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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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寶珠的婚事……?和張寶珠的婚事有關的事情,有什麼是需要叫他過去的?湛兮奇怪地皺了皺眉,他隻是個十二歲的小少年而已呀,就算身份確實算得上是金尊玉貴,但也似乎在這類事情上根本插不了手吧吧?難道說……張寶珠的婚事還會在別的方麵和他扯上什麼特別的聯係不成?湛兮懷著滿心的疑惑,趕到了大伯母劉氏的院子裡。

劉氏正抱著獅子狗,坐在茶幾旁邊沉思著什麼,湛兮走過去向她行了個禮。

看見他的動作,劉氏回神了,將獅子狗送到旁邊容嫁嬤的懷裡,讓容嬉戀帶它下去。

容嬤嬤抱著狗和湛兮擦肩而過的時候,那獅子狗還格外調皮地拿自己濕漉漉的鼻子拱了湛兮一下,把湛兮給逗笑了。

劉氏招呼著湛兮坐下,又吩咐人給湛兮承上糕點和茶水,說道:上回金童子你從宮裡帶回來的嘉慶李,送了些過來,我沒能及時吃完,讓婆子用鹽和糖醃起來了,如今風味正好,你且嘗嘗。

」「那就多謝大伯母了。

」湛兮說。

兩人對坐著,就著清冽的茶水,吃了些醃李子,又閒話了幾句。

「大伯母,」湛兮喊了一句,「今日叫金童子過來是為了何事呢?」劉氏略微思忖了一會兒,說:此事我也不知道是否要告知你,隻是我甚感意外……張小姐的相親很是順利,昨日她過來了一趟,說是希望能請我出席這個婚禮……說到此處,劉氏忽然就沉默了下來。

湛兮便自己猜測她的心思,問到:難道是大伯母心中有顧慮,覺得自己不應該去嗎?是這樣的,本朝婚禮有六禮要走,雖說大雍朝民風開放,貞操觀念淡薄,但是於婚事一事上該有的慎重和講究還是有的,六禮中,人們更加熱衷邀請兒女雙全的婦人參加自己的婚禮的各種儀式,甚至會請這樣有兒有女能拚湊出「好」字的婦人,為新嫁娘裁衣,謂之「開剪」。

這種兒女雙全的婦人,被稱之為有福之婦。

反之,如同劉氏這般早早沒了父兄、夫子的女人,如何客氣恐怕都會被嘴上一句「福薄」,福薄之人怎好請來參加婚禮?豈不晦氣?自從那些變故接二連三的發生後,劉氏這個當年風風火火的人,也已經多年沒有出席過婚嫁的喜宴了。

湛兮猜想劉氏之所以會覺得有些為難,恐怕是尷尬於自己的處境,與她想去參加的主觀意願。

正當湛兮思考著要如何開口安慰她的時候,卻又聽到劉氏嘆息了一聲,說道:「此也是我的憂慮之一,但是我尋你來卻不是為了此事。

此事不難辦,她張家居然敢請我去,我若是願意給他們臉麵,去----有何不敢的?去一迪又有何個取的?不愧是生於邊疆,長於邊疆的颯爽女子!「隻是這新郎官……」「這新郎官正是前些日子常來尋你的那崔氏兄弟中的兄長崔恪啊。

」劉氏說。

湛兮:哦豁!這倒確實是出乎他的意料了!世界那麼小的嗎?「若當真是巧合,便也算得上是天定良緣,可若是他們張家發現金童子你有意要抬舉這崔恪,因而才促成了這一樁婚事,那……劉氏沒把話說完,湛兮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巧合便罷了,若是蓄意如此,那張家的趨炎附勢就有點過於急切。

湛兮正要說此事他會調查清楚,田姑姑卻忽然從外頭進來了:小少爺,管家說那譚勇前來拜訪,問您是見還是不見。

」******譚勇與前些日子湛兮剛見到他的那會兒相比,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一身不怎麼起眼的穿著,唯有在仔細觀察時,才能發現他那滿臉的精明。

湛兮的神色看有不出任何的不妥之處,他帶著笑從院外走了進來:是什麼風把你譚公子給吹來了?「國舅爺,您折煞小人了。

」譚勇尷尬又局促地撓了撓頭,忍不住向湛兮解釋了起來,「前陛日子並非是小人不想要多來這金尊玉貴的將軍府拜訪,實在是廣平侯世子王意如被他爹廣平侯給拘住了,廣平侯府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什麼動靜了,我這手上沒啥消息,也不敢空著手來見您啊。

」湛兮道:「原來是如此麼?」譚勇真誠地說:「可不正是如此,若非如此,我早就來叨擾很多次了,還望國舅爺您原諒則個。

湛兮放過了一茬:「行吧,那你此次過來,可是手中有什麼消息了?」「正是如此,」譚勇點了點頭,「確實是有個消息,但小人也不知道這消息究竟是重要還是不重要,不過左右是和那廣平侯府有關的,小人想著不論重不重要什麼的,您聽個樂嗬也行。

於是便舔著臉過來了……」「別給我賣關子了,快說吧你。

」於是勇細細解釋道:「就這兩天開始的,那廣平侯世子不知怎麼的,安排了好些個下人,遍布在這京都靠近緊微城的幾個坊間,見了茶樓就鑽,據說是在找什麼說書厲害的說書先生。

我也不清楚這廣平侯世子是突然愛上了聽書,還是有旁的什麼安排……我說書先生?遇兮挑了挑眉,這消息乍一聽真的是最無厘頭,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這怕不是給小太子找的說書先生吧?湛兮越想越有道理,難道是先前大蟲兒那孩子的兼棄,實在是太傷小太子的自尊心了,這個傲嬌又別扭的小家夥,打算私底下默默地練習自己說書的技術不成?說來也是有些好笑,湛兮能明顯的感覺到小太子的心並沒有很貼近廣平侯府,可是小太子用起廣平侯府來卻顯得格外的順手,哪怕明明在永明帝的壽辰筵席上,他還臨到頭了還反捅了廣平侯一刀子……湛兮有些忍俊不禁:這孩子小小年紀,倒是頗有幾分君主之相,都是那麼的高高在上,以及傲慢的理所當然。

腦海裡過了幾番想法後,湛兮問潭勇:怎麼?你這一趟過來,就是為了專門告訴我那廣平侯世子王意如閒得沒事乾,愛上了聽人說書不成?」「倒也不全是為了此事,」譚詠臉上的笑容更深刻了一些,有些討好地靠近湛兮,」小人還有一事,想要求小國舅爺您賞個臉。

」「哦?你且先說說看。

」「小人那兄長年近三十了,終於討了門好婚事,小人希望人俊心善的國舅爺您能稍微賞賜一兩件物什……」****接下來,譚勇終於將湛兮還欠缺的信息給補足了。

原來是那一日,譚勇又在坊間瞎胡混並偷偷扌莫扌莫留意一些稀碎的消息的時候,得知了一個不算太過隱秘的信息——蘇南商會會長張養德,似乎正在尋覓下一次科考能夠金榜留名的熱門人選的名單。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位張養德會長的行為,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寶貝女兒尋覓如意郎君的,打著的就是榜下捉婿的主意。

這事兒本來和譚勇並無關係,但他聽了一耳朵後,一下子就計上心頭了:他潭勇是和此事扯不上聯係,但是他兄長崔恪人品好,學問深,外貌佳,雖然並非出生世家,因沒有門楣支撐而遠不是科考中弟的熱門人選,但是對於一個女兒家來說,崔恪絕對是一個很好的夫婿人選,一來他在當夫婿方麵樣樣都很好,二來他們老母身體不好實在沒什麼精力折騰兒媳……而與之相對的,張養德家裡月要纏萬貫,正剛好能夠解了他們兄弟燃眉之急,畢竟在這個年代,看病是一件非常燒錢的事情。

於是勇就將前些日子從湛兮這兒得到的賞錢,全部用於疏通門路,有目的性地買通了張養德他內弟身邊的管事,通過這位管事明裡暗裡地提了提崔恪這個人。

說是「對方雖非熱門人選,但極有學識,登榜可能性極大,便是可能性略有不足,張家的人脈錢財也足以幫其營造一二……是以,與其非要等到榜下捉娟,不若在上榜之前就給予資助,如此才好施恩於人。

錦上添花,到底不如雪中送炭啊!接下來的事情就與當年呂不韋那「奇貨可居」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張養德他內弟聽了身邊的管事這麼說,覺得甚有道理,於是又和張養德提了提。

要不怎麼說「父母之愛子,必為其計深遠」呢?張養德一聽他內弟的話,也覺得這話十分正確,與其榜下捉婿錦上添花,不如直接在此之前就篩選出人品好、家境貧寒的學子雪中送炭。

甭提譚勇這人多麼心機勢利,崔恪這家夥確實是經得起考驗的,張養德暗中觀察過他,很是滿意,最後決定要促成這樁婚事。

張養德已經請了個有些學識名望的小官登門拜訪了,言語之間,提及張家有好女,崔恪年紀不小了,正好上門求娶……眼看著這就差不多要開始走六禮的程序了,譚勇便決定要給女方家一個大大的驚喜。

因而上門來舔著臉求湛兮給個恩典,賞賜個能證明湛兮身份的小玩意兒,放聘禮中去。

如此也好讓女方家知道,他們張家雖然確實是雪中送炭、慧眼識才了,但是他們崔家也不錯,兄弟兩雖然窮困,但是到底都已經算是在當朝小國舅爺麵前掛上了號的人物了。

要不然怎麼說譚勇精明呢?他這請求在湛兮看來不過分,但對他們家卻是有大大的好處的:一來證明對方確實慧眼識才,看在湛兮的份上,那張家也不會臨到頭了反悔,這是給這婚事上保險;二來嘛,也是讓家纏萬貫嶽家有所顧忌,不會太過看輕他們兄弟,甚至折辱窮女婿,又或者虐待家中老母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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