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真不是在嚇唬你(2 / 2)
「是夜黎動的手腳?」
秦熠最先想到的就是那個來路神秘的國師。
蘇識夏卻搖了搖頭,「線索太少,不好確定。說不定是那個姓賈的妖道不死心又盯上了我,還想要再報復呢?畢竟……這次我可算是壞了他的大事。」
秦熠挑眉,「這話怎麼說?」
蘇識夏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明顯又有所顧忌,半晌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顯得欲言又止。
頓了良久之後,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沉聲道:「秦熠,這次的事,比我之前想象的牽扯更深,更廣,我其實不想再多摻和,不過……畢竟關係著無辜之人的性命,我想著還是得跟你把事情說清楚。」
「這事是真說來話長,我就不和你繞彎子了。」
蘇識夏道:「之前夜黎打開那盒子的時候,你應該也看到了,裡麵是一堆濃稠的血漿,還裝著幾個心髒。」
「表麵看隻是那姓賈的道士喪心病狂,殺了人還要把人的心髒挖出來藏起來,行事惡毒古怪,可……行事惡毒隻是表相而已,他其實是另有圖謀的。」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我是懂一些風水堪輿之術的,那盒子打開之後,我仔細觀察過,可以確定,裡麵那些粘稠的液體,不止是血,那是血液和腦漿的混合體。」
「腦……」
饒是秦熠這些年都是在戰場上拚殺出來的,乍然聽到蘇識夏這話也不由變了臉色。
蘇識夏的語氣卻無比篤定,「對,就是腦漿。」
「結合對那七具屍體的屍檢結果,我可以確定,那殺人之人,不止是將那七人的心髒給挖了出來,還抽乾了他們全身的血液,甚至是用鑿子鑿開了他們的腦袋,將他們的腦子都挖了出來,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再將心髒浸入其中……那黑漆木盒裡裝著的,就是這些東西。」
「驗屍之後我隻是懷疑,甚至到挖出那黑漆木盒之時,我都還沒敢確定,可……等我看到夜黎拿出來的那張羊皮圖的時候,我是徹底確認了。」
蘇識夏道:「那姓賈的妖道殺了那七個人,將他們的心髒血液腦漿經過特殊處理過後封印在那盒子裡,是要用這東西做邪陣的陣眼。」
蘇識夏說著,從馬車的暗格裡取出紙和炭筆來,趴在馬車裡的小桌上,飛快將那羊皮圖紙上畫著的紋路全部描繪了出來。
「那羊皮圖上畫著的,就是邪陣的陣圖。」
蘇識夏將畫好的圖紙攤開在小桌上,用炭筆筆尖點在那陣圖最中心的位置。
「這裡,對應的就是那高塔廢墟,也是我們挖出這黑漆木盒的地方。」
「你知道這邪陣是做什麼用的嗎?」
蘇識夏抬眸看向秦熠,雖然是在問問題,可她壓根沒指望秦熠回答,直接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是養咒物用的。」
「這邪陣一旦成了,周圍百裡之內的所有人都會在一年到三年之內死於非命,他們的怨念殘靈,都會被邪陣中央陣眼的咒物……也就是這黑漆木盒吸收。」
「等到死的人夠多,祭品足夠,這咒物也就算是祭煉成了。」
「那這咒物又有什麼用處?」
秦熠追問。
蘇識夏深凝著他沉默了良久,半晌之後,才低聲開口道:「屠城。」
「不是我嚇唬你,這咒物若是真祭煉成功了,可以在半日之內,讓全城所有人氣絕身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