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為何執意留我在此（1 / 2）
那荒謬的回答，他根本就沒考慮過準確性，畢竟太過荒謬，不可能是真的。
他一邊提防著虞曦，與陌生環境隨時可能出現的危機，一邊暗自探查體內的靈力與身體狀況。
似乎並沒有受什麼傷，體內經絡完好，靈力運轉正常，隻有後腦勺處有些輕微的擦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褚彥站起身，看向僅與自己一步之隔的虞曦。
離得近了，瞳孔裡似乎都能映出彼此的身影。
褚彥能判斷出，現在這副麵容才是虞曦真實的樣子，先前參加正魔大會用的那副麵孔，多半是用法寶或符篆偽裝出來的。
隻是，虞曦這副真實的麵容，為何會屢次三番出現在他臆想出的幻境與夢境裡？
他向虞曦的方向逼近一步，眼裡帶著探究與審視，「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以前認識嗎？」
第一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虞曦不太能把握褚彥現在的立場，很多事不適合挑明了說。
別人認識他，荋他不認識別人，再正常不過。
劍光飛出，鞭影與之相對。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騙你，這裡……真的是你家。」
按說身處魔宮大陣，她無需這麼小心。
「放我離開。」褚彥伸出右手，長劍憑空出現，被他抓入手中。
她思索片刻，憋出了一個詞，「故人。」
可他覺得，虞曦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明明是同樣的靈魂，同樣的氣息，卻完全不記得曾經身為魔尊時的事。
身為棺材板，她不會認錯自己裝過的屍骨。
他索性收起長劍，自顧地往外走。
甚至還耐心地解釋了一句：「沒有這種可能。我的神魂與身體完全契合，絕無可能是奪舍之身。開始修煉那年，我曾登上過淩霄宗淩雲梯的最高一節台階，也曾入過九轉問心陣，奪舍之人絕過不了這兩道考驗。」
她深吸一口氣，假設道：「有沒有一種可能，當然我隻是打個比方……有沒有可能，你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塞入了如今這具身軀？」
「你是淩霄宗太上老祖的弟子……」
褚彥眼裡疑惑更深。
見虞曦麵露驚訝，他語氣微滯，接著多說了一句，「我是孤兒，尚在繈褓時就被師尊帶回山門，收為弟子。」
而後便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空氣牆。
她避開攻擊，急忙催動識海裡的魔宮令牌，正欲擊出第二劍的褚彥，一瞬間便被魔宮大陣磅礴的氣息壓製住。
「可。」麵對虞曦誠懇的眼神，褚彥下意識就點了頭。
他對於「家」的定義有些模糊。
虞曦盯著褚彥的眼睛，認真問：「你是什麼時候拜入的淩霄宗，又是什麼時候拜的道明老祖為師？」
虞曦絕不可能認錯。
褚彥心下一驚，繼而就猜想到，自己恐怕早已不在四象山附近。
但凡換一個氣性大的在這，說不定會因為這一句猜測直接大打出手。
褚彥幾乎快要被她給繞暈了，「到底是什麼？」
那氣息一閃而逝。
至於第二個問題倒是好回答，回答完第一個，虞曦磕巴都沒打，就點頭接著說：「認識！」
「準確地說，是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
「不……我沒認錯。」
虞曦如實說：「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