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冷麵俠深穀傳功 緣幸人天機修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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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昀推著楊楮走出小屋,周圍果然占滿了密密麻麻的官兵,想來是田令孜派人尾隨阮氏姐妹找到了這裡。對方人多勢眾,楊楮臉色沉靜,未顯波瀾。

官兵們像群狼一樣撲來,楊楮橫笛在手,音波一重接著一重,如同一隻隻無形的箭,凡中招者都像僵住的死魚,登時倒地一動不動。

嵇昀護在楊楮身邊,使出子虛烏有,竭力盪退近身的敵人。

這時候,忽然兩個人影飛來,她們突入戰陣,隨著接連幾下呼喝聲,官兵陣腳被其殺亂。

原來是阮氏姐妹。

四人合力打退官兵第一波沖殺,軍官惱羞成怒,大罵阮瓔璃為了不相乾的老男人,竟連自己丈夫的性命都不顧。阮瓔璃麵對他的威嚇謾罵,不但沒有回擊,反而饒有愧意的低下頭去。

官兵們待發起又一輪沖殺,而天空中卻傳開一聲清嘯,由遠及近,顫動心魄,聽之使人不寒而栗。

眾官兵尋聲去望,隻見有白衣劍客鼓風而至,驚雷之間,寶劍掠處,一片屍枕狼藉

官兵被殺得膽懼四散,而白錫聖麵色冷峻,手裡那柄黑中泛紫的寬刃重劍,更像是從地獄裡伸出來的索命鈎,絕不放過此間任何一個幽靈。

於是轉眼間,官兵們的狂狷傲氣隨著他們的腦袋一齊被帶走。

「公子。」

阮氏二美向白錫聖施禮,神色恭敬,而白錫聖悄然未答,一雙眼卻死死地盯在嵇昀身上。

「我見過你!」語氣中不乏幾分敵意。

「是在清玄觀見過。」

嵇昀被他盯得發毛,怯生生地答話。

「他叫嵇昀,是海昏派的。」

一絲詫異在白錫聖的眼神中閃過,轉瞬又恢復了清冷,他一向不擅長表露言辭,即便內心有時候炙熱如火,瞳仁也如深井岩洞一般冰涼。得知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小子竟就是九天教向乾元門討要的所謂「海昏餘孽」,他多多少少是有些意外的,隻是話語不多,轉身收拾起屋內的東西去了。

「楊大叔,瓔璃今日一時糊塗」

阮瓔璃柔聲細語,言辭中滿含愧疚之意。

楊楮擺手道:「不要再提了,虧得你們倆去而復返。」

「怎麼回事?」

白錫聖把桌子擺到院子裡,聽到二人對話,乃有疑問。

阮媤媤解釋道:「要怨田令孜,他是姐夫的上司,姐姐為了姐夫能夠活命,不得已才會冒犯楊大叔」

「賤貨!」白錫聖惡狠狠地罵了句,騰地將黑劍指向了阮冰璃的咽喉。

「不要!」阮媤媤橫臂擋在姐姐身前,淒苦可憐的眼神中滿含央求的情愫。

「把劍放下!」楊楮將臉一沉:「對靈瓏的徒弟,不能這樣無禮。」

「靈瓏?」嵇昀悄聲默念道:「莫非這個與段重柯有關聯的『靈瓏』,就是為楊大叔治病的仙子,阮氏姐妹的師父。」

白錫聖緩緩收起長劍:「回去告訴你們師父,我與她兩不相欠了。」

阮瓔璃本來心懷歉疚,即便被人用劍指著,也沒有絲毫抗辯,但聽到白錫聖這般話,騰然生出來一股怒火,正色道:「瓔璃犯了錯自然一人承擔,師父為了救楊大叔,在孤島閉關八年,整日埋頭製藥,這份深情還希望公子你不要辜負!」

「你閉嘴!」白錫聖憤然提劍,這一次,阮瓔璃非但不閃不避,反而微微向劍尖湊近了幾分。

嵇昀在一旁聽著,對其中隱情也明白了七八分:「想必是這位靈瓏仙子愛慕著白錫聖,才會不計代價的給楊大叔治病,可惜,遇上他這個刻薄寡恩、心如鐵石的人」白錫聖與阮瓔璃怒目相視,沖突一觸即發。

楊楮伸出竹笛,使個戳點的功夫,將黑玉夔龍劍瞬時彈飛,楊楮擺手示意,將二美打發了去,然後訓斥白錫聖不識好歹。任憑楊楮如何絮叨責怪,白錫聖始終麵無一色,隻顧著往桌上擺著饅頭青菜,又從溪邊竹簍裡掏出兩條肥魚,架火烤了。

白錫聖的一言不發,使楊楮自覺罵得勞累,轉頭對嵇昀道:「就是這樣子,急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悶下來活活變成了豆包枕頭。」

嵇昀在兩人中間尷尬得隻知陪笑,心裡慶幸道:「好在師父不愛嘮叨,若我是白大哥,非得被逼瘋不可」

「吃飯吧。」白錫聖將烤熟的魚擺上餐桌,兀自坐下吃了起來。」

楊楮教嵇昀留下一起吃飯,飯間,白錫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起玉璽被盜的消息。嵇昀大吃一驚,反是楊楮的反應大相徑庭,枯乾的臉上硬生生擠出兩道笑痕。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本來期望這些莽夫為了傳國玉璽打得頭破血流。看來有些人劍走偏鋒,豪奪不成便改用巧取了。但凡是人都逃不出一個『貪』字,這場禍亂終究是避不了的。」

嵇昀回想起前夜左樞殿中閃爍的燈光,暗暗叫糟,玉璽失竊在清玄觀,群豪必然要找乾元門討說法。

「不行,我得回去,告訴他們這件事其實是黑衣神秘人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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