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渤海舊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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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傷透了心的慕容紓婉毅然悻然地回了龍原府的娘家居住,當時的楊楮並未意識到,妻子這一去,二人竟是永訣。

薩迪婭追問楊楮為何不去慕容家接回妻子,楊楮沉吟了片刻,「接了,不過那是八個月以後」

楊無疾見兒子沒有接回媳婦的意思,先一個著了急,披頭將楊楮罵了一頓,替他備好看望嶽父嶽母的禮品,把他轟出家門,教其去龍原府把慕容紓婉接回來。

楊楮驅馬走了多半日,到了慕容家,端敬叩拜了嶽父母,然提到要接妻子回去的話,卻被嶽母謝絕。偏這時,家中的仆人過來告急,說家中遭了強盜,家丁多有死傷。楊楮駭然心急,見嶽母執意不肯鬆口,便顧不上妻子,快馬加鞭往回家轉。

「等我回到家裡,整個宅院被大火燒光,我的父親也死在了歹人的手裡!」

「啊?!」薩迪婭驚道:「是什麼人所為?!」

楊楮直勾勾地出神,氣息顯得平靜:「周圍的鄰居,在房子起火時,曾看到田令孜出現在門口」

野南潯齜牙暴跳,「賊王八!這個背義忘恩的狗雜碎,他一定是勾結強盜來打玉璽的主意,事情不成惱羞成怒,乾下殺人放火的孽事。」

一夜之間家破人亡的楊楮,渾渾噩噩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他從廢墟中翻出傳國玉璽,這時候,距離楊府不遠處的白家祖宅,也升騰起了大火,心道是田令孜喪心病狂,一不做二不休連白家也要禍害,待楊楮急忙跑去白府,這裡上下十餘口人盡數被殺,血泊中隻有一個不起眼的沖齡男童,因為沒有出聲,從歹人刀下逃出生天。

薩迪婭驚疑地望向嵇昀,「是白大哥?」嵇昀點了點頭。

楊楮道:「他打小就不會哭,也算是福薄命大。」

楊楮把白錫聖安頓到朋友家,提著劍到處尋找仇人下落,可黑夜是天然的庇護所,楊楮幾乎把龍泉府上下翻過來,也不見田令孜蹤影。

「那後來,奶奶又是如何遭了田令孜的毒手?」野南潯越聽越氣,追問後話。

「怨我賭一時氣,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若說一點不埋怨她,也是假話。畢竟要不是婉兒執意要留田賊一條狗命,也不會有家破人亡的事情發生」

江小雨輕嗤道:「怪自己沒保護好家人就行了,怪老婆算什麼本事。」嵇昀急朝她遞個眼色,示意她住口。楊楮苦笑了兩聲:「江姑娘說的對,婉兒心地善良,小貓小狗兀自憐愛,何況是個從小陪伴她長大的人,她秉性如此,這本不是錯,怪隻能怪我遇事糊塗,失了原則。」

當時的楊楮並未有今天這般心境,他將對田令孜的仇恨,遷怒到了為其求得生路的愛妻身上。所以他不但將前來奔喪的慕容家來人轟了出去,更揚言與妻子斷絕夫妻情分。

「我當時若不賭氣,興許就能阻止另一場災禍了。」

楊楮說,由於他宿住在龍泉府友人家中,半年後田令孜差遣高手圍攻慕容府的時候,盡管衛兵拚死抵擋,但還是未能阻止這些人闖入府中,他們似有目的的尋找,劫持慕容紓婉外逃。今後的數年,楊楮雖然尋遍了大江南北,終是沒有愛妻的下落,且當年他並不知道劫掠妻子的高手是何來路,直到五年前收到一封莫名的來信,信中隻說妻子在長安田令孜處寓居經年,且不久前剛剛離世,他這才幡然明白,造成他夫妻離散的罪魁禍首,就是與他有滅族之仇的田令孜。

「又是神秘來信」嵇昀想起來師父也是因接到了密信,才有了自己踏足中原

「您是覺得,這群歹人是在楊府沒有找到玉璽,才會去白家和慕容家的?」嵇昀對義父話中有些地方,暗暗有幾分疑惑,「照例田令孜既知道玉璽存於祖廟,不會輕易放棄翻找的機會而急於一把火將楊府燒成灰燼,可他們的目的若非隻是為了玉璽,那究竟還會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理由呢」

楊楮的講述罷了,薩迪婭、江小雨均花容憂鬱,野南潯氣得坐立不定,嵇昀以前對內中情由知道的不甚詳細,今天聽了反倒覺得有多處值得推敲的疑點。

「畫得多好,多麼像她。」楊楮小心翼翼地輕撫著畫,就像嗬護眼睛一樣,既忍不住不端詳,又生怕給留下一點點汙漬。「她心靈手巧,喜歡畫畫寫字,我那個時候隻知耍槍弄棒,因為這些我還調侃過她,現在回過頭看,方知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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