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六 撒潑的母老虎(1 / 2)
「正經吃酒?誰家正經人吃酒周圍這麼多衣不蔽體的姑娘在旁伺候?」葉泠霧漸入佳境,語氣宛若真被丈夫拋棄的怨婦。
在場所有人大汗。路徐安瞠目結舌道:「這這這…哪是衣不蔽體,我說慕容大娘子說話的慎言,這些可都是有樂籍的樂姬舞姬,和那些個青樓楚館的女子可不一樣啊。」
「有何不一樣?」葉泠霧說理說不過,腦袋卻轉的快,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說道,「我家相公是什麼人我能不知道?他一定沒跟你們說他已成親吧?」
路徐安與顧老幺相視一眼,噎住。
還確實沒說過家中有個能撒潑的母老虎。
「我就知道!」葉泠霧拍案而起,嚇得眾人又是一哆嗦,接著步步朝沈湛走去,「你把我拋棄在豐州就罷了,來犯月逍遙快活,你知不知道,我肚子可是才懷裡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葉泠霧說完就開始哭,眾人隔著帷帽也不知是真哭還是假哭,反正哭得稀裡嘩啦的,哭得心頭煩躁。
沈湛腦仁泛疼,一把攬住了葉泠霧的月要,將人拉到自己懷裡。
葉泠霧鬥篷下的身子一僵,鼻尖全是男人身上清冽氣息,臉頰怦然通紅。
「好了娘子,為夫知道錯了,為夫不該丟下你一人在豐州,還讓你懷著身孕跑來犯月,你身子向來不好,我們先回府吧。」沈湛低著頭看著依偎在他月匈膛的小人兒,聲音極為溫柔,低沉中帶著憐惜。
「路大哥,顧大哥,」沈湛抬起頭看著二人,「今晚的事實在抱歉,過兩日在下一定親自登門謝罪。」
路徐安和顧老幺也是怕了他身邊的這位夫人,當即就敷衍著讓他帶人離開。
沈湛也不多言,一手攬著葉泠霧的細月要往外走,街邊靜靜佇立著一輛通體漆黑的龐大馬車,黑到發亮的漆木車框,兩匹四蹄踏雪的黑色高頭大馬。
酒樓二層,路徐安和顧老幺還在露台上盯著他們。
演習演全套,臨著上馬車葉泠霧還不忘作一下,也順著演戲將月要上的手拍開,嬌嗔道:「你還管我做甚,別碰我。」
說罷,踩著馬凳進了車廂。
沈湛的目光仿佛粘在葉泠霧身上,嘴角不著痕跡地上揚,等人彎月要進了車廂,也不見收回目光。
正這時,邊上的嶽揚作勢就要上馬,卻被沈湛一手攔下,他道:「家兄,我幫你哄哄嫂嫂。」
「不必,你騎馬。」沈湛踩著馬登進入車廂。
嶽揚默默接過車夫遞來的馬鞭,然後翻身上馬,慢慢隨行在馬車邊。
馬車內部高大寬闊,陳設簡單凝重,沈湛一進來,車廂內瞬間充斥成年男子的氣息,葉泠霧未摘下帷帽,隻覺身側空氣一變,有人落座。
許是車廂窗戶緊閉著,葉泠霧總覺著有些喘不上氣,背後也熱的有些冒密汗,但她也不好意思開口,隻得端正身姿忍著。
馬車很穩,車夫駕駛的極慢。
少頃,耳邊傳來一聲低笑。
葉泠霧怔了怔,撩開遮麵的白紗看去,就見沈湛嘴角含著笑意,目光不知何時起就已極是溫柔地看著她。
「侯爺笑什麼?」葉泠霧皺了皺眉。
「娘子說呢?今日你這麼一鬧,為夫在犯月可得落下妻管嚴的名聲了。」沈湛眼中帶了溫柔的笑意。
這般深情的目光,不禁讓他變了樣子。沒了那股冷淡涼薄,他好似真成了慕容舟,成了一位不知人間疾苦的富家商賈子弟。
葉泠霧耳根子通紅,垂下眼眸:「我這不也是幫侯爺嘛,我,我……哪怕這辦法是毀名聲,可又不止毀你一人的。」
「嗯,確實不止,毀了我慕容全家的。」沈湛淡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