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第 9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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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央這次可是真的難得的有良心,那生發洗發水甚至不是現實中效用微妙的大路貨,是真正遊戲裡出品的精品。

當然不是狗比遊戲這邊的,是另一個遊戲那裡胡亂掃的貨,可想而知她當時消費不理智到什麼程度?

祝家上上下下就沒有受脫發困擾的人,就連他們爺爺奶奶,去世的時候都七八十了,滿頭銀絲,那發量都和一般小年輕有得拚。

更何況祝央他們這些年輕人了,端的一頭秀發濃密柔軟。

遊戲裡出品的玩意兒,不管有多奇葩,好用是絕對的。

對於保命的武器,技能,道具那是價高得咋舌,但是現實意義中對應的享樂商品,倒是低廉得驚人。

就比如豪華禮服,山珍海味,遊戲玩具之類,那個空間是直接免費提供,隻要你等級夠高。

如同這種生發水,祝央想了想都沒回憶起來到底花了十點還是五點?

總之美容保養類的不但便宜,而且立竿見影——畢竟那兒有不少女玩家選擇了從事特殊行業,對外表還是要保養的。

所謂立竿見影,真的不含任何誇張成分。

眼見擠上去的洗發水快流下去了,祝央對著老嫗催促道:「誒你倒是自己搓啊,別流到臉上了,聽說這玩意兒藥效很強——」

說一半她就說不下去了,因為擠得太多,頭頂沾了藥水的地方已經冒出了濃密的頭發,但這老嫗當時是懵的,任由藥水流了下來。

有些流到肩膀後背,有些流到臉上月匈前,結果那玩意兒所經之處就變得一片濃密。

反倒是頭頂,因為邊緣的地方沒有抹勻,有些地方還光著。

浴室裡有鏡子,老嫗看到自己的樣子,從一個可怖的乾屍老太婆變成了亂七八糟的長毛怪,就跟一截枯木長出了成排的金針菇一樣。

別說嚇人,人看了不捧腹大笑算給麵子了。

她抬頭,陰測測的瞪著祝央。

祝央難得好心一場,還辦了壞事,一時間竟有些訕訕。

連忙手裡掏出一個剃頭器,對老嫗道:「操作失誤,別擔心,可以補救的,女人毛發這塊一定要管理好。」

「你看這月匈毛和背毛埋汰的,虧得你老得讓人沒眼看,要年輕點,絕對有人起哄給你起外號,大猩猩大狒狒之類的,你說丟人不?」

這小碧池難不成以為這樣就能推個一乾二淨?老嫗惡狠狠的想,決定一定要給她好看。

伸出長了尖尖的又黑又硬的指甲的枯爪就準備攻擊,然後就見那剃頭器已經伸到了眼前——

「唉別——」

晚了,那剃頭器刷的就將她腦袋上的毛推平,跟收割機似的,所經之處乾淨得發根都看不見。

這小碧池動作又快,刷刷幾下手裡跟有殘影似的,等回過神來,她不要說月匈膛背上,連腦袋上的毛也一根不剩了。

老嫗不可置信的扌莫了扌莫光潔溜溜的頭,真的一根都沒給她留啊。

她就是長期受脫發困擾,其實剛剛頭上長出毛的時候她還挺高興的,雖然這碧池笨手笨腳,但等弄死她,還可以把藥水搶過來自己試試。

可現在沒了,連僅剩的幾根毛都沒了。

老嫗頓時就瘋了,張開滿口黑牙的乾癟口腔就戾聲尖叫起來——

「啊——」

才叫一半,嘴裡就被噴了樣東西,那味道就跟十倍薄荷腦的沖擊一樣,清涼是清涼,可也冷不丁嗆得人難受。

就聽那小碧池道:「牙也不好,口氣這麼重,就少開口,不然人經過你還以為經過糞坑似的,年紀大了也不能這麼不講究是不是?」

說著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剛那稀稀拉拉的幾根看著太礙眼了,乾脆全部剃掉,放心,那剃頭器是特效的,剃一次管一年,斑禿還不如光著呢。」

又打量了她,一眼就看見老嫗伸出來的手:「礙眼,這指甲也真夠膈應的,這是被感染灰指甲了吧?還能留這麼長?你是想挑戰最長灰指甲吉尼斯紀錄?」

說著掏出那削鐵如泥的刀刷刷兩下就將她指甲修成了齊根短。

老嫗頭皮都炸了,她的法器!

接著祝央漫不經心的把貼在刀上的高級符咒撕了下來,還點頭:「看著順眼多了,手可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你這——」

「算了,第一張就不咋地。」

又掏出一瓶膠水:「來吧,咱們處理一下你身上的皺紋,這是巫婆熬製的去皺膠水,隻不過那摳逼遊戲隻肯賣給我最低等的便宜貨,隻有一半幾率可以除皺。」

「不過失敗也沒什麼,頂多是全身黏糊糊的不舒服一陣而已,來來來。」

老嫗驚恐的連連後退,祝央隨便抓了一塊肥皂往她腳下一扔,頓時老嫗便滑倒在地。

眼見那裹著浴巾的女魔頭一步步靠近,老嫗這才終於知道自己踢鐵板了,連連搖頭。

祝央咧嘴笑:「別客氣,你別看我這樣,其實很心疼老人家的,來來來——」

接著一整瓶強力膠就倒在了她身上,老嫗想掙紮,整個人卻像被瀝青黏在地板上一樣。

這畫麵要是傳了出去,一個渾身佝僂牙齒掉光的老人,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在浴室裡各種絆倒捉弄,可憐的在地上掙紮,簡直是駭人聽聞的人性喪失。

而喪失人性的祝央就這麼站著平靜的看了對方好一會兒,這才聳聳肩道:「真可惜,你運氣不咋樣啊。看你的外表是歐洲人,怎麼運道就這麼非呢?嘖嘖!臉黑。」

「算了,皺紋就先放一邊,倒是你這月匈得先處理一下,這都下垂到肚臍了。」

說著手裡就多了個看起來就緊得要命的塑身月匈衣。

老嫗連忙搖頭,臉上哪裡還有厲鬼的可怖?淒慘可憐極了。

祝央這才適可而止,嗤笑一聲:「我道是真不怕死的呢,真搞不明白你們這種早該淘汰在中級場的辣雞為什麼還這麼拚命給自己加戲,合著一個個都要爭出場工資呢?」

她這是站著說話不月要疼了,也就她這朵奇葩,換了同等級的玩家,現在一切能力受限,隻剩下基礎的身體素質,應付這些鬼其實真不算容易。

這老嫗一來就被她整懵了,整個鬼的意識行為全被她帶進溝裡,實際上既然能在中級場出現,即便是個雜魚,那也不算弱的。

祝央蹲下身,對老嫗道:「想我放過你也成,幫我打聽點消息吧。」

老嫗連連點頭,隻不過表示自己被困於此,其實知道的也不多,倒是有個女鬼可以順著網線穿梭,倒是比她管用。

祝央心道該不會是背靠背鬼吧?那家夥要搞事之前就先打了個電話。

結果還真是,不過祝央已經把她放了,這會兒還得重新抓?

祝央接著問老嫗:「那你知道誰是胖頭魚不?不管是犯人獄監或者鬼怪,有叫這個的沒有?」

老嫗搖搖頭,祝央問不出所以然來,見老嫗身上也沒有可以搜刮的,便揮揮手讓她滾了。

老嫗趕緊屁滾尿流的帶著滿身膠水爬進下水管道,臨走前還不忘把自己脫下的頭發,還有生發液生長出來又被重新剔除的帶走。

想來這些發量是足足夠做成兩三頂假發了。

祝央又沖了一遍澡,這才慢慢悠悠的來到食堂,食堂已經開飯一刻多鍾了,不過她那份早已有人打好放在主位上。

這個監獄的夥食還不錯,豐盛肯定不至於,不過倒沒有偷工減料,很普通日常的食材,倒是比一般學校味道還好點,勉強也能湊合。

四個女玩家下午去鞋子加工作坊那邊,針對任務做了一些打聽。

首先是胖頭魚的存在,依舊一無所獲,其次監獄的布局。

犯人活動的區域隻有牢房,餐廳,休閒室,體育館,開導室,醫療區,再就是工作區了。

聽起來好像能去的地方不少,確實如果將犯人能活動的區域加起來,麵積也實在驚人,但是這僅僅占了煉獄的兩層而已。

有犯人經過醫療室的時候無意看到過這裡的電梯樓層,足足有八層,也就是說監獄區僅僅隻是這裡的一小部分。

沒有任何一個犯人知道監獄的全貌,更甚至沒人清楚這個監獄坐落在哪裡。

因為所有人進來的時候,都是直升機空運過來,降落在監獄內的停機坪裡,再下飛機改換成車開進牢房區。

別說通過體感判斷了,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隻是可以猜測這裡八成是與世隔絕的地底。

不是沒有有錢有勢的黑幫大佬想通過外界查找到自己身處何處,以此越獄,不過至今無人能從外麵確定監獄的位置。

貿然跑出去憑人力根本無法逃走,所以這裡的越獄歷史是零。

鄭楠湊近祝央,壓低聲音道:「注意到每個地方的走廊出口有不少移動天花板了吧?」

「那裡麵安裝的可不是溫控係統,全是掃射機關槍,聽一個在這裡待了好幾年的老人說,曾經有過一次發生監獄暴動,惡性襲擊獄警事件,差點就要逃出牢房區了,可才踏進走廊,先頭的人就被密集的掃射擊斃了。」

也就是說,不要說監獄的格局她們一抹黑,就是已經確認了路線,她們也逃不到門口就要完。

她們這會兒還戴著項圈,稍有風吹草動就能被炸飛腦袋,就是能力回來了,要應付這槍林彈雨也懸。

祝央聽了沒什麼表示,隻要是沒有任務時限,或者那個『胖頭魚』並沒有明確現實處於緊迫的危險中,她倒是並不急著越獄。

這監獄明顯問題不少,但好處也是相應的,祝央完成任務從不以最低通關標準,自然對於越高難度越是喜聞樂見的。

尤其還剛剛得到了好處。

任務沒有進展,一行人吃了飯,再在活動區看了會電視,到了時間就各自回到牢房。

不過犯人們被關押在這裡,作息規律是一回事,但能夠犯下重罪的,大多是精力旺盛具有強烈攻擊性的家夥,每天單是那點工作量,肯定沒辦法消耗。

於是每晚到熄燈時間之前,就算各自回了牢房,整個牢房區的動靜也是非常喧鬧的。

牢房又是麵對麵,走廊大概三米的寬度,倒是不用擔心兩邊牢房的人伸手打起來,不過隔壁對門樓上樓下對罵還是方便的。

尤其男犯人,喜歡對女犯人汙言穢語,各種不堪入耳的調戲。

不過在這裡生活久了,沒有一顆強悍的心不行,女犯人們也鮮少有懦弱的,要麼破口對罵,引得男犯人更是得意哄笑,要麼甚至還有隔著鐵窗調情的。

祝央她們昨晚來得晚,又小小的殺雞儆猴一番,倒還安靜,今晚就又故態復萌了。

祝央聽了半天的汙言穢語和土味情話,終於暴躁了。

對著鐵欄就是一踢,這裡的鐵欄是電子門,看起來科技感十足,並沒有易搖晃的特點,一般來說,即便是百多公斤的大漢也很難踢出太大的聲響。

可祝央愣是踢出『duang』的一聲,把周圍的獄友嚇一跳。

片區出現了一瞬的安靜,就聽祝央不耐煩道:「大晚上野耗子發春呢,全t嘴睡覺去。」

有那麼幾秒走廊裡就連針落下都聽得見,不過片刻之後,整個牢房區便傳來了一陣哄笑。

「原來祝老大害羞呢?」

「乖乖,別害羞,哥哥疼你。」

「女人嘛,再厲害不還是得男人潤著,你們這麼鬧人家祝老大春心難耐了吧?」

「祝老大我月匈肌大。」

「祝老大我六塊腹肌。」

「我八塊!」

「我jj十八厘米。」

「我持久,一次一個小時。」

「吹你媽的牛逼,我才是人送外號打樁機。」

「我口技好。」這特麼還有女人出聲的。

端的是隔了一扇門,又仗著聲音到處都是,不好抓源頭,一個個的都不像白天那麼顧忌了,管你是不是新的獄霸,葷話張口就來。

而和祝央住一個房間的鄭楠這會兒看著她的臉色,已經有些脊背發涼了。

就見她咧嘴一笑,露出兩瓣尖牙,扯下床上的被子,刷刷幾下就撕成條綁成了一條十幾米的長繩子。

有個她樓上的對麵牢房,裡麵住的男犯人看清楚她的動靜,逗弄的笑道:「喲!祝老大發飆了,這撕被單鬧的是哪一出啊?上吊呢?」

同房間的獄友就拉他:「你消停點,別的牢房離得遠,誰開口也不知道,你這麼近,生怕不被逮住是吧?」

那犯人得意道:「怕什麼?這麼多人呢,難不成她還能把我拉出去揍來著?她就是再厲害,手也伸不了這麼長。」

說著就看到獄友驚恐的看著他背後,男犯人因著說話背對著牢門,見了獄友的表情還待回頭看。

結果還沒來得及動,脖子就被什麼東西一把纏住,然後拉扯著他整個人往鐵欄上憋。

那人一下子被絞得滿臉漲紅,眼睛暴突,一開始還能掙紮,可漸漸的掙紮也弱了下來。

獄友見狀趕緊去救他,幫他拽那一頭的繩子,想減輕壓力,可上手才知道,自己就像隻螞蟻在跟大象角力一樣。

這時候便聽祝老大的聲音慢悠悠的響起了:「我的手長有限,也就十幾米而已,哦這裡還有一床被單,加起來也就三十幾米,僅僅夠輻射周圍二十幾間牢房,確實鞭長莫及。」

「不過你們好像對我的肚量有什麼誤解?再讓你爸爸聽到一個聲音,明天不管男的女的,全給我趴在地上吃飯。」

說完才鬆開被單,周圍的人都看得清楚,那被勒住的倒黴蛋,已經下身失禁暈過去了。

他獄友趕緊給他脖子放出來,也不敢找獄警,怕吵到祝老大引起眾怒。

眾人這才真正明白了,這貨是真的上門來當他們爸爸的啊,能再刁鑽一點嗎?

之後整個監獄也就安靜無聲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因著晚上那出一個個經過祝老大的時候都顫顫巍巍的,尤其是說過調戲之言的,連說話都要變一下聲,就怕被認出來。

今天上午沒有工作,犯人們可以在一定區域內自由活動。

幾個玩家分別到了不同的區域和犯人們打成一片,接著打聽消息,以及暗中熟悉牢獄區的布局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死角。

祝央則去了交流室。

之前也說過,這裡的犯人並不隻有亞裔,其他種族宗教信仰還是比較盛行的,所以犯人裡麵定期做懺悔交流的不少。

當然這玩意兒吧,在祝央看來就是認錯勤快,死不悔改的典範。

這會兒祝央和十幾個犯人圍坐成一圈,紛紛對自己犯下的惡行進行輪流懺悔。

一個黑人罪犯表示自己是走私毒品,謀殺,搶劫等多重犯罪。

一個女人表示自己是丈夫出軌,她殺了丈夫和小三以及丈夫的爸媽小三的爸媽,以及好幾個無辜牽連者,手上沾的人命快十條。

到這裡祝央就知道這個世界的法律和現實是有區別的,因為女人明顯和她一樣的國籍,但要是現世犯下這麼多重故意殺人罪的,很少能避免死刑。

一個拉丁裔的男人說自己是個連環殺手,不過他不是專門挑小孩兒和婦女下手的loser,反倒是越強壯的成年男人才能激起他的狩獵欲。

一個是金融詐騙,據說金額是數十億美金……

聽到最後祝央明白了,這尼瑪哪裡是懺悔室,分明就是炫耀案底的。

等最後輪到祝央,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這人才來監獄兩天就成了獄中一霸,實力個性大夥兒都看在眼裡,那是分分鍾殺人不眨眼的貨。

尤其她還是能力者,能力者一旦犯案往往波及範圍是普通人無法比擬的,大夥兒都家夥到底犯下了什麼重罪進來的。

祝央倒是一梗,她們一進來就是監獄,交接的時候也沒有給她們做罪行通報,她還真不知道狗比遊戲給她們的身份安排了什麼背景。

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麼遊戲安排的身份她就得承認?

之前還給她安排了為親哥買房犧牲自己勾引富二代的人設呢,她認了嗎?

以及,遊戲裡犯的罪怎麼能叫罪呢?她是被逼的。

此處應有吐血聲!

於是祝央揚起一抹白蓮花似的高潔微笑:「沒,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現實中,她爸書房裡這會兒還掛著當時老家被她搗下的陰婚案,警局給送來的錦旗呢。

「我連撿了錢都不會昧在手裡。」

因為她壓根不會撿錢,即使擺在地上她還嫌懶得彎月要呢。雖然遊戲裡乾過不少打劫搜刮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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