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內廷供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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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有貞離開很久了,一直慶幸他沒有再繼續追究自己的申良君才終於反應過來,沖著門外「嘿」了一聲:「他什麼意思?是說我的唱腔還配不上喜丫頭?」

話剛說完,他腦袋上就挨了劉鐵蘭一巴掌。

「他?他是你叫的麼?沒大沒小!連你師父我都不敢這麼叫呢?」

劉喜剛被宋有貞指點,這會兒正喜滋滋的呢,聽到劉鐵蘭這樣講,忙得上前問道:「師父,這個宋老板到底什麼來頭?既然是天津衛的角兒,從前我怎麼沒聽說過啊?」

正好戲園子清場,檢場的搬了切末(道具)進來,後台人進進出出的擁擠得很,劉鐵蘭便叫申良君和劉喜拿上行頭跟著他出了戲園,邊走邊說。

「你年紀小,沒聽說過他也正常,他畢竟這兩年不常出來了。可再不常出來,人家也是咱旦行裡排得上名號的人物,當年可是被招進宮裡升平署,做內廷供奉,給皇上和老祖宗唱過戲的。」

「內廷供奉?」

一聽說宋有貞給老祖宗唱過戲,劉喜的眼珠子都亮了。

「可不是麼?」

劉鐵蘭的眼睛裡既羨慕又遺憾,「也算是咱們師門裡最有出息的了,隻可惜脾氣不大好,不懂得圓滑,得罪了幾個太監,被趕出來了。從那以後,人就回了天津衛,沒怎麼出來唱戲了。」

劉喜聽了這話,也跟著為宋有貞惋惜,但是她心裡麵裝著要為全家伸冤的大事兒呢,也顧不上憂思太久,忙又上前問道:「師父,我聽說老祖宗最寵咱們唱戲的,要是能當上內廷供奉,多少也有些特權的,當真是這樣麼?」

「那還能有假?」

劉鐵蘭說起這個,自己也跟著挺起了月要板,走起路來都高大了許多。

「要說咱們這些唱戲的,還真算趕上了好時候了,老祖宗和皇上都是愛戲懂戲之人,但凡唱得好,能唱出名堂的,兩位主子賞銀那是半點也不含糊!」

「就隻是賞銀子多一些?」

劉喜有些失望,她要的又不是銀子,她要的是能在老祖宗跟前說上話,為一家老小伸冤。

「那哪能啊?」

劉鐵蘭說著,忽的往左右瞧瞧,說起話來忽然小聲了許多。

「譚大老板都知道吧?」

申良君也一直在旁邊聽得入迷,立時接話道:「師父說的可是內廷供奉譚金榮譚大老板?聽說老祖宗還賞了他一頂四品頂戴來的。」

「是了!」

劉鐵蘭得意一笑,「這梨園行裡除了他和程三爺,別的角任你再紅再叫座,也再沒人敢稱大老板的,一律都隻能叫老板。因為甚?一是人家確實有本事,演繹上的功夫旁人比不過,二來人家夠得寵,是能通天的!」

「怎麼個得寵法?要不師父您再具體說說?」

劉喜趁機問道。

劉鐵蘭於是又給他們細說道:「我就給你舉一個例子,你就明白了。

你們都是知道的,不論是老祖宗還是皇上,說話做事都得是說一不二的,她叫你三更去,你晚到一刻鍾都是大不敬。

尤其老祖宗,最討厭人不守時,先前有個三品大員誤了時惹老祖宗不高興,老祖宗當場叫人給了他十幾板子。

可到了譚大老板這裡就不一樣了。

有一回老祖宗點名要聽譚大老板唱戲,升平署的太監往他家裡通傳,傳了十一二刻人也沒來,老祖宗一怒之下叫人去把人抓來,問他怎麼敢抗旨。

他說是睡著了,家裡有規矩,他睡著以後,就是天大的事兒也不要叫醒他。」

「然後呢?然後怎麼著了?這老祖宗得發火吧。」申良君忍不住開口問。

劉鐵蘭得意洋洋,笑嗬嗬道:「非也非也,老祖宗還誇他呢。她指著下頭那些人說,你看看人家,治家多有一套?都跟人家好好學學!」

聽了這話,申良君和劉喜都是目瞪口呆,要真是這樣,那這老祖宗當真是極寵唱戲的了。

但劉喜還有些拿不準,於是又緊接著問道:「那老祖宗是單寵著譚大老板,還是所有唱得好的,她都寵呢?」

「自然是都寵的,說起來,老祖宗算得上是咱們梨園行的頭號大伯樂呢。京城名旦田無際知道吧?」

申良君點頭,劉喜搖頭。

她就在天津衛聽過戲,對京城的角兒們暫時還不大了解,尤其是那些沒在天津衛唱過的。

劉鐵蘭於是又道:「這田無際也是個內廷供奉來的,當時他一唱出來,扮相身段驚為天人,很紅了一陣子,結果和六君子搞到了一塊兒,當時事情被揭發之後,朝廷大臣都說要處決他,最後還是老祖宗可惜他的才華,把他給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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