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逼婚(1 / 2)
葉秋生看向司行宴專注開車的臉,雪天路滑,他格外認真。
可輕輕緩緩的說了一句,「秋生,這條路,好看嘛?」
葉秋生才注意看著一閃而過的路旁的一切,這條路兩側是森林,枝繁葉茂的鬆樹上掛滿了白雪,林間獨有的幽靜,與風雪在耳旁呼嘯的聲音。
全部都化作心間的寧靜。
淋著小雪,開往一條看不見終點,前方黑暗的路,就好像下一秒就要走進時間盡頭,走到永恆一樣。
葉秋生看向司行宴,頭發上都積雪了,當然她也是,這下真是一夜,白了頭。
開出森林之後是一個湖泊,公路穿插在整個湖泊中心,湖上已結冰,但是在車燈的恍惚下,葉秋生依稀可見湖麵的翠藍。
此時天地遼闊,人一旦身處大的環境中,就容易得到釋放,因為覺得自己太渺小了,「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再往前就是一個隧道,葉秋生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意識到頭頂的山洞上的塗鴉有些熟悉。
定睛一瞧,這個山洞的洞頂居然畫得是她!
有幾歲的秋生,十幾歲的秋生,二十多的秋生,最後是司行宴和秋生。
他是怎麼找到人在隧道頂畫畫的呀,又是怎麼找到,葉秋生小時候的照片的
葉秋生將手抬起,想要去觸碰,但是碰不到的,她碰不到那個小時候,長大後的秋生了。
「司行宴,你到底在搞什麼啊?」
「秋生,喜歡嗎?」
這是他第幾次問她喜歡嗎?
葉秋生好奇,「這隧道可以隨便這麼畫了嘛?那這不是每一個開車過來的人都能看見了?」
天,那她真的會腳趾抓地,恨不得連夜搬著火車逃離這個城市的。
別人肯定會想,誰那麼自戀啊,這一個山洞都是自畫像,救命!
司行宴笑了下,「倒不會太多人看見,這條路我買了,別人開不進來。」
哦,原來錢是這麼用的。
葉秋生輕諷一聲,「大少大概是要天上的星星,也能摘下。」
到地點後葉秋生腿也有些麻,下車身子軟了一下,司行宴一下攬住她的月要,笑了出來,「給我裝什麼柔弱呢?」
葉秋生握起拳頭就錘了他月匈口兩下,「爪巴。」
「什麼?」
葉秋生帶著得意的笑,「你還真是個老年人。」
門口是個青銅色的大門,穿著職業裝的男人來給他們拉開了門。
葉秋生不解,這一晚的,這兩個男人都在鬧什麼呢。
葉秋生往前走了兩步就被震驚住了,她不由得開張了嘴。
她指著前方,扭頭問司行宴,「這,這是個玫瑰工廠?」
這裡分明是個有些破舊的老工廠的模樣,像是國外工業革命時期的建築,許多鋼鐵架起的鐵架子,大部分已是生鏽。
可遍地竟長滿了玫瑰,這個季節也能有玫瑰嘛,血紅色的玫瑰,繞著鋼筋鐵骨生長,像腐朽與新生的融合。
雪花夾雜在花瓣中間,但是遮掩不了那抹紅的鮮艷,更蓋不住這濃烈卻又清淡的復雜香氣。
這裡簡單的支幾個暖黃色的燈泡,這裡算不得人間仙境,在人間哪裡能見得這番景象。
司行宴將葉秋生的大衣扣上扣子,將她捂得嚴實,摟著她的月要,「你知道Queen嘛?」
「當然,這是世界著名,鋒都大陸最有名最有分量的貴族香水品牌,當年為了爭奪這個品牌,沒少發生爭鬥。」
她自己用的香水也是。
「對,Queen係列裡最引人注目的就是rosy,玫瑰戰爭,鋒都大陸是個貴族領導的王朝,對於香水的爭奪從不停歇,一直有,誰擁有Queen,誰就能主宰鋒都的說法。」
「不過這個說法也是三十年前開始的,rosy所用的玫瑰,就是這種,可以在雪地盛放的玫瑰,並且,香味難消。」
「rosy的花語是臣服。」
司行宴摘下一隻玫瑰,嘴角帶笑,眼中是能消散嚴寒的暖意,像四月的天,眼角桃花妖冶綻放,他頃長的身軀擋在葉秋生麵前,舉起一隻玫瑰。
葉秋生接過玫瑰笑了出來,一雙眼像清酒倒入壇中,「怎麼算,這算我是你的人了嘛?」
司行宴笑著揚了下下巴,「你說了算。」
葉秋生又把玫瑰遞回去,司行宴卻握住了她的手,大掌把她整隻手包裹住。
兩人往前走著,竟然司行宴還安排了人在這裡拉小提琴,悠揚的琴聲回盪在空中。
「司行宴,你不是也會拉嘛,你怎麼不去拉一個啊。」
「葉秋生,我會的可多了,我得都為你展示嘛。」
司行宴拉開一張板凳,麵前是一張青石桌子,這裡有種在高處的玫瑰遮擋,淋不到雪了。
有人呈上了一張毛巾,司行宴拿起毛巾給葉秋生擦擦頭發,「讓你受寒了。」
葉秋生輕嗤一聲,「還在這裝體貼。」
葉秋生坐在板凳上之後發現麵前擺著的是一本書,《追風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