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知錯認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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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額頭上被滴下什麼東西,抬眼向天空望去,這幽黑的林子白光點點。

居然開始下雪。

葉秋生的手扌莫上司行宴的額頭,額頭濕濕的,像是出了些冷汗,又像是被雪給淋的。

葉秋生這才發覺,他五官都有些用力,臉色比較凝重,他好像在忍什麼東西,是痛嗎?身上一個大窟窿還和人打了架,還背著她走了半天。

葉秋生不忍心的開口,「司行宴,我們要不歇會兒吧,還有那麼長的路呢。」

誰知道司行宴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她。

「別廢話葉秋生,下雪了,你那麼破身體再淋一會兒不生病才怪。」

雖然好像被懟了下,但葉秋生受虐的感到有點暖洋洋的。

葉秋生抱緊了他的脖子,害怕冷風從他脖頸處灌了進去,兩隻手交叉著牢牢放在下巴底下。

「勒死了葉秋生。」

「」

葉秋生稍微鬆鬆手,揉揉他的脖子,「我給你唱歌好不好啊?」

「嗯哼。」

葉秋生往前伸了下,靠上他的耳朵,頭抵在他的脖頸處,下巴擱在自己手臂上,婉轉的歌聲從喉間飄出。

「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

「唱著人們心腸的曲折。」

「我想我很快樂,當有你的溫熱,腳邊的空氣轉了。」

「你知道,就算大雨讓這座城市顛倒,我會給你懷抱。」

「受不了你背影來到,寫下我度秒難挨的離騷。」

「就算整座城市被寂寞綁票,我也不會奔跑,逃不了,最後誰也都蒼老。」

小雪打在兩個人的頭上,鼻腔也吸了進去些,林間空盪,聲音空靈的林間環繞。

字字句句,真真切切,一聲一調,皆入心扉。

小情歌?

有點意思。

司行宴莞爾勾起唇角,蒼白的臉上有了點色彩。

葉秋生忘了最後怎麼走回去的,總之那段山路很長,但是她沒有下過地,那天的雪不是很大,但是下了很久,可她除了發絲哪裡也沒沾到。

葉秋生一路上總是擔心著司行宴撐不住了,他就是在要強,可事實是,他真的很強,他沒有鬆開過手,也沒有倒下。

倔強的背著她走了一路,漫天的風雪撲打而來,緩緩從林中走出,到了山腳。

天邊隱約透著點點不清楚的光,卻還是黑暗著的,依稀可見遠處的重巒疊嶂,兩個人疊在一起,路上映出一個人的影子。

迷迷糊糊間葉秋生問了句,「那天你讓沫白給我喝的藥,是不是怕我出事,不想讓我出門啊。」

「是。」

冬日白光像道光柱一樣直直道透過玻璃打在病床上。

護士推開窗,一徐微風吹了進來,攜帶著桌上的赤色玫瑰香,散布病房中。

葉秋生長睫微微顫動兩下然後睜開了眼縫,在看見除了那棟陰森房子之外的人的時候,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這間病房很大,屋外還有間客廳,病床底下鋪著厚厚的羊絨毛毯,是葉秋生喜歡的那種。

窗戶長長方方的,比普通病房的寬大,窗台邊有張淺白色條紋的桌子,桌上一個玻璃花瓶裡插著幾株赤色玫瑰,顯眼得很。

屋子裡還有一張牛油果色的懶人沙發,沙發凹進去一塊兒,看著就柔柔軟軟的很舒服,沙發旁是一個人高的小熊。

楚禾踏進來了時候半天沒能合上嘴,瞪大了眼轉了一圈,「媽呀,這是把

你當公主了吧,這是病房,有這個必要嘛。」

葉秋生微笑著看她,楚禾穿著藍色條紋的病服,唯一露出來的大眼圓碌碌的,透著羨慕的目光。

「看著心情好點,說不定就能好得快點。」

楚禾心有不甘的冷笑一下,「嗬,真行,我以為資本家隻是有錢,什麼都買最貴的最好的,沒想到資本家還有心,這世界真是不公平啊。」

楚禾坐下看著床頭櫃上編織籃裡的蘋果,愣了下,拿了一個出來。

葉秋生打趣道,「怎麼,你的資本家沒有心嘛?」

「有嘛?有嗎!」

最後兩個字直接憤怒起來了。

楚禾氣不打一出來。

沒見過比趙燁更會享受「齊人之樂」的,兩個挨著的病房輪回跑,真是誰也不落下。

楚禾怎麼作妖都行,就是不能接近馮子俞,不能罵馮子俞。

到底趙燁是什麼人啊!在想什麼啊,可恨的兩個人簡直是和諧融洽,舉案齊眉一般。

楚禾受了兩天氣,馮子俞就恢復得差不多去劇組了。

大早上聽說葉秋生來這家醫院了,她直接換醫院,跟葉秋生住一塊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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