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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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公子,你在胡說些什麼混賬話!?」裴大人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後,原本沉穩冷靜的一個人,愣是被他氣的差點破口大罵。

他這輩子都沒聽過如此無恥的要求,更是沒想到這好色的小紈絝竟是將主意打在他兒子身上。

崔國舅也是被兒子的話驚到結巴:「航、航兒,這種玩笑話可開不得。

」若不是看他眼神清明、神色尚且正常,崔國舅差點就要懷疑自己兒子被什麼邪祟迷了心竅。

「我沒有開玩笑,」崔易航麵色不變,甚至還怕裴大人沒有準確領會他的意圖,好心解釋:「隻要裴大公子願意以兄代妹嫁到我崔家,裴家逃婚的事我自然可以不再追究。

」裴琰怔然抬眼,目光落在他身上疑惑又古怪,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提出這種荒唐的要求。

難道是為了折辱他不成?「住口!!」裴大人氣極,重重一拍桌子:「黃口小兒信口雌黃,此等荒謬的事休要再提一句!」身處高位又手握權柄的人,發起怒來氣勢極盛,像是隻被人闖入領地的猛虎,帶著令人畏懼的洶湧氣勢。

崔易航往後略縮縮身子,仍舊堅持頭鐵絕不悔改:「今日要與裴小姐拜堂的人是我,裴大人既然不願意同意我的提議,那就將大小姐送過來拜堂成親吧。

」裴昭月已經逃婚,裴家若是能找到她,又怎會出此下策找婢女替嫁?崔公子擺明了是在拿女兒逃婚這件事要挾自己。

裴大人忍不住沉下臉:「崔公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的是裴大人。

」崔易航開口打斷他的話,一雙清亮的眼眸直視裴大人的怒容:「裴大人不肯讓自己兒子受委屈,難不成我就該受委屈不成?」「家父母為我成婚之事近日操心甚多,如今大婚之日新娘逃婚使我崔家顏麵掃地,在親戚鄰友麵前抬不起頭來,裴大人憑什麼覺得是我欺人太甚?」「裴家若是真將我崔家放在眼裡,就該在提前知會我家逃婚的事,而不是像今日這般先斬後奏找人替嫁完成婚禮。

」他目光堅定,聲音不急不緩的下結論:「裴大人明擺著是欺我崔家勢弱。

」崔國舅原本還為裴大人的提議心動,聽自家兒子這麼一說,頓時心疼起他來,一時也顧不得什麼家族後代了。

他眼下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憑白擔了個風流好色的名聲,至今卻未有半個紅顏知己傳出喜訊。

崔家往後有沒有後代還說不準呢,何必想那麼長遠。

眼前眼眸清亮身姿挺拔的小公子遠比裴大人印象中出色,今日這番話更是遠超他的預料。

裴大人一時竟被他說的無言以對。

他算到了崔國舅夫妻的反應,亦有八分把握說服崔國舅夫妻與裴家聯手圓謊,卻未料到變故竟出在這個他從未拿正眼看過的小紈絝身上。

眼看著崔國舅夫妻的神色已經傾向崔公子,從考慮家族利益變成心疼兒子受苦,裴大人便明白隻要崔公子堅持,崔國舅夫妻兩人必會以他的意見為主。

他朝崔國舅夫妻拱手賠罪:「今日之事是裴家有錯再先,既然無法達成一致老夫也不強求,待裴家處理好這樁麻煩事後再來向二位賠罪。

」裴大人深深看了崔易航一眼,拂袖告辭回家,準備寫請罪折子自請辭官。

裴家大婚之日新娘換人的事早已傳的沸沸揚揚,第二日一早禦史台中的彈劾奏章如雪花般紛至遝來。

彈劾裴家的折子幾乎有半人高,裴大人的請罪折子夾雜在厚厚的彈劾奏折裡,猶如大海風浪翻湧中的一葉孤舟般伶仃。

先帝病逝時小皇子尚且年幼,先前又從未接觸過朝政事物,因此先帝托付三省宰輔暫代朝政,小皇子旁觀學習處理朝政之道,待三年後小皇子大婚時再行交付權柄。

天子之下,虞國的權利核心為三省六部二十四司。

其中中書省定旨出命,門下省封駁審議,兩省共同通過的詔敕經皇帝裁定後交尚書省貫徹執行。

三省之首雖然共議國政,執宰相之職,其中單論權柄又以尚書省為最。

六部二十四司皆屬尚書省管轄範圍,負責處理軍政兵錢穀財文等一應行政事物。

當今尚書令便是裴琰的祖父裴閣老。

因著今夏初秋之季雨水泛濫,黃河改道決堤沖毀良田釀成大災,裴閣老奉命前去安撫救災至今尚未歸京,執政堂中如今隻有兩位宰輔與小皇子在。

小皇子甚少對幾位宰相決定好的朝政之事發言,一應請示都點頭應允,唯獨今日在處置裴家的事情卻意外開口:「裴家祖孫三代皆為忠君愛國之人,裴閣老與裴大人更是朝堂上的肱骨之臣。

此事不過是兒女私怨,裴大人既已上了請罪折子,此事就不必牽連甚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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