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話 恩將仇報啊(1 / 2)
「走吧,帶你去療傷。」夭蕊說著將化羽帶進一間屋子,「這是無名居偏院,你得悄悄的。趁這會兒沒人,我去尊主那兒給你弄點靈藥。」
化羽一個人焦急地等著夭蕊,後背的傷口火辣辣疼得鑽心,這時窗欞處突然有響動。
「小夭,快進來,我要疼死了!」
「死」字剛出口,一道黑影從窗子躍入滾到他身旁。
化羽頓時驚得瞠目結舌,就見尙輕一隻手捂著肩膀正狠狠盯著自己,這時外麵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
化羽來不及多想,拉起尙輕一起鑽進櫃子裡。
「尊主,那人影就是朝這邊去的。」是山叔的聲音。
「看清楚了?」虛禹也在?
說話間,門開了。
「我剛才明明感受到凡人氣息。」山叔說著朝前邁步,「怎麼突然沒了?」
此時,尙輕一隻手抵在化羽月匈前屏蔽住二人的氣息,狹小的空間裡若不是這隻手的阻隔他們簡直要貼在一起。
化羽看著尙輕蒼白的麵頰和額頭上的汗珠,知她傷得很重,可她為何出現在這裡,難道也是來尋靈藥的?
「血?」山叔突然說道,「人就在屋內!」
化羽這才注意到尙輕的胳膊在淌血,為什麼是胳膊?
腳步聲在朝櫃子逼近,化羽看了尙輕一眼,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以眼下的情形似乎也沒更好的選擇。
櫃門突然開了,化羽連滾帶爬跌了出來,趴伏在虛禹腳下。
「怎麼是你?」虛禹厲聲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化羽滿臉委屈,「我路不熟,一時扌莫錯了方向,不知怎的就到了這裡。疼——疼得厲害,就想喘口氣再走。」
「那你為何要躲進櫃子裡?」
「我——我害怕啊。剛挨了打,這又不知何處,唯恐再闖禍,聽到腳步鬼使神差地就躲櫃子裡了。」
虛禹眉頭一皺思索片刻,然後轉向一旁,「山子,你去取些傷藥,送他回墨羽閣。」說罷轉身出了門。
化羽沒想到如此輕鬆就過了關,慶幸之餘後背因冷汗一激傷口越發疼了。
山叔從墨羽閣回來問虛禹:「您信那小子說的嗎?」
虛禹一笑,「小家夥尚在掌控之中,慢慢觀察,不著急。」
山叔走後不久夭蕊就來了,見化羽住在藏書閣不免有些吃驚,化羽倒說沒什麼,或許是彌補他幼時沒怎麼讀過書的缺憾吧。
「對了,方才我取了藥就看到山叔帶著尊主進了那屋,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尊主還讓山叔給我藥送我回來呢。」
「那,我當時沒敢進去,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我當時還想拜托你千萬不要那個時候出現。」
「本來也沒乾什麼嘛,就是稀罕尊主的靈藥。早知他那麼大方賞給你,我就不費勁了。」
「所以你說去尊主那兒弄點的意思是——」
「噓!」夭蕊把化羽的腦袋一摁,「趴好了,上藥!」
「輕——輕點!」
夭蕊趕緊在化羽的傷口上吹了吹,一陣涼風中還帶著點甜味。「現在知道疼了?還有,我去——『拿』藥的事不準說出去。」
「不會!」
「尙輕姐也不能說!」
「我跟她說不著!」
化羽應該什麼也不知道,他與尙輕的關係似乎不太好,夭蕊也算吃了顆定心丸。離開藏書樓她一路小跑,走到僻靜處終於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方才在密室入口遇到的就是尙輕,自己幻化了妖身她應當沒有認出,交手那兩下若不是尙輕有傷在身,自己現在有沒有命站在這裡都是未知。
問題是她為什麼會在那兒?難道她是故意受罰?可化羽卻不像是裝的,或許是她利用了化羽?
半夜醒來,化羽試著動了下肩膀,無名居的藥果然靈驗,現在感覺已經沒那麼疼了。
突然,一個小腦袋探了過來,鬆二瞪著一雙溜圓的眼睛,「你醒了?」
「鬆二,你怎麼在這兒?」
「我哥讓我在這裡看著你。」
小鬆鼠還挺仗義,可化羽卻驚道:「你哥?鬆一是你哥?我還以為你們倆是——是一對兒呢!」
鬆二小月要一叉,「看清楚了,我可是男的!」
「好好,我錯了。」化羽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說鬆二,你知道廚房在哪兒嗎?」
「你想偷東西吃?」
「什麼偷?是拿,拿一點!」
鬆二晃了晃腦袋,「好吧,我帶你去。」
在鬆二的指引下化羽順利扌莫到廚房,籠屜裡竟還有一隻包子。他麻利揣上,又順了兩根黃瓜趁著夜色準備溜回去。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前方經過,還好他藏得及時,不過那身影看起來怎麼有點像他的小胡子師父?
就聽鬆二悠悠地來了句:「那個方向不是尙輕的房間嗎?」
「你說什麼?尙輕?你也認識尙輕?」
「嗯。墨羽閣子弟差不多都認得。」
化羽眼珠子一轉,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還說他倆沒點事兒?不過他對這些可不感興趣,還是趕緊回去吃包子要緊。
畫音居裡,聽到燕翔的腳步聲,尙輕趕忙把褪下的衣服穿好。
燕翔瞟了眼盆子裡的血水,「別逞強了,轉過去。」說著便扶住尙輕的肩膀。
「這點小傷沒必要耗費你的靈元。況且,荊條的傷若是好的太快,反而容易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