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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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月色燈光交輝相應清晰又朦朧,遠處的梧桐樹裡藏著不知名的蟲鳴聲,仿佛永不知疲倦。

一片靜謐中,隻能聽見女孩小聲的嗚咽聲。

鹿時年一動也不敢動的杵在原地,任憑女孩在身前哭泣,好像怎樣的安慰都是無用,隻能不知所措的用手掌僵硬拍著後背安慰她。

她沒見過虞禾哭過,也從沒想過虞禾哭起來會是如此令人心疼。

在這些天簡簡單單的相處裡,少年時代的虞禾在她的眼裡逐漸變得鮮活明亮,不僅僅隻是停留在印象中的一個名字。

她會笑,會臉紅,會關心身邊的人。

即使生活艱難,卻從未抱怨過,她在自己的世界裡活得燦爛閃耀,仿佛沒有人能熄滅她的光芒。

在未來裡,她強大到無往而不利。

可現在她才意識到,虞禾的背後到底受了多少苦或者流過多少眼淚,這些她從未真正了解過。

也許她知曉的虞禾隻是別人所不能窺探的千分之一。

就在此時,她因為虞禾,因為她的眼淚,也毫無理由的開始難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哭聲慢慢停下。

鹿時年手停下動作,小心翼翼放在她的後背上,「好了?」

眼前突然暗了下,光線變得黯淡,鹿時年感受到眼上手心滾燙的溫度,耳邊響起虞禾帶著淺淺鼻音的聲音,「別看我。」

鹿時年頓了幾秒,聽從的闔上眼睛,「我不看。」

虞禾感受到她閉上了眼睛,輕輕吸了口氣,臉頰因為剛剛的哭泣帶著幾分紅暈,比剛剛更紅了點。她看著眼前的人,心裡有種說不清的羞意,抿了抿唇,放下手,轉身走出巷口。

身前屬於虞禾的氣息消失,鹿時年睜開眼睛,沒看見虞禾,生怕她走遠,連忙追了上去。

虞禾沒走遠,就在坐在梧桐樹下的長凳上。

鹿時年停下腳步,默默地站在她身後看了一會兒,然後邁著步子走向小電驢。

——

深夜的馬路上人很少,來來往往隻有幾輛車子從眼前呼嘯而過。

虞禾抬了下眼,那人已經騎著車離開,她輕輕鬆了口氣,心底卻又升起一股難以言說的難過。

這是第一次在一個人麵前,如此放肆的哭泣,明明鹿時年隻是簡單的問了一句「你疼不疼啊」,她卻潰不成軍,肌膚的疼痛、無望的心慌、月匈腔裡巨大的窒息感,一瞬間全部湧了上來,疼得眼睛酸澀,然後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情緒失控。

她凶了,鹿時年沒走。

她哭了,鹿時年沒有勸她別哭,就這麼由著她。

也許就是這樣縱容,她才更想哭。

為什麼呢?

虞禾很少去這樣思考一個人的行為,她不明白鹿時年為什麼要靠近她,為什麼會說喜歡她,明明她這種糟糕的人沒什麼好讓人喜歡的。

或許是因為同情,就像當初在警察局門口給她遞紙的時候一樣,可憐於她。鹿時年是個有同情心的人,就算是路邊的一隻流浪貓,她也會救助,所以她其實跟貓也沒什麼區別。

虞禾閉了閉眼睛,還是好想哭。

今天是怎麼了。

然後就在此時,原本已經離開的鹿時年卻又騎著車子回來了,在她麵前停穩了車,手裡拎著一袋藥品,「傷口要上藥,不然會感染。」

虞禾怔了怔,眼底茫然又無措,「你去買藥了?」

「對呀。」鹿時年坐上位置,把袋子放在腿間,把藥水、棉簽相繼拆開,「我之前騎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家二十四小時藥店,你這手在流血,肯定要處理一下。」

她用棉簽沾好藥水,捉住虞禾受傷的手。

虞禾往後退了退,鹿時年牢牢握住,耐心說道,「聽話,要是感染了,你以後可就寫不了題目了,以後我還想找你抄作業。」

虞禾沒說話,卻也沒再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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