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感同身受(1 / 2)
司行宴十八九歲都還要和司家培養出來的保鏢對打,一打十,打過了,下次就一打十五。
每次的規則都是不論死活,贏的時候就是他遍體淩傷,衣衫不整,鼻青臉腫的一個人站著。
十幾個人匍匐在他的腳底下,哭爹喊娘的。
輸的時候就是他一個人在角落被十幾個人圍著拳打腳踢,再也站不起,一地的血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
這就是司家對他的教育,因為他並不是司臣齊的親生兒子,司臣齊並不會真的心疼他,畢竟司臣齊還有個自己的親兒子。
聽說家裡請來教他們的武術大師,每次都把司行宴打個半死,養傷都得半個月,大師說的,這樣成長是最快的。
這當然葉秋生沒看見過。
葉秋生隻看過,那次她故意設計,讓司臣齊懷疑司行宴時,司行宴跪在家門口,司臣齊拿著拳頭粗的棒子,毫不留情的就打下去了。
就像砍柴一樣,棒子一下下揮舞下去,可人怎麼能是柴呢,那是血肉之軀啊。
而司行宴一如以前,再痛不吱一聲,就直著身子讓他打,嘴皮全被他自己咬破了。
葉秋生看不下去了,一下撲了過去抱住了他,這都是她的錯。
最後就是連著她,一起被打。
二十歲後的司行宴再也沒有人能打得過他,除了三年前的這次。
而現在就算司臣齊,也不敢再動他了。
浴室裡。
葉秋生扯著絲帶的一邊,蝴蝶節一下散開了。
葉秋生能感到司行宴的目光熾熱,不習慣的嘆了口氣。
「司行宴你能收斂一點嗎?」
司行宴卻理直氣壯的坐在浴池邊。
「這就是我和你不一樣的地方,你收斂,我外放。」
葉秋生知道和無賴講道理是沒用的,揚起手掌。
「好的,我閉嘴。」
然後上去解他的扣子。
葉秋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向抗拒親密接觸的她,現在竟然有些興奮。
第一個扣子解開,能看見他的鎖骨。
再往下月匈肌,每寸肌肉都張力滿滿,葉秋生咽了咽口水。
葉秋生的樣子盡在司行宴眼中,司行宴滿意的撇嘴,「沒出息!」
司行宴受不了她慢吞吞的。
自己揚手就把襯衣一撕。
葉秋生也跟著「嘶」了一聲。
眼前如溝壑般的肌肉線條,在她麵前明目張膽的勾引著她。
葉秋生拍了拍自己昏昏脹脹的腦袋,美色誤人原來是真的。
司行宴伸手就將葉秋生抱在懷裡。
葉秋生就站在司行宴兩腿中間,兩隻手架在司行宴肩上,堅硬的觸感。
懵了兩秒之後,直接坐在他腿上了。
這麼曖昧的氣氛裡,葉秋生卻扌莫著司行宴臉上的傷口,「為什麼還要和人打架,不疼嗎?」
臉上腫起一大塊兒,還有點淤血,他又不是銅牆鐵壁,葉秋生皺起了眉。
司行宴愣了下,隨即心裡有些酥酥癢癢的,疼嗎,倒真是沒有人問過。
司行宴笑出了聲,「葉秋生,你受了傷有多疼,我就有多疼。」
葉秋生有些發懵,抬頭看向了他的眼睛,卻讀不出任何信息,隻覺得他的眼睛很清澈。
可以在他眼裡看見自己。
「好了,我跟你洗澡。」
不能再繼續這種無意義的交談了。
葉秋生小心翼翼的,避開他的傷口,把他身子打濕。
又抹上了沐浴露輕輕揉搓著。
腦海裡突然湧現了司行宴給她上藥時的場景。
葉秋生搖搖頭,把他從腦子裡甩出去,明明人就在眼前,怎麼就想起他了。
把他頭發打濕後,葉秋生把洗頭膏在自己手心裡揉出了泡沫,再抹到他的頭上。
原來男孩子的頭發也這麼軟,像狗毛一樣,其實不是硬邦邦的,一茬一茬的。
葉秋生不知道怎麼的,這個過程還挺愉悅的,她感覺又走進司行宴一點。
她全然不知身旁坐著的男子心裡在想什麼。
司行宴也覺得這個感覺很陌生,這是什麼,母親的感覺嗎,司行宴想笑。
上次有人給他洗澡是什麼時候。
母親走之前吧,多久走的,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