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1 / 2)
鹿時年扯著虞禾的衣袖擦了擦眼淚,很快把情緒調整回來,她從中午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吃過飯,現在哭了後,肚子的飢餓感很明顯。
「我有點餓了。」鹿時年說。
虞禾蹙了下眉,「你不是說晚上吃過飯了嗎?」
鹿時年扌莫了扌莫鼻子,「是吃過了,想吃個夜宵。」
虞禾無奈地嘆了聲氣,拿她沒有辦法,「下次不準騙我。」
虞禾帶著她七拐八轉來到一個胡同,進了一家餛飩店裡,大晚上沒什麼人吃餛飩,店裡沒什麼人,不過也有可能是地理位置偏僻,沒什麼生意。
鹿時年找了個位置坐下,翻開略顯老舊的菜譜,「這店你是怎麼找到的?」
「小學的時候我常常來吃。」虞禾說道,「雖然環境一般,但他家味道很好。」
鹿時年很少聽虞禾提小時候的事情,這一聽點點頭,「你都說好吃,那肯定很好吃。」
老板操著一口廣東腔的普通話,熱情地招呼她們,「要幾碗餛飩?」
虞禾說,「一碗。」
「好嘞,有什麼忌口——」老板眯著眼睛看了眼虞禾,「你是虞苗苗嘛,好久沒來了都,我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你。」
鹿時年一挑眉,抬眼望著對麵的人,「虞苗苗?」
老板笑眯眯說道,「對呀,虞苗苗我老顧客誒,以前經常和她媽媽一起過來滴,那時候才一丟丟大呢,哭著吵著要吃我家餛飩,說不吃晚上睡不著。」
鹿時年噗嗤笑出聲,「是嗎,虞苗苗?」
虞禾輕輕嗯了一聲,麵色難得有些不自然,「老板,那碗多發香菜,少放蔥。」
「好嘞,沒問題。」老板把取餐牌一發,轉身去了後廚。
鹿時年捧著茶杯喝了一口水,饒有興趣地問道,「虞苗苗,是你什麼稱呼?」
「小名。」虞禾說。
這個可愛疊詞名和這張清冷的臉形成一個很強烈的反差感,明明哪哪都和虞禾不搭,可鹿時年莫名覺得很和諧,腦海不自覺冒出身高跟蔥一樣高,紮著羊角鞭子的奶包子形象。
「哦——」鹿時年拉長尾音,問道,「我還真不知道我女朋友還有個小名啊,那我以後能叫你苗苗嗎?」
虞禾搖頭,「不行。」
老板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鹿時年笑著道了謝,拿著勺子舀了一個,吹吹熱氣,遞到虞禾嘴邊,「苗苗,第一口給你。」
虞禾撩起眼皮看她,對上一雙帶著笑的眼睛,「我不吃。」
「吃一個嘛,苗苗。」鹿時年說。
虞禾極其不自然地瞥開眼,「不要這麼叫我。」
鹿時年笑,「嗯嗯,好的,苗苗。」
「」
「說了,別這麼叫。」虞禾語氣很淡的說完,張嘴把餛飩吃了,等她縮回手後,又說道,「如果你真想叫,也就隨便你了。」
鹿時年嗯了聲,悶著頭舀餛飩,憋笑憋得不行,她這要笑出聲了,虞禾肯定會惱她,還是要給可愛的女朋友留個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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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時年沒有和虞禾待太久,她過來是想見見她,單隻是看著她,她的心就能感到無比的安定。
不過,她並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虞禾,如果她知道,一定會擔心自己。既然事情已經解決,她就沒有必要給虞禾帶來多餘的負麵情緒,王敬這種人根本不配讓她們記掛在心上。
回到家時天色已晚,柴萍和鹿振鴻在客廳裡一直等著她回來,見到她,柴萍從沙發上站起來,「還沒吃飯吧,我做了點湯,待會兒喝了再去房間。」
鹿時年想了想,說了聲,「好。」
喝湯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鹿時年喝完湯後便走進屋內,關上了房門。
鹿時年躺在床上發愣了一會兒,扔在床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是鹿時音打過來的電話。
她遲疑了一下,最後點了接通,「餵?」
「鹿時年,你是不是有病,這事情不和媽說,你怎麼不和我說,你想乾什麼,當英雄為民除害嗎?就你厲害。平時傻不拉幾就算了,這種事情你能不能動動腦子?那種人渣要真對你做了什麼,你想過後果嗎?你真是氣死我了。」
鹿時年:「」
雖說她多半猜到鹿時音是為王敬這事打來的電話,但沒有想到迎來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鹿時年還沒聽過鹿時音這樣氣急敗壞的聲音,心想鹿時音這得是多氣。
她咽了咽唾沫,弱弱地說道,「姐,我錯了。」
「別叫我姐,我不是你姐。」鹿時音說道,「我真是恨不得馬上飛回來,好好教訓你一頓。」
鹿時年雖然被罵了,心裡卻是暖暖的,「等你回來,我一定讓你好好打一下。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你不用擔心我,那個人渣肯定會進牢裡。」
鹿時音冷笑道,「進牢裡?能讓他這麼輕鬆嗎。」
鹿時年輕咳一聲,提醒道,「姐,現在是法治社會。」
「我一個學法的能不知道嗎?」鹿時音說道,「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你安心學習,我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鹿時年重重點頭,「姐,你真好。」
「嗬,少給我說甜言蜜語,我不吃這一套。」鹿時音稍稍停頓了一下,問道,「你和媽吵架了?」
鹿時年翻了個身,「你這是明知故問。」
「柴女士的行事風格,你也知道,她是關心你的,隻是她說不出口,你別怪她。」鹿時音聲音忽然沉了下來。
鹿時年很輕地嗯了聲,「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鹿時音繼續說道,「我在這邊事情快處理完了,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回國,到時候你就不用一個人麵對她了。」
鹿時年忽然問道,「姐,你在國外過得開心嗎?」
她記得當時鹿時
() 音是不願意出國的,想畢業後就留在京海發展,但是柴萍要求她出國深造,不急於一時的工作。
鹿時音沉默了一瞬,淡淡地答道,「比想象中的要開心。」
「因為身邊沒有媽媽吧。」鹿時年眨了下眼,說出自己的決定,「姐,我不打算在京海上大學。」
「你不怕柴女士嗎?」鹿時音問。
鹿時年說道,「怕啊,但是怕也沒用,你知道的我這人一向喜歡唱反調,大學我會一步步按照自己的想法度過,不會一昧的聽從柴女士了,我想有自己的發展空間。」
鹿時年如今是清楚的知道,無論重來多少次,她們最後都會走向爭吵。因為她不可能一直按照柴女士的想法活下去,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柴女士養的小寵物。
說她無知叛逆也好,說她不知悔改也罷,這一世,她依舊會選擇離開,去過屬於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