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日更+3.5W營養液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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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聞到了益母果的味道,你確定嗎?」江離的聲音變得冰冷了起來。

甄道藏正在仔細的聞著味道,企圖找出這離散淺淡的味道具體從哪裡傳來,被江離這突然低沉和冰冷的聲音嚇了一跳。

樹下的女子猛地抬頭瞪他,這個莽夫!反應那麼大做什麼!?甄道藏腦筋一轉,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怎麼?難不成你們有事瞞著我?益母果的味道,怎麼了?不錯,先前關於那個身上有著益母果和香茅草味的,青年的神秘麵具人的事情,後來加入不良人的甄道藏,其實是並不知道的。

甄道藏到現在都還在企圖「消化」不良人成立至今的紙質資料呢,根本都還沒有跟上大家夥領先的進度條。

江離倒也沒想著瞞著她,主要是現在瞞著甄道藏線索可能會斷掉,不說其他的,就說他自個兒站在這樹上有一會兒了,根本沒聞見有什麼味道,可甄道藏不僅聞到了酒味,還在後來聞到了益母果的味道!於是,江離長話短說地大致解釋了一下這件事情。

甄道藏皺緊了眉頭:當時小國舅爺以為會稽公主聞見的酒味,是她自己喝了酒?對味道毫無敏銳度的江離頷首。

甄道藏卻搖了搖頭:「會稽公主可能是給你們這群莽漢折騰得人都糊塗了,給小國舅爺招供的時候,意識也不是最清醒的時候。

她很可能確實就是從對方身上聞到了酒味,但是也許是比較淡,至少比她自己身上的酒味淡,所以她下意識地忽略。

「你問起的時候,她就想了起來,於是提到對方身上有酒的味道。

後來國舅爺再問她,問得更加細致,她又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繼而覺得自己可能是聞錯了,畢竟當時她自己也喝了酒……」江離……江離覺得自己快要被繞量:「然後呢?」然後?甄道藏挑眉看他,眼神都是貓兒似的鄙視,我、會稽公主,我們這等天生嗅覺敏銳之人,是不會出錯的,所以她一開始告訴你的,才是最真實的!她就是從對方身上聞到了酒味,至於味道淡,那可能是人家喝過酒之後,洗漱了一遍才去見的她。

」江離抓住了關鍵:「好,我現在知道尊貴的夫人您是天生的「狗鼻子」了,你能確定是什麼酒的味道嗎?是從這棵樹上哪裡留下來的嗎?」甄道藏:「…你說誰狗鼻子呢!?」*****甄道藏說上邊的味道更濃一些,她要上去看看。

江離隻能下去,將完全不會武功的甄道藏拎著,又一把躍上了樹梢。

最後,甄道藏指著方才江離站立的地方,那是最頂端的樹梢,也是江離平日裡最愛站的地方。

「就這裡,你聞一下。

」甄道藏覺得江離的情緒不太對勁,但是隔著麵具她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是在沒辦法精準識別。

江離配合地湊近,他距那一小片樹葉似乎有些藹的地方足夠近之後,就聞到了一股淺淺的酒香。

似乎真的有一些?江離的眼神倏地沉了下去。

再一起身,江離似乎毫無介懷,情緒看不出有過一瞬的扭曲,他看起來很是輕快,看甄道藏的眼神都充斥著一股「媽耶,這是什麼神仙狗鼻子」的味道。

甄道藏恨恨磨牙:再這樣看我,小心我挖掉你眼珠子!「那得你有這個手速才行,」江離一點都不受威脅地桃了挑眉,「實際上,沒有我,你連這棵樹都下不去。

」他不提還好,他一說,甄道藏怕高的毛病瞬間出現。

江離震驚地看著這位一天天用「鼻孔」看人的,衣食住行、言談舉止都要格外講究的貴夫人,居然突然就這麼毫無形象地趴在了樹乾上,動作和姿勢都極為可笑地緊緊抱著樹乾不放。

江離忍笑:「…你這是?」甄道藏閉著眼,忍著手腳發軟和心跳加速,緊緊地抱住樹乾,努力讓自己口齒清晰:我告訴你江帥,現在可是你有求於我。

你們說的那個麵具神秘人,很可能就在不久前,在這棵樹上呆過,他還喝酒了,喝的是蜀地的燒春酒!喝酒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酒撒了一點在那一塊樹葉上,留下了很重的味道……」「還有,你聞不見益母果或者香茅草的味道,你不像我,我現在就知道這幾個味道蔓延的軌跡!」江離反復打量甄道藏,他真的很難不對這種神仙級別的狗鼻子露出驚奇臉。

甄道藏閉眼大喊:所以,你還不快點把我弄下去!我是不會求你的!夫人,您求人的方式還挺特別的。

江離輕笑一聲說。

甄道寇剛要懟他,江離卻突然文藝了起來:夫人,你知道這棵樹的特殊之處嗎?甄道藏:「??」我他爹的不想知道,你快把我弄下去啊,混蛋!「這棵樹的位置很好,它長得很高大,站在它的頂端,視野無遮無攔,可以看到小半個紫微城……這是我不當值的時候,最常待的地方。

最後一句話,江離沒說出來。

那個人比他想象得還要更了解他。

誠如一開始江離懷疑的那樣,對方在會稽公主麵前露出來的那點兒模仿不到位的小馬腳,那都是為了能成功引誘會稽公主,而不是對方辦不到。

一如現在,那個人在這棵樹上、在這一棵江離常常待著的樹上待過,或許還學著他一樣,站在樹梢,觀察紫微城的情況,但是江離一無所知!那個神秘人如果不是太了解江離的站位和習慣,又如何能讓雙眸銳利、觀察入微的江離完全沒察覺到樹的問題?那個神秘人如果不是太了解江離那因出入火場而變得格外「蠢笨」的嗅覺,又怎麼會那麼大大咧咧、一不小心地撒了點酒,還絲毫不做掩飾!那個神秘人……他一直在暗處觀察著自己麼?他武功絕不亞於自己,難道說,此舉是明晃晃的在挑釁他?「真是可惡。

」江離喃喃著說。

甄道藏手腳都軟得要抱不住樹乾了:「你才可惡!你快點把我弄下去!」*****江離最後再一次拎起了甄道藏後脖頸的一堆衣料,但沒把人拎到了地麵上,而是把人拎著,直接問她,味道往哪兒去……甄道藏:甄道藏也是個牛人,恐高恐到臉色都慘白一片了,但就是沒向江離示弱,像是一條魚一樣被拎著,也絕不去學八爪魚抱住江離謀求安全感。

「往左。

」甄道藏氣若遊絲地說。

江離沒有立刻動,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甄道藏,尋找一個下手的地方,但看來看去,除了後脖頸那堆衣料,似乎沒有好下手的地方。

至於你說直接接月要,打橫抱起來……笑話,他兩又不是話本子的主角沒頭沒尾還要沒頭沒腦地搞暖昧。

甄道藏自己也說:「就拎著吧,但不許給人看到我如此衣衫不整!」「死要麵子活受罪。

」江離說,「你不如盡早學武。

」「請問你收徒嗎?」甄道藏問。

窮鬼江離考慮了一下:你要是付得起束惰,也不是不行。

甄道藏發出了傲然的聲:笑話,我會付不起束惰!?你可知我嫁妝幾何?我出嫁時,第一台嫁妝運上青江邊上等候的帆船之時,最後一台嫁妝還沒出我家大門!可惜所托非人……算了,江離選擇不打擊這位一輩子都習慣爭強好勝的貴夫人了,他沉默地拎著對方,往甄道藏指的路走。

*****甄道藏指路的終點很標準,標準到連甄道藏自己都有些無語了。

隻見江離拎著她隱匿在了這座宮殿邊角上的大樹背後,居高臨下地看著院子裡的情況——那是三個女人圍繞著石桌而坐,桌上擺放著酒與酒杯,還有一大盤瓜果,瓜果中有切開的益母果片。

是馮昭儀,以及外邦來的昭容姐妹兩,這三人,是宮中隱形人一般的存在。

大昭容拿著那黃黃的,別人聞著就感覺唾液迅速分泌的益母果片,直接上嘴啃,一邊吃一邊說:「就是這個味,酸爽!我喜歡!」馬昭儀一副「我看了都害怕」的模樣,縮了縮肩膀後,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小昭容倒了一杯酒,神色有些疑惑:貴妃娘娘知道姐姐你愛吃酸的,前些年這益母果都給的很多,怎麼今年隻給了這一些?」約莫是今年懷孕的命婦比較多吧?大昭容毫不在意地說,反正我又沒懷孕,我愛吃酸的而已,且緊著她們那些懷孕的一些,這才合理。

小昭容覺得姐姐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發出驚嘆聲:「哇!果然很好喝!怪不得讓最重規矩絲毫不出錯的小太子都喝醉了!」「馬舊儀,你也喝呀,這可是我們姐妹兩花了大價錢托人去外邊買的,人家說了,這是正宗的劍南春酒呢!昭容姐妹兩熱情地招呼著。

馮昭儀清淺地笑著,抬起杯子抿了幾口,似乎是不太習慣烈酒似的,發出了低低的聲。

江離銳利的眼神,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他覺得這三個女人都顯得非常可疑。

而在他一側的甄道藏卻抬起脖子,努力把腦袋往前探去,她動了動鼻子,似乎在努力辨別著空氣中的味道。

甄道藏最後說:「那段酒味似乎在這兒斷了,還有,她們的酒不夠正宗,和方才在樹上聞見的味道並不完全等同……小太子也喝了這個酒麼?我們要不要去東宮看看?」好強大的狗鼻子啊,江離心中感慨,這是他這等嗅覺稀碎的人怎麼都羨慕不來的呢。

江離搖了搖頭:「不必,我知道那幾個孩子喝的酒是從何而來的,且先向聖人稟明情況,而後……我們直接去源頭找。

」*****京都,上官宅邸。

元配夫人蘇氏當年住過的主院內,小小的男孩兒正即在床榻上,任由老嫗往他受傷的嫩臀上擦藥,自己咬牙一聲不吭。

老嫗嘆了一聲:「少爺可疼?」上官無病喘了一口氣:「還行,頂得住。

」您這又是何必?那一壺燒春酒,您不願給老爺了,自個兒留著便是了,怎地要偷偷帶進宮裡去,又拖了那兩位皇子下水?老嫗有些頭疼的模樣。

打板子十下罷了,雖然屁股看著是一片青紫格外嚇人,但早已經開始習武的上官無病自詡身強體健,這會兒已經爬起來自己提褲子了。

「什麼叫拖他們下水?這可是我為數不多的寶貝了,我這是喜歡他們,才和他們分享我最珍貴的好酒呢。

」上官無病嘟囔著說,「誰知道他兩這麼遜呀,居然真的喝了幾口就醉倒了。

」難道說,他這種天生海碗的,竟然是少數麼?失策了,嘖嘖嘖,失策了!上官無病隻說自己是喜歡兩位皇子,想和人家交朋友,才分享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卻決口不提這一壺酒,當年是他阿娘親手釀造,打算贈予他阿耶的。

老嫗縱容地看著他稚嫩的臉龐,渾濁的眼中都是憐惜,她不主動拆穿他……不拆穿他對老爺隱匿在心底的怨恨,不拆穿他自幼孤獨從沒有什麼玩得好的夥伴,見了宮裡的皇子心裡喜歡也敢就這麼冒冒然然地貼上去。

「婉嬤,我屁股沒啥事了,你先回房休息去吧。

」上官無病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受傷,要不是老嫗小心翼翼,他還打算叫個小廝來,上藥酒,使勁兒將淤青揉散開的呢。

不過雖然嘴上不樂意,但屁股是真的好痛,上官無病爬起來了,但沒有坐著,而是半跪著,痛得氬牙咧嘴地還在嘴硬:「再說我也因禍得福了不是嗎?本來這兩天就得啟行的了,但這不得養傷麼?又恰好l臨近太子殿下的生辰了,聖人都開金口了,乾脆留在京都過了太子殿下的生辰宴再做打算,嘿嘿嘿。

」「挨一頓毒打,就換來這個,也值得你高興成這樣?」老嫗無奈地瞧著他的張揚眉眼,看著那雙狐狸眼中都是竊喜,覺得格外可愛又好笑,少爺到底……還是孩子心性呢。

*****就在主仆二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其樂融融的時候,忽然有不速之客來訪。

繼夫人薑氏,又來了這個占據了主位,而她想搶卻搶不來的宅院。

沒辦法,麵子上總要過得去,元配夫人嫡子挨了打,如今臥床,她怎麼也得來看望一下的。

見是她來了,老嫗默默退到了一邊去,全然將自己當做是透明人。

無病今日可好些了?薑氏虛情假意地問。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床榻上的小男孩,忍不住又說:無病可得小心些,宮裡頭都是猛獸,可比不得家中自在,皇子們尊貴,也不是誰都能和他們交朋友的……」「人吶…有時候,就得認命,你說呢?」上官無病翻了個白眼,伸手掏了掏耳朵:你還有別的話要說沒有?成天陰陽怪氣的,這陽間你要是不想待了,你趁早脖子一抹滾下去得了!煩不煩人吶,這一天天的。

」薑氏:「……」早死仔!嘴還是那麼毒!上官無病的這鮮明張揚的性格,當真和他那一張柔弱小白花狐狸臉南轅北轍。

薑氏深吸了一口氣,心中不斷告誡自己,不要和這個死了娘的死孩子計較。

終於,她臉上又擠出來了一抹虛假的笑容:無病這般說,我可要傷心了,我這隻不過是長輩對你的一點點關心,和勸告罷了。

」「我外祖母今年七十高齡了。

」上官無病突然說。

/>「所以想要活得長,就得像她這樣淡然處世,別一天到晚吃飽了撐的鹹吃蘿卜淡操心,小心早死。

」薑氏:「……」氣得月匈脯瘋狂起伏。

上官無病都被她逗樂了:你們薑氏,也就這點本事了,想來找小爺的晦氣,還不如今晚枕頭墊高點看看能不能發個好夢,你趁早滾犢子吧。

」老爺若是得知你私底下如此折辱繼母,可還會這般看重你!?美氏實在是氣不過了,咬牙切齒地問。

「笑死!就他那老眼昏花的眼珠子,他能知道些什麼?他連他親娘和你這毒婦都看不透,他能看個屁!你們能裝,小爺我不能?」上官無病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臉,有些陰琴了起來,「說到裝模作樣,我這張臉還真是得天獨厚啊~」薑氏順著上官無病的話,看到了他那張我見猶憐的臉,瞬間臉就黑了,仿佛生吞了一大把蒼蠅似的——她平生最恨這張臉!「又嫉妒了吧?」上官無病嘿嘿直笑,笑後眼神卻格外陰狠,看著可怖如厲鬼,「好啦,別來小爺院子裡惡心人啦,趁早回去罷,你就是要看我的樂子,那也還早著呢,我母族這不是還沒死光嘛?何止沒死光,都把她姑母大薑氏給氣得直接自閉了,天天就在小佛陀陽爾陀佛,不再理會宅院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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