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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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慧頓時傻眼了,心說,還有有銀子都住不到的店?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瞧餘慧還不信,房爺挑眉,「怎麼?你個小丫頭還以為爺騙你?」這餘慧哪裡敢應,忙就搖頭擺手,「不不不,小女隻是太意外了,不是不信任房叔您,嘿嘿嘿……」「嘿,你這孩子!」絡腮胡也莞爾。

說句實在話,他房猛山也是欣賞眼前這個,敢勇於陪著親人一起流放去苦寒之地的小丫頭的,光這份勇氣就難能可貴,更何況她還是英烈之後,自己再貪財,打心底裡也是準備對其照顧一二的。

這般想想,房猛山嘶了一聲,不禁撓了撓頭,「要不然,你小丫頭帶著這更小的丫頭,今晚就跟我們一起住驛丞準備的大通鋪去?反正地方寬敞……」雖然這是不合規矩了點,可流放路上嘛,能有個地方住就很好了,況且眼前的小丫頭還那麼小,也沒那什麼男女大妨礙的,那些個都是有錢有閒的才計較的事情,你若是朝不保夕,連活著都成問題了,誰還計較這個?再說了,那些個人犯,他們押解的一路不都是混在一起關著的,也沒誰說不成不是?而且就眼前這小丫頭,她有十歲了沒?嗯,個頭不顯的餘慧……她都十三了好伐。

餘慧自然是不可能跟著一群男人去住什麼大通鋪的,倒不是自己老古板,在未世的時候,宿舍都還男女混居來著。

她隻是人比較現實,為了不找沒必要的麻煩,惹來不必要的事情,能規避的事情為嘛不規避?非得讓人找茬?與其跟他們一幫男人去睡大通鋪,自己還不如就待在姑姑身邊呢,即便是那屋子裡進出不自由,身邊也有大大小小的男人,可畢竟姑姑女還在身邊不是?屋子裡也有杜家的一群女人不是?餘慧果斷拒絕了房猛山的好意,連連謝過,拉著小表妹就跑,正好趕上姑姑、姑父,在那位遊哥與另一位衙差的看押下,正往土坯房子裡去。

餘慧拉著小表妹停在遊哥跟前笑著招呼:「遊哥,今日是你跟這位大哥一起值夜嗎?」遊哥聞言點頭,笑嗬嗬的抖了抖手裡的鑰匙:嗯啦,小丫頭,你這是也準備一起進裡頭去過夜?」餘慧無奈苦笑著,兩手一攤,也學著對方的調調。

「嗯啦,我遊哥,別人不知道,您這押解的老人還不知道麼?這是官驛,我個平頭百姓想住,人家驛丞大人也不給我住呀,就隻能跟我姑姑他們一塊落腳擠一擠嘍,不過得虧是遊哥你在,一會我們夜起啥的,有遊哥你,我也好意思開口求你跟這位大哥辛苦的給我開門了。

」「哈哈哈,好說好說。

」餘慧這個調調,讓今日輪到值夜的二人也覺輕鬆,兩人自然是哈哈一笑,沒卡殼的應承了餘慧的話。

得了保證的餘慧心裡暗暗滿意,拉著小表妹一腳就踏進了屋門。

餘慧才詫異著,怎麼遊哥二人也跟著進屋來了呢,她轉眼就被姑姑給拉住了。

「慧兒,你剛才上哪去了?一眨眼就不見了你們,我跟你姑父還擔心來著。

」「姑姑莫急,我這不是剛才跟房爺套近乎,本想說去開間屋子帶蕊兒住麼,結果,嗬嗬……」餘慧乾笑著的表情,餘穀雨與身後的杜耀澤瞬間明了是個啥意思,才想安慰說,住不到屋子也沒事,邊上卻突然傳來了哼哼的冷笑。

餘慧打眼一看,竟然是占據進門一側,氣窗底下一角有利地形的杜耀祖在對著自己在喧哼哼,一看就是在取笑自己,餘慧也跟著笑了。

瞧著這家夥身上眼熟的衣裳,這是方便自己新仇舊恨一起來了呀。

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的餘慧拳頭捏緊。

都說小人報仇從早到晚,那什麼,要不是看在遊哥二人緊跟著進門來,此刻就在屋子裡忙碌著,她是絕對不能忍這廝要主動動手的。

不過眼下不能打,自己心裡氣又不順,掃一眼,因著他們是最後進來的緣故,並不寬敞的屋子裡,所有的好位置都早就被占據了,其中哼哼怪所在的地域她又很看好。

那不好意思了。

餘慧把手裡小車車的拉繩交給姑姑,捏著拳頭,一步步就朝著哼哼怪走去。

屋子門口掛著一盞氣死風,借著小小氣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光線,杜耀祖看著臉色不善,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的人,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明明就一個弱不禁風的小臭丫頭,他一個成年男人並不該怕的,可該死的!她那冷漠的表情,她那一步步就仿如踩在自己心尖尖上的步伐,哪一樣都讓他害怕。

杜耀祖不由挪動著自己的屁股,卡著餘慧前進步伐的鼓點,後退,再後退……杜耀祖不斷乾咽著稀薄的口水,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你,你個拖油瓶,你,你要乾,乾什麼?」「乾什麼?」餘慧冷笑。

回答杜耀祖的,是餘慧快速的欺近,以及某人猛然間的天旋地轉。

某人那與之齊齊響起的驚呼,最終全都化為了他全身突如其來的猛烈疼痛。

+!他,他……他這麼大一大老爺們,居然被給小崽子給舉起來給丟出去啦?「嘶~」,杜耀祖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揉著劇痛的身體,才要罵人,結果一抬頭就瞧見那倆聽到動靜聞聲看來的衙差。

杜耀祖老委屈了,指著罪魁禍首就告狀,「差爺,這臭丫頭她丟我!」額……遊哥跟另一位衙差,看到這樣窩囊的杜耀祖都樂了。

本來心就已經偏了的二人,也不忙著去給人犯解枷鎖,鬆縛繩了,反倒是雙手抱月匈的奚落看著杜耀祖,嘴裡還陰陽怪氣的。

「喲喲!她丟你呀?咖嘖嘖嘖……那可真是壞對吧?不過杜三爺,你個大老爺們家家的,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哈哈哈……」這語氣,這譏諷的態度,杜耀祖氣結,老委屈了。

「我,我怎麼就不好意思說了?明明是這個臭丫頭先找茬的,你們都不管的嗎?」遊哥聽到杜耀祖如小孩愛了委屈跟親娘告狀般跟自己告狀,遊哥都笑的打跌,朝自己的夥伴看去,他努努嘴問:「夥計,剛才有人動手了嗎?」被稱呼夥計的另一位衙差忙就搖頭,格外配合自家兄弟,睜眼說瞎話,「有人動手嗎?爺怎麼沒看到?兄弟,難道你看到了?」遊哥攤手,故意左右四顧,「沒呀,我也沒看到呀?哎,那就奇怪了,對吧兄弟?」「對,真是奇怪!」,夥計一語定乾坤,給哥倆的大戲做出總結。

邊上的餘慧看著這一唱一和的衙差二人組耍花腔,把杜耀祖耍的一愣愣的,她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們賊可愛;屋子裡其他人,包括她姑姑跟姑父,看到這二人跟唱戲一樣的睜眼說瞎話,也紛紛目瞪口呆;特別是正主杜耀祖,見到遊哥二人竟是如此顛倒黑白,他氣呀,委屈呀!指著遊哥他們的手都在不停的抖啊抖。

「你,你們!你們莫不是瞎?竟如此顛倒黑白,我,我不服!」遊哥見狀更樂,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人,「兄弟,聽到沒,這家夥說他不服哎。

」兄弟笑了,拍了拍月要間一串才要取下的鑰匙,笑的特別張狂肆意。

「不服?哈哈哈,不服好啊!不服妙!既然不服,兄弟,咱們哥倆也別忙活了,就讓這些人犯繼續戴著枷鎖,縛著繩過夜唄,他們自己都不嫌累,不嫌受罪,咱們哥倆操心啥,就讓他們戴著,一直戴著,總歸不能鬆快的,一直遭罪的,將來走不動路的人,又不是咱哥倆,咱怕啥。

」遊哥故作恍然大悟的一擊掌,「對哦,你不說哥們我都忘了,那成,那就不去枷了,讓他們好好戴著,咱們哥倆可不能隨便耽擱人家,萬一人家這是想要強身健體,又或許是人家喜歡戴彬?對吧兄弟?」「是極,是極,那我們哥倆走?」「走走走……」屋子裡其他杜家人一聽,立馬急了。

眼看著一唱一和的二人轉身就走,不說別人了,就是為首的老妖婆周娉婷也頂不住了,趕緊開口留人。

「差爺且慢!差爺,我家老三不懂事,怠慢頂撞了差爺,萬望二位差爺別跟他一般見識,還請差爺且慢,開開恩,幫我們去枷鬆繩吧。

」開玩笑,他們又不傻。

既然夜裡能去了枷鎖,鬆了月要間的縛繩休息,哪怕就隻是靠一靠躺一躺呢?那也比帶著這鬼玩意睡覺強吧?能鬆快一時是一時呀!結果就因為那惹事的拖油瓶,還有家裡那不省心的幺兒,鬧出這一場就要牽連全家遭罪,沒見著老二看老幺的眼神都透著恨麼,再看其他人,那也是恨不得生吃了她的老幺呀!不,自己決計不能叫這樣的事情發生,畢竟以後的路還長,畢竟往日裡自己最疼的就是老麼啊。

一想到此,老妖婆隻得把對餘慧的恨,對大房的恨壓下,趕緊示意老三媳婦,讓她趕緊掏點好處出來賄賂這倆該死的衙差,好把事情接杆過去。

誰叫她娘家送了大包小包的來呢,既然是老幺自己惹得事,而老二媳婦家又毛都沒送來一根,那便隻有先讓老三媳婦自己先給她男人擦屁股。

至於自己娘家跟女兒送來的東西?周嫂婷扌莫了扌莫自己貼身藏著的銀票,心裡暗暗決定,這些不到萬不得已,她一丁點都不會動。

秦卿倒是想當沒看到老虔婆的眼色示意來著,隻是看到二房所有人那吃人的眼神,還有衙差對大房拖油瓶的維護,再瞧著自家瑟縮沒骨氣男人,秦卿第一次如此厭惡紈絝的丈夫,可看到圍在自己身邊的三個兒女,秦卿終是咬咬牙,慢慢的從包袱裡掏出塊約莫二三兩的銀角子送了上去。

遊哥二人見狀,相視一笑,伸手接過銀子,心裡不感激給銀子的人,反倒是感激餘慧這個惹事精。

小丫頭鬧這一出挺好,倒是讓他們哥倆找到由頭得了比小利,所以接下來鬆縛繩,解枷鎖的時候,二人首先就從餘慧姑姑女開始,可是妒恨壞了杜家其他一乾人等,掏了銀子的秦卿更是咬碎了一口銀牙。

隻可惜,還有衙差在,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餘慧才不想看這些人的嘴臉,拉著姑姑迅速占據了剛才杜耀祖占據的夾角,抽出小車上的東西就開始占位鋪床。

把姑姑從牢房裡帶出來的包袱皮鋪開,蘆花再攤開鋪在其上。

這屋子裡空盪盪的,不要說床,就是稻草都沒一根,秋來夜裡寒涼,餘慧怕寒氣入骨,打算先用被子墊一層,而後再鋪自己準備的睡袋。

看到餘慧忙碌,獲得自由的餘穀雨立馬上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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