習以為常的冷靜從容不是活人應該有的,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嘶聲問道:「你難道是成功占領活人肉身的魔鬼?」鬼怪大致也有兩種分類,一種單純的以殺戮為愛好;一種殺戮隻是手段,它們的目的是占據活人的肉身,再次行走在世間。

第一類占據大多數,第二類少見但也並不是沒有,而能夠成功占領活人肉身的魔鬼不管屬於哪一類,都是鬼怪中的佼佼者。

聞人聆疑心自己聽錯了,他正想以一種你是智障吧的眼神看向弗萊迪,想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

但轉念放棄了這個想法,聞人聆本身性格愛熱鬧愛說笑,偶爾有些戲精上身。這點主要受他家人影響,他家裡人均戲劇學院畢業,他姐楚人美更是其中翹楚,畢竟粵劇大師、一代名伶,功夫不到家早被人轟下台一百遍了。

在這種環境中長大他的演技不能說多麼優秀,最起碼裝起樣子還是很像模像樣的。

聞人聆嘴角猛地向上揚起,蒼白的臉上洋溢著病態的瘋狂笑意:「真是令人意想不到,你居然能猜出我的真實來歷。」

他贊嘆似的為弗萊迪鼓掌,不急不緩的語氣極其優雅,但在優雅中又流露出別樣的味道,弗萊迪對這種氣息非常熟悉,那是同類之間,相似的味道。

「我的所作所為令世人恐懼,而在人們的恐懼中我得到了新生,隻要恐懼不死,我將永恆不朽。」

下雨了。

是血雨!

濃稠的血腥味讓屬於活人的靈魂紛紛掩住鼻子,退避到安全點——樓梯道裡。

夢中怪人弗萊迪孤零零站在客廳中間,聞人聆慢條斯理撐著一把紅傘往樓下走。病態的神情、俊美的容貌,讓他才是噩夢深處開出的艷麗之花。

說實在的這場麵一時之間讓人分不出誰才是反派,年輕學生們雖然有些不安,但還是選擇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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