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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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謠以為自己的任務出動了波本和貝爾摩德兩個人,還在琢磨自己究竟何德何能,酒廠廠長究竟又為何下達命令,突然要抓捕她?

她自認雖然日常扌莫魚劃水,但表麵來看工作明明做得還是不錯的,哪怕給廠長看到的沒有給柯南看到的多,但該招人還是招了的,該做的工作沒有懈怠,怎麼也用不著突然把自己抓過去審訊才對……那就是和自己的工作無關了。

她還在開動腦筋思考問題,坐在駕駛座的波本也在思考。

他自己接的任務,當然知道接了這個任務的本應該隻有自己一個人才對。

但真正接下任務來找黑澤謠才發現,這任務看似隻是一個平常的誰都能做的任務,實際並不簡單。不說不知為何而來的貝爾摩德,就連一個人去找黑澤謠的時候都有人在監視自己。

一個帶黑澤謠前往基地的任務,真的值得這麼興師動眾嗎?

是黑澤謠的身份有什麼問題,還是……這個任務有什麼問題?

根據貝爾摩德的說法,黑澤謠和琴酒似乎有什麼血緣關係,那麼貝爾摩德出現在這裡是為了防止琴酒從中作梗?組織的首領又究竟為何一定要黑澤謠去見他……

在組織臥底這麼多年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黑澤謠的身份似乎也沒有那麼簡單。

他的心思沉澱下來,表麵卻一如既然不動聲色。

本以為如果黑澤謠是遇到什麼普通的麻煩,例如被首領發現有二心、或者招進來的人出了什麼差池之類的小事,他還能趁著接下任務的時間思考怎麼協助黑澤謠,但現在看來,黑澤謠任務牽扯到的人不少,內情更是讓人看不透,他就暫時不能輕舉妄動了。

隻能靜待事情的發展。

他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眼神沉靜望著前方的路,讓人看不出他心裡的思緒萬千。

安室透的車技和他本人有點娃娃臉的形象截然不同,開車的手法稱得上一個字,野。

或者叫放縱不羈也很合適。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黑澤謠係著安全帶,感受逐漸飈快的車速,整個人被迫貼在車背上體驗什麼叫做推背感。這還不夠,最離譜的是開車的人居然還能騰出一隻手握著自己的手腕。

需要的時候他會用這隻手扶一下方向盤,但大多數時候這手都好像牢固的手銬一樣銬著黑澤謠那弱不禁風的手腕,在瘋狂車速需要超過前麵車的時候還能幫她固定一下身形,免得沒有核心固定力的黑澤謠被甩出去。

說實話黑澤謠不是很理解。

就他這個車速,有什麼必要拽著她的手不放?難不成她還能在這樣的車速中打開車門跳下去嗎?

——她又不是特工!

白色馬自達又一次貼著左右兩輛車中間的狹小縫隙完成超車,黑澤謠已經完全能淡定以對了,甚至有餘裕和旁邊車上一臉憤怒的司機對視一眼。

她淡定移開視線,心想瞪我乾嘛,開車的不是我,剮蹭到你的也不是我,有本事你去瞪趕著超車的司機啊!

就在這樣狂野飆車的速度中,沒多久他們就到了郊外——任務所說的需要把黑澤謠放下的地方。

一個廢棄倉庫。

黑澤謠站在門外,看一眼身邊的人。

「我來帶你進去吧,蜜甜爾。」

一路都沒有再說什麼的貝爾摩德在這時候從車上下來,抬抬下巴示意黑澤謠跟上自己,然後便一馬當先走在了前麵,給黑澤謠帶路。

安室透眼眸一深,貝爾摩德……是來監視他順便接手黑澤謠的嗎?

「我的任務這就算結束了嗎?貝爾摩德,」他倚在自己白色馬自達的車門上,微微挑眉問:「首領安排了你接下來接手?」

「……」

貝爾摩德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首領倒是沒有給出這樣的指示,怎麼,你想親自把人送到嗎?」

「當然,出於謹慎考慮。」

安室透表麵這麼說著,唇邊的笑意依舊溫和,卻不吝讓貝爾摩德感受到自己對她的懷疑。

組織成員之間,平日關係再怎麼好,涉及到任務的時候這樣謹慎甚至懷疑同伴都是算得上「良好」的品質,不是什麼需要置喙的東西。因此貝爾摩德也隻是意味深長看一眼波本,眼中了然,好似完全看透對方在想什麼,笑吟吟表示同意,「當然可以,任務中這樣小心的態度可以理解。」

「那你就一起來吧,波本。」貝爾摩德轉過頭,背對他們,嫵媚的聲音發出邀請。

黑澤謠皺了皺眉,總感覺有點討厭的預感。

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到首領的時候不一樣,這次黑澤謠身上沒有戴任何阻礙視線的東西,也沒有被人捆起來,什麼束縛都沒有,就這麼跟在貝爾摩德身後,身邊是一聲不出的安室透。

他們一路從其貌不揚的倉庫深入地下,搭乘電梯,電梯緩緩下行停在地下五層,一打開便是仿佛公寓樓一樣的髒亂走廊,一共四扇門,好像就是普通的公寓門一樣,看起來完全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這裡是組織的基地,光這點就已經足夠說明,這裡絕對不普通。

貝爾摩德走出電梯的一瞬安室透敏銳地捕捉到紅外線掃過她全身時的光線,果然不是普通的地方,如果真是組織什麼會議室地下公寓樓的地方可不需要有紅外線掃描設備,這個據點出乎他意料的守衛森嚴。

心裡這樣想著,他垂下眼睫,毫不猶豫地跟上貝爾摩德,走出電梯。

三人徑直走向最裡麵的門,在完成紅外線隱秘掃描、攝像頭探出掃描人臉、虹膜指紋檢索以後,才終於成功進入這扇門。

安室透表麵依舊淡然,心中的疑慮卻越來越深。這是什麼地方?他還沒在組織見過防守這麼嚴密手續這麼復雜的房間,裡麵是做什麼的,黑澤謠又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裡?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難得有機會接觸這樣機密的東西,安室透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依舊跟上去。

在一段漆黑不見五指的走廊過後,他聽到貝爾摩德開門的聲音,刺眼的白光襲擊了所有人的眼睛,除了早有準備的貝爾摩德,另外兩人不約而同擋住了眼睛。

他睜開眼,便看到一副意料之外的情景。

裡麵是燈火通明的巨大空間,大瓦數白熾燈掛滿整個空間的天花板,將這裡照得幾乎堪比白晝,所有人的身影在這樣的燈光下都無所遁形。

室內擺放了許多大型試驗設備,具體功效未知,但所有器械都發出代表工作中的輕輕「嗡嗡」聲,巨大的放映屏上放著不知道什麼實驗的圖紙和數據,雪白的工作台上什麼東西都沒放,一絲微塵都沒有,纖毫畢現。空曠的室內不見人影走動,一時間隻能聽到他們三個人的呼吸。

安室透在掃過一眼後就低下了頭,收斂自己眼中的驚訝。他並不是沒有見過組織的實驗室,但無論哪個都不是這種風格。製藥實驗室並不需要這種看起來十分科幻未來感十足的實驗設備以及實驗室,甚至和普通工作室沒有什麼不同,那麼……這裡究竟是做什麼實驗的?

他竟然不知道組織有除藥物以外其他的實驗。

「你來了,貝爾摩德。」

空曠的室內,忽然一道聲音響起。那聲音似乎聯通了室內所有的擴音設備,無法根據聲音捕捉方位,仿佛整個房間都是他的聲音。

安室透睫毛輕輕顫動一下,這聲音想必組織的代號成員都很熟悉——那是組織首領專用的電子音,在授予代號或者任務表彰的時候他們或多或少都曾經聽到過。

「是,先生,蜜甜爾已經帶來了。」

聽到自己的代號,黑澤謠抬頭看一眼貝爾摩德的背影。

現在的她一掃之前高傲嫵媚的女王姿態,低下了脖頸和頭顱,聲音變得恭敬內斂,想必臉上的表情也不見之前的神秘和傲慢。

她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和那次授予自己代號時一樣的電子音,甚至一樣的語氣——明明是電子音卻能讓人聽出對方的語氣,不得不說真是神奇。

那是組織的首領,在她心裡隻是一個符號的酒廠廠長。

黑澤謠忍不住心頭一跳,她也不知道自己慌什麼,但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緊張也是正常的。

「好久不見,蜜甜爾,最近過的怎麼樣?」

那聲音甚至有心情和黑澤謠打聲招呼。

黑澤謠深吸一口氣,盡量冷靜地開口:「還好,多謝您的掛念,首領。」

她還記得之前黑澤陣措辭的短信裡麵不少敬語,可能這廠長是個十分在意表麵功夫的老頭子,所以她說話的語氣也溫和恭敬不少。

嘴上恭敬恭敬,誰還管她心裡是不是在罵對方糟老頭子。

「既然人已經送到,你們就先離開吧,貝爾摩德,波本。」

電子音沒有和黑澤謠多說什麼,反而開口把其他兩人攆走,「記得小心,別讓人看到你們。」

「是。」二人應下,小心謹慎地從實驗室的走廊再度離開。

作為目標的黑澤謠一個人站在實驗室中,周圍是隻剩儀器的實驗室,白熾燈的光線反射在雪白的工作台,讓人眼神暈眩、精神緊張,再加上電子聲音的餘韻回盪在四麵八方,整個實驗室好像變成了一座孤島囚牢,裡麵唯一的人便成為唯一的囚徒。

本來是有點緊張的,但現在室內隻剩下自己一個人,黑澤謠反而放鬆下來,於是便感受不到對方刻意讓自己體會的孤立感和壓迫感。

「蜜甜爾,你知道這個實驗室為什麼空著嗎?」

安靜很久以後,電子音才重新響起來,突兀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黑澤謠一怔,仔細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

一個巨大的近似圓形的空間,貼著圓周安置著許多雪白的工作台,反射著白熾燈的光線,看起來乾淨至極,一點灰塵都不見。工作台內圈是一圈不知何用的實驗設備,似床非床,似倉非倉,外麵還有一堆難以辨認功能的按鈕,除此之外,圓心處還有一張巨大熒幕,正三百六十度展示著圖紙,以黑澤謠的文化水平完全看不懂上麵究竟畫著些什麼東西。

整個實驗室看起來乾淨極了,完全不像荒廢的樣子,跟外麵破敗的倉庫完全不搭。

看起來明明是昨天還有人使用的模樣,為什麼廠長會說這裡是「空著」,難道沒人用嗎?

黑澤謠搖搖頭,「我不知道,難道這裡不在使用中嗎?」

「哎……這裡已經空置三年了,蜜甜爾。」

電子音神奇地完全表露出主人的遺憾之意,但因為是電子音,聽起來又詭異至極,讓人心裡發毛。

「自從三年前你從這裡醒來,這個實驗室就空置下來。」

似乎看出她沒有接話的意思,電子音自顧自開始講述這座實驗室的經歷,「也許你已經知道,當年琴酒加入組織的條件之一就是盡力讓組織救你,將你從沉睡中喚醒,當時的我對你的病情有點興趣,加上當時的實驗人員也說這是一個不錯的研究方向,我便將這座實驗室劃給了他。」

「你一直沒有醒來,但身體卻一直沒有衰老——或者說,時間在你身上仿佛停滯了一般,細胞維持在勉強夠人類生存的活性,所有生命活動暫停,新陳代謝的速度遲緩到令人震驚。」

「負責救治你的實驗人員將這個驚人的消息告

訴我,興奮地說在你身上看到了神跡,懇求我允許他研究你的身體究竟什麼情況。」

「我準了。」

說到這,那聲音似乎有些疲憊似的停下,黑澤謠幾乎能聽到對方暮氣沉沉地艱難呼吸著,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一樣。

「然後呢,你們有研究出什麼結果嗎?」黑澤謠試探地問。

明明對方口中說的是自己的事情,但黑澤謠卻好像在聽別人的故事,沒有半點共鳴,甚至還想問問後續。

電子音沉默了許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扯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你相信靈魂的存在嗎,蜜甜爾?」

這老頭子究竟會不會講故事,黑澤謠在心裡罵罵咧咧,忍著長草一般的好奇心,敷衍地回答:「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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