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十字坡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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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中天,風雪不住,孟州地界的一處交通要道上,有一處坡崗,喚作十字坡。

坡上樹木參天,其上有一間酒肆,此時酒肆內,一位婦人正打著哈欠、百無聊奈的擦拭著桌椅。

隻見那婦人係一條鮮紅生絹裙,擦一臉胭脂鉛粉,妖嬈的軀體被厚厚的棉襖遮住,卻偏要拉低領口,若隱若現的露著飽滿的月匈脯。

「這大冷的天,一個倒黴鬼也沒有,卻不是叫我們斷了生計嗎?」

婦人朝著酒肆裡間埋怨的說著,聽得她言語,裡間的簾布撩開,露出一個穿著厚布棉衣,手裡攥著兩柄剔骨尖刀的男子。

男子咧著嘴,腆著臉陪笑道:「娘子這大風大雪的天,既是沒肥羊上門,不若咱們關了店,好生歇息吧。」

「偏你是個沒用的窩囊廢,卻要讓老娘跟著你受苦,菜園子我告訴你,今日若還開不了張,我孫二娘便把你耳朵割了下酒吃。」婦人一臉狠厲的罵道。

這夫妻二人卻不是別人,乃是這孟州地界的一害,男的喚作菜園子——張青,女的喚作母夜叉——孫二娘。

此二人盤踞十字坡交通要道,開著此間黑店,常用蒙汗藥,麻翻過往來此打尖歇息的行人。將行人殺死後,大塊好肉,洗淨醃製當作黃牛肉賣,零碎小肉,剁碎了做成人肉饅頭。

江湖有傳言說:「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那裡過?肥的切做饅頭餡,瘦的卻丟去填河!!!」

此二人做的是壞人身體,喪盡天良之事,卻也還怕壞了其江湖名聲,立下了個「三等人不可壞」的規矩:

即雲遊僧道不殺、江湖上行院妓女不殺、各處犯罪流配之人不殺。

卻不是既當了婊子,又想立牌坊。

張青正欲答話,視線卻透過酒肆大門之外,忽然嘴角上揚,原本憨厚老實的麵容上,眉橫殺氣,眼露凶光,直朝著孫二娘笑道。

「娘子,卻不是天可憐見,讓我保住這對耳朵,合該咱們要開張發利市了。」

孫二娘扭頭順著張青的視線看去,隻見坡下風雪中一個頭戴貂帽,體型碩大的大漢,正快步朝坡上而來。

兩人對視一眼,那張青便轉身回了裡間廚房,孫二娘提起精神,繼續若無其事的擦拭桌椅。

但見那大漢轉眼間已至酒肆門口,朝著酒肆內聲如洪鍾的喊道:「店家,快與灑家切五斤醬牛肉,再溫一壇酒,灑家三兩下吃了還要上路。」

孫二娘聞言,心下道,卻不是正要送你上路,隨即滿臉媚笑的朝門口迎去。

方才離得遠,看的不真切,此時大漢走近了,孫二娘卻是心中一凜。

隻見這大漢生得麵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一部貉臊胡須,身長八尺,月要闊十圍。一手提著一個沉重的包裹,一手拎著條水磨鑌鐵禪杖,直叫人有些望而生畏。

那大漢迎麵瞥了孫二娘一眼,眉頭微皺,直說道:「你這婦人,做生意便做生意,卻是露著白花花的月匈脯作甚。」

孫二娘麵上也不在意,心中卻是又壓住了剛才有些畏懼的情緒,直為這大漢下了死刑,緊了緊領口,笑道:「眼下隆冬時節,風大雪大,坡上又人煙稀少,此間就我與我家男人夫妻二人,未曾多想,便怎麼舒服怎麼穿了,卻是叫客官看了笑話。」

大漢聽他言語,亦不多言,便道:「罷了,灑家卻也說不著你,隻速速給灑家上些酒肉過來,吃完灑家還得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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