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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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央先前還老吐槽不少恐怖片那尿性,總喜歡和那啥掛鈎,不老老實實的轟氣氛老愛走歪門邪道。

這會兒才明白,願意走的人不少,還是有它的道理的。

同是腎上腺素飆升的事,果然與這種氣氛結合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嗯!以後還是別對爛片太過於苛刻了,至少人類的劣根性人家就抓得挺準的嘛。

這不,路大頭沒來之前,是看哪兒不順眼,見了隻貝殼都想懟一懟,現在被伺候好了,就看什麼都寬容多了。

不過可惜島上實在沒什麼好東西,不然這場副本還真能讓她給過成蜜月旅行——就是人多了點。

祝央這才想起遊戲的事,便問路休辭道:「你們那組任務是什麼?」

路休辭這會兒正摟著她溫存,柔軟的口勿有一下沒一下的落在她的肩頸上。

聞言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不好說!」

祝央聳了下肩膀懟了懟他的下巴:「什麼叫不好說?」

路休辭道:「這場的遊戲的用意我大概知道了,所以不方便告訴你,這是屬於玩家和遊戲的默契,如果不是你自己品出來的話就沒有意義了。」

「你今後遊戲的路線,至少在中級場會遵循什麼原則,全憑這場決定,所以——」他又落下一個口勿:「我但凡還想對你的通關性質有點把控的話,這個時候就不能給你任何提示。」

說著無奈道:「遊戲早把準了這一點,相當於把我封口了。」

祝央也不糾結於此,不過在她看來,路大頭被分到那一組,本身就是個不小的提示了。

想著她輕笑一聲:「所以說你費盡心思跑進來,結果還是隻有給我陪床拎包的作用。」

路休辭道:「可不是?」

祝央便越發端著架子了,揚了揚下巴:「我口渴,去給我倒杯水。」

路休辭便又親了親她,下床變了臉出門乖乖當他的貼身管家。

祝央躺床上美滋滋的等人伺候,一邊琢磨這次的遊戲進度。

講真,這個副本就現在揭開的條件來看,確實是和以往經驗大大不同的性質。

與鬼怪的對沖還沒掀開,先需要和人勾心鬥角,祝央以往遇到的玩家不說一開始如何,到了最後都還算和善友好。

畢竟利益相同,隻要合作愉快,有實打實的好處,那便能和氣生財。

可這次嘛——

心裡正梳理遊戲的用意,便感覺自己的被子動了動。

祝央低頭看去,這才想起他們忘了一件事,剛剛在秋名山飆車飆得太興奮,沿路軋死個把老太婆完全沒注意。

不好不好,果然戀愛中的兩個人湊到一堆就容易便傻,虧得路大頭還好意思說進來保護她的。

這會兒看來明明給她降智的用處更大。

拔x無情的把責任甩到了路休辭頭上,接著就見那被子仿佛被什麼支起來了。

先是皮球那麼點,然後越來越高,像是一個人頂著床單憑空從床上出現站立起來一樣。

祝央身上的被子全被掀了過去,隻剩下搭在她小腿上的一點點。

這海上孤島,日夜溫差本來就大,白天穿著比基尼亂跑都沒事,晚上不蓋被子卻是有點冷的。

祝央當即就被一股涼意激得起了雞皮疙瘩,才開完車飛揚舒暢的心情這會兒臉色也垮了下來。

這時候把坨被頂起來,已經等人高的被子又開始往外滲血了。

那血珠大顆大顆的從裡麵冒出來,然後將白色的床單暈染成大片不規則的紅。

紅絲像下蔓延,第一滴血就要滴到床上的時候,被單連同被單裡的東西被飛起一腳給踹下床。

那腳沒有留情,直踹肚子的位置,屋內傳來一聲明顯的乾嘔,像是內髒被狠狠打擊到了。

祝央站起來:「講點規矩可不可以?被單給你整了一年份的大姨媽就當送你了,還賴在床上不下去,想讓你爹床也沒法用嗎?」

「剛剛你要出來,我怠慢了是沒錯,可你自己也沒眼力見吧?一把年紀了場合都不看,你活著的時候也這麼不講究的?」

話才說完,那被子猛地掀開,祝央的聲音一噎,被子下麵居然不是剛剛那老太婆,而是個清秀的年輕女人。

女人下身全是血,正一臉憤憤的盯著她。

祝央沉默了一會兒,抄起床頭櫃上的煙灰缸就沖女鬼砸過去。

破口大罵道:「有完沒完?還興組團到別人床底參觀的?」

說著便跳下床,掀開床單往床底一看,結果床底居然是空的。

她罵道:「那老太婆呢?恁不死你們兩個。」

女鬼估計被她這氣急敗壞的架勢給嚇到了,打前鋒的受了委屈她這裡心裡不忿想出來嚇死這對狗男女。

哪想到對方比她還憤怒,又聽開門的聲音響起,眼見那女的要抓過來,女鬼估計生前也是慣於看臉色的,居然求生直覺強烈的溜了。

祝央撲了個空,隻剩下地上那攤血淋淋的被子,看得人是膈應又礙眼。

路休辭進來見狀問道:「剛剛那鬼又出來了?」

在得知藏床底的鬼或許還不止一隻,被組團參觀的時候,路休辭臉色也有些漂移。

見祝央被氣壞了,忙餵水給她喝,又從櫃子裡取出了新被子,這才哄了消氣上床睡覺。

第二天早上,兩人起來收拾完畢過後,祝央指使路大頭把後拿出來的那床被子放回櫃子裡,然後攆他先去餐廳。

自己則做出一副女孩子早晨出門要花更多時間的樣子,又過了大概十來分鍾。

祝央估扌莫差不多了,這才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當然,這聲尖叫悠著些的,跟普通女生的尖叫差不多,給她時間醞釀準備的話,祝央還是能做到的。

沒過多久外麵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門被推開,別墅裡的人基本上都來齊了。

開門就看見祝央在洗手間門口縮著身子,指著一團東西瑟瑟發抖。

那是一床帶血的棉被,血跡似乎有點乾,不過那血量和麵積,簡直想一個人的血流乾了被抹在上麵一樣。

陸辛首先跑進去把她抱起來,關心道:「怎麼了?」

便見祝央神色驚慌:「我收拾好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房裡多了個人,頂著床被子站在那裡,一開始還以為你跟我開玩笑。」

「結果,結果就開始從裡麵滲血,好多血……」

她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可見是被嚇壞了,陸辛連忙安慰,眾玩家也連連到現在沒事了。

琳達作為第一個遇到鬼的人,更是感同身受,一副聲名得正的樣子:「看,我就說我沒看錯吧?祝央也遇到了,這屋子真的有邪門。」

這時候後麵那批玩家中的一個人上前來,扌莫了扌莫被子上已經快乾的血跡。問祝央道:「你剛剛才看到滲血,這麼快就乾了?」

祝央像不願回憶剛剛畫麵似的,人都快哭了:「我怎麼知道?」

幾人見她這裡問不出什麼,慢慢烈烈的出了門,倒是沒有懷疑別的。

鬼怪本來或多或少都有些迷惑技能,這妞兒看到鬼的時候是現在,指不定已經蓋著那帶血的被子睡了一晚上了,不過這應該不可能,畢竟陸辛在,這點花招不可能瞞過他的眼。

見陸辛還在哄那妞兒,幾人撇了撇嘴,睡都睡了還這麼有耐心,這倒越發讓人想嘗嘗到底什麼滋味了。

處理了那床被子,一行人便下樓吃早飯,祝央因著被嚇到,竟沒有了先前跋扈的氣質,可見普通女人再牙尖嘴利,真遇了事還是怕的。

倒是祝央一組的幾個玩家多少明白她的用意,到了中級場玩家少有麵對鬼反應這麼這麼激烈的。

估計是想從印象上將自己和琳達她們這些真正的nc劃上等號,更掩人耳目吧?畢竟她還要在陸辛眼皮底下不露破綻。

照一般人,又是連續兩人撞邪,又是一夥兒來路不明的人上島作威作福,早該想著離開了。

但電影的強大就在於為了劇情是可以忽視邏輯的。

可不,才吃完早飯,耗子他們居然提議去懸崖那邊探險拍照。

說是在那兒拍的照片發朋友圈肯定夠炫耀,一行人居然連連贊同,其中還包括被嚇成狗的琳達。

玩家們心裡默默吐槽,單是這一段就夠屏幕外的觀眾吐槽一兩千字。

不過這也正合了大夥兒心意,現在第二組登陸他們不好再探查,借著nc和劇情慣性展開線索倒是正好。

第二組玩家也得試探nc的作用,所以三夥人各含心思的竟全浩浩盪盪的來到了懸崖邊。

島上沒信號,手機是沒法玩了,不過拍照還是夠用的,更何況帶了相機。

隻不過玩家們一路走來,哪怕跟這些大學生nc實際年齡相當,一個個在恐怖世界裡也是閱盡千帆。

還得在第二組麵前裝出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就,考驗演技的時刻到了。

把朋友圈老媽老爸拍照的姿勢用了個遍,已經黔驢技窮的時候,回頭竟然看見祝央是玩得最嗨的。

不知道這家夥現實中是不是有做模特的經歷,是各種興奮的在那邊拍個不停。

炫耀邊的草木,偶爾掀起的浪花,還有吹來的海風,全是她的特效。

還一張張的交代給她拍照的陸辛怎麼把控角度,拍照的時候她的位置和框內留空比例,以及突顯長腿的時候拍照角度。

陸辛這家夥也是真被她的美貌俘虜了,對她的交代耐心無限,邊拍還邊誇:「其實腿本來就長,也沒有死角,拍下巴都好看,腳都好看。」

第一組玩家:「……」

第二組玩家:「……」

特喵的這對狗男女還真沒完沒了是吧?就沒在玩家裡見過這麼奇葩的畫風。

一個勾引人五迷三道樂在其中,一個泡nc泡得熱切實感。

正無語凝噎,突然聽到懸崖邊傳來一聲尖叫。

眾人忙跑過去,發現是有個男生掉下去了,妮娜在一邊急得哭。

琳達罵她:「拍個照你要他一個勁讓他往後退乾嘛呀?」

妮娜不忘狡辯:「我就讓他後退一點嘛,他自己看都不往後看一眼的。」

顧少不耐煩道:「吵什麼吵?先下去找人,還好最近漲潮,這裡沒多高。」

祝央一組的玩家立馬找準機會道:「我去吧,我會水。」

說話間,那跌下去的男生已經因為浮力從下麵水裡冒了頭,正拚命呼救。

幾個人踏著岩石跳下去,把人撈了上來,目光在四周逡巡了一遍。

本以為最近漲潮收獲渺茫,沒想到竟意外的真有發現。

其中一個玩家指著岩石那邊的一個卡縫道:「那是什麼?」

果然第二組玩家也注意到了,忙下來兩個人,扒拉了一番,竟從裡麵扒拉出兩具小孩兒的骸骨。

眾人發出一陣驚呼,琳達連忙道:「是它,就是她們,身上的裙子一樣的花紋。」

頭磕破鮮血直流,身上又滿是水,若是在這裡跌下去摔死了,可不就對得上了嗎?

知道那兩個小鬼的來路之後,後麵一組玩家便興致缺缺,他們的任務乾掉鬼怪就夠了,哪用得著追本溯源?

知道死因也不過是遇到棘手的硬點子時多了個應對之法,除此之外便沒多的用處了。

於是便揚手準備丟開,卻聽其他人道:「帶上來吧,既然遇到,好歹就別讓人暴屍荒野。」

刀疤臉沒那興致,嗤笑一聲:「誰樂意給人收屍誰就收唄,說罷便不理會上了岸。」

前一組的玩家做出一副不忍的樣子,合力將兩個小孩兒的屍骨撿了上去。

他們的任務是超度,屍骨發揮作用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不過從那群家夥的表現來看,至少他們的任務不可能和自己這方一樣了,不然麵對可能這麼重要的道具不會棄若敝履。

如果沒有第二組的人需要警惕,其實最好的辦法是把骸骨帶回別墅那邊,不過現在這麼做怎麼看都說不通,接著安頓之便也是個辦法將骸骨放好,等有用的時候再來找也方便。

那跌下去的男生雖說人沒什麼大礙,但畢竟這高度也不低,饒是撞在水麵上,這會兒腦子也暈乎乎的夠嗆,上來的時候還刮到了礁石。

幾人快速把屍骨挖坑斂好,一行人也就沒了玩樂興致帶著受傷男生回了別墅。

隻是別墅裡沒找到可以用的藥品,方蕾和另一個女玩家便表示樓上樓下到處找找。

順便也好借此機會查查別墅內有什麼相關線索,因為第二組來得快,他們竟沒有時間好好了解過這棟別墅。

其他人自然不疑有他,第二組的玩家見剛才觸發的劇情沒有實際作用,也自顧自的在外邊喝起酒來。

倒是祝央和陸辛這對狗男女全程一副比誰都沒心沒肺的樣子,第二組的玩家甚至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念著泡妞壓根就不急著完成任務。

方蕾和另一個女玩家上下找了一圈,都沒有什麼發現。

別墅有三樓,一樓是餐廳廚房客廳休息室等等,二樓和三樓大部分則是房間還有兩三間雜物室。

兩人打開二樓的一間雜物室,稍微推開擋在最上麵的廢棄家具,發現擺在最底下的居然是張單人小床。

當然這不奇怪,這種床實在不適合現在使用,隻是那張棄用的床居然上麵還鋪著床單,被子也淩亂的撲在上麵,像是它的主人臨時下床,然後就沒有回來過,任由時間將其淹沒一樣。

已經發黴起了斑駁黑點的床單被子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但從上麵快要腐爛的黴跡看得出,這張床單是沾了什麼東西,以至於一些地方乾燥,另一些骯髒腐敗。

方蕾她們經驗不少,一眼就看出這種腐爛順序,分明是之前染上過大片血跡。

頓時整個布滿乾燥陳灰的雜物室也變得似乎多了股刺鼻的味道。

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這又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大概率有人死在了這張床上,並且這張床不是主人房的床,這麼多房間也不可能用這麼寒酸的床待客,兒童床也不像,最大的可能便是傭人床了。

結合祝央早上遇到的那個血浸床單,或許還有點關聯。

兩人默默記下這點,繼續在別墅裡翻找,後麵就沒什麼收獲了。

隻是從樓梯下到一樓的時候,發現梯步裡麵那塊陰影處居然有道門。

一般眼睛瞟快了還不容易注意到。

門的寬度隻有一般教室門大小,但是要矮得多,稍微高點的女生都得稍微低頭通過。

方蕾他們小心走進去,和門外屬於清潔死角那出的灰撲撲相比,裡麵居然乾燥又乾淨。

轉角處甚至傳來略有些昏黃的燈光,看著像是地窖,適合用來儲存東西。

但方蕾兩人頓時就心生警惕了,這麼個地方,她們都是意外進來的,別的人哪怕是顧少不一定都不知道這裡。

那麼那像是燭光散發出的光亮是哪裡來的?

兩人小心謹慎的往裡麵走,突然傳來一聲刀剁在案板上的聲音。

『篤』的一聲悶響,驚得兩人心裡一跳,接著就是連續的剁擊聲。

就跟剁餃子餡一樣。

在恐怖世界裡,很多平時聽來普通的聲音和動靜,在一定的場景內都會讓人毛骨悚然。

但兩個女玩家好歹走到這步,也不是一點風吹草動就逃走的貨色。

方蕾使了個眼色,一人注意前邊,一人警醒著身後,慢慢的像聲音那邊靠過去。

走了十幾步,再轉個彎,便看到了人。

那是個身量瘦削的女人,穿著旗袍,燙頭短發,但手瞧著挺有勁,拿著一把剁刀,在厚厚的案板上一下又一下的剁著。

兩人才走進,女人手上的動作就停了,接著慢慢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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