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浮生月下 十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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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認識了,那姐姐就教教你這樁差事該怎麼辦。」

於是,銀盞將環兒帶到春興樓。環兒心想自己今日的裝扮這花樓倒也入得,便隨銀盞去了。

「銀盞姑娘這回該告訴我怎麼做了吧?」

銀盞輕笑著,不緊不慢道:「首先,要去花樓、賭坊,查查這名冊上的都有哪些是常客,尤其那些有欠債記錄的;接著,可以去醫館看看他們是否有就診記錄,特別是有隱疾的;然後嘛,去書院問問他們的課業情況,成績好的自不必說,成績若是不好,究竟是不大用心還是怎麼都學不會。當然,這些地方對客戶信息自是保密的,那就要看是否有足夠的權勢讓他們說了。」

光聽這些,環兒已經覺得茅塞頓開。卻聽銀盞繼續道:「若是再有時間,便去濟善堂之類的地方問問,看看他們是否有人常行善事。」

如此一來,從品性、身體、才智還是慈悲心,方方麵麵就都能知曉了。環兒一時激動,脫口道:「姐姐說得極是。我這就回去稟報公主殿下。」話一出口,方覺自己竟然承認了對方的猜測,於是臉一紅,

「姐姐說了不會聲張的?」

「自然!我也是看你我有緣才多此一事。再說,我一風塵女哪裡敢得罪公主?」

說到這裡,柴桂饒有意味地問環兒,「她就這般幫你?竟無所求?」

「也不是——」環兒偷眼瞟著銀盞,見她微微點頭,才接著道:「姐姐說,若她獻策有用,也請奴家投桃報李,幫她傳個消息進宮。」

「哦?」此時柴桂已經明白銀盞的用意,那時姐姐已經入宮,她是故意接近環兒,用她往宮裡傳遞情報,卻也好奇她是如何做的。

便接著問道:「她讓你給什麼人傳消息?又傳得什麼消息?」

「嗨!」銀盞嫌他囉嗦,趕忙把話搶過來,「就是妾身在內廷的情郎啊。妾身也沒傳什麼,就是送個帕子、香囊什麼的。王爺,難不成還吃味了?」

一句話嗆地柴桂連忙把眼轉了過去,隨讓環兒繼續陳述。

之後,環兒便按照銀盞的建議行事,果然從那些勛貴子弟中選出了兩位,其一就是莫宛玨,另一個則是徐亨。玉衡公主雖與莫宛玨相識多年,卻偏不喜武將,故而選了徐亨。

雖然公主心儀徐亨,但環兒自很久前便仰慕莫宛玨。那日,花車選親後,趁著玉衡公主心情大好,她便請了假出宮,想要安慰莫宛玨。得知莫宛玨在春興樓,她便雇了馬車去接,並將醉酒的莫宛玨帶去了公主府。然後發生的便是不可描述之事了。

柴桂聽到這裡不覺微驚,玉衡公主若是知道自己的公主府落成後第一個入住的竟是一對野鴛鴦,不知該做何感想?

再往後,環兒發現自己有了身孕,本想隨公主出嫁後搬出皇宮,便能去找莫宛玨討要名分,卻不想莫宛玨剿匪遇害,自己腹中的孩子反成來歷不明,眼看月份漸大,就要瞞不住了,實在無奈之際她想到銀盞,便來求她出出主意。

「她們這樣的家奴出了醜事,輕則墮胎,重則是會被主人打死的。妾身看她也是走投無路,這才出了主意。」銀盞把話接道,「妾身讓她故意討好駙馬,行諂媚之態,卻要把握分寸,既要有明顯的勾引意圖,又不可太過露骨。待公主發現,輕則將她逐出公主府,那樣最好;再不濟就會讓管家將其發賣,到時自有辦法讓她被賣進春興樓。同時,妾身也誇下了海口,說妾的恩客可是皇城中數一數二的勛貴,又最是憐憫弱小,定會出手相救。」

其實,不需銀盞說這許多,當柴桂得知環兒懷了莫宛玨的孩子時,他的心就動了。可是,為了確認,他再次問道:

「環兒,你口說無憑。如何能證明你肚子裡的是莫氏骨血?」

「我——奴家就是無法證明!也不對,平南王妃可以證明。」

莫婉卿?「她如何證明?」

「那晚之後,奴家也曾向莫將軍索要信物。他起初不肯,說今後隻多納了奴家,莫氏的信物是要給明媒正娶的正妻的。並承諾,待公主大婚後會向公主討要奴家。奴家不放心,便強取了信物,並對他說:

『妾身知道自己的身份,自不敢有更多奢望。待他日,將軍納了妾身,自當將信物奉還,定不會誤了將軍迎娶正妻。』」

「信物?什麼信物?」

「是將軍隨時佩戴的玉佩,通體潔白,邊角處刻有一個『宛』字。」

那枚玉佩在她手中?柴桂緊問道:「為何又會和王妃扯上關係?」

「王妃那時還未出嫁,她入宮陪伴公主的時候意外發現了奴家所藏的玉佩,並認出是兄長之物。奴家一時心虛,見她對那晚之事一無所知便謊稱是在宮外偶然拾到的。她也沒有懷疑,拿了玉佩,轉手還送我一隻鐲子,說是幫她兄長找回失物的答謝。」

環兒說著不忘亮出手腕上的玉鐲。

柴桂清楚,這丫頭敢把莫婉卿搬出來當證人定是不敢說謊。隨問道:「那你現在的訴求是什麼?」

「尋一安身地,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養育他長大。」

「好,本王幫你達成所願。」說著沖門外道:「陳重,去找老鴇,就說本王要給環兒姑娘贖身。」

「當心點。」銀盞從旁道,「別讓那老媽子把你黑了!」

環兒退下後,柴桂與銀盞商定後續事宜。

「已經決定好了?」

「嗯。早在接東家的買賣之前我就想好了,這是最後一單。」

「也好。」柴桂說著掏出一隻紙條塞到銀盞手中,「最後再為本王做件事,去這上麵的地址取件東西。之後,就可以和你的『情郎』雙宿雙飛了。」

銀盞知道柴桂故意加重音的「情郎」所指,於是笑笑,玉指婆娑幫他理了下衣領,「江湖路遠,就與東家在此別過了。」

那天,不少人看到一個輕紗遮麵的女娘在春興樓前上了平南王府的馬車,跟車的是平南王的貼身侍從陳重,原來,平南王在春興樓贖了個姑娘。

實際上,從正門上馬車的是胡桃。真正被真金白銀贖出來的環兒則鑽進銀盞的行李箱,從後門被運了出去。

那日,很晚柴桂才回府。莫婉卿身體疲乏早已歇下,根本沒有注意前院的動靜。

然而,柴桂卻徑直來到莫婉卿的房間,說是想喝甜湯解酒,還要莫婉卿親自去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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