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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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到冰魄湖,鬱月目的完成,沒在衡山仙宗久留。

王培天把鬱月送到仙宗正門。

大仙宗的氣派,光是正門,體現得淋漓盡致。

過去,鬱月曾買來當宗門門麵、鎮宗的白晶石,在這隻能做階梯,還磊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層。

掐指一算,五百多萬靈石。

而且這年頭,除了小練氣,誰還走階梯啊,就是個擺設。

發覺鬱月盯著階梯,王培天故意問:「道友怎麼了?」

來吧,驚嘆、羨慕大仙宗的有錢吧!

鬱月琢磨:「九千九百九十九層階梯,又沒人走,如果把中間九千層的白晶石偷換掉,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王培天:「……」

鬱月擺擺手:「開玩笑的,別當真。」

小聲:「這玩意多重啊,偷它不如偷別的。」

王培天:「……」

他真該死,就不該開這個口。

他身後弟子,名為白玲瓏,頗為不屑。

鬱月當她是誰?想偷就偷,當衡山仙宗大乘和分神不存在呢?何況根本不需出動高階修士。

白玲瓏忍不住說:「衡山仙宗有護山大陣,宗主如果想行竊,強闖衡山仙宗,會被護山大陣絞殺……」

王培天阻止:「玲瓏,別胡說。」

白玲瓏被師尊嗬斥,有點不開心,低頭。

王培天又說:「弟子性子沖動,道友莫怪,也莫當真。」

翻譯一下:我知道你的本事,別真來偷東西。

而且,白玲瓏天賦好,驕矜也正常。

鬱月:「理解理解,你放心,我是好人。」

王培天:這話他怎麼不太信呢。

他又說:「至於六月的宗門大比,道友不要忘了。」

鬱月:「哦,沒忘。」

有些仇嘛,總是要報的,陸空雪的傷可不能白受。

臨走之時,鬱月又看向白玲瓏。

小姑娘還挺漂亮的,她對她笑笑:「最近修為要是阻塞,不要硬闖,好生修養。」

白玲瓏奇怪,她修為卡在金丹中期,已有十年,為了宗門大比,確實有嗑藥突破的想法。

鬱月竟看出來了?

而王培天側過身,打量白玲瓏。

他其實不太熟悉「自己」的徒弟。

他道:「聽鬱道友的。」

冰魄湖裝在特製的乾坤袋,帶回隨意仙宗,拿出來,就擺在度蒙山。

小黑非常興奮,鑽進湖底遊個遍,抖抖鳥毛:

「啊,還是熟悉的感覺!」

它招呼岸上的陸空雪:「快下來試試!」

陸空雪穿著白色裡衣,神色有點僵硬。

因為自在劍法在他識海,語重心長:「會非常痛苦,以你的意誌力,也並不能堅持下去。」

卻看小黑如此自在,陸空雪壓下那點不舒服,用腳探湖水。

下一刻,他迅速收回腳。

深入骨髓的刺痛的冰冷,饒是他意誌堅定,也堅持不住片刻。

陸空雪:「但小黑為什麼?」

自在劍法:「那鳥東西是朱雀後裔,血脈能克冰魄湖,你是月神後裔,本就屬寒,隻會寒上加寒。」

可是不進冰魄湖,如何治愈傷口?

不遠處,鬱月扌莫出玉牌,問王培天:「你們衡山,肯定有方法進冰魄湖吧?」

王培天:「你說什麼?我聽不太清。」

掛掉了。

老王對她輕鬆借走冰魄湖,意見其實還不小。

鬱月伸出一根手指:「沒辦法,隻能拿出我壓箱底的秘訣。」

陸空雪:「秘訣?」

難道是什麼神秘的功法?一指禪?

卻聽鬱月說:「用一身正氣扛凍吧!」

陸空雪:「……」

鬱月又說:「當然,為了讓你有更強大的正氣,我請了外援。」

陸空雪有種不祥預感:「什麼外援?」

孟金寶和李沂出沒:「師父/師尊,有什麼事嗎?」

鬱月指著冰魄湖:「來吧,給你們師兄吶喊,阿雪,站起來!讓他充滿勇氣,能下冰魄湖!」

孟金寶:「阿雪,站起來!」

陸空雪:「大可不必。」

趁鬱月和師弟還沒製定離譜的口號,陸空雪兩眼一閉,沉進湖底。

鬱月扌莫扌莫下巴:「效果這麼好啊。」

陸空雪:「……」

李沂瞅見湖上,飄出幾個氣泡。他懂大師兄。

比起尬得想死,這點疼痛算什麼。

兩人回去的路上,孟金寶奇怪:「李沂,你隨手不離的逐日呢?」

李沂:「卷刃了,在磨。」

孟金寶:「奇怪,師父親手煉的劍,怎麼會卷刃呢,你跟師父說了沒?」

李沂目光躲閃:「沒事,我自己能解決。」

當時,劍靈畏懼秦道直的劍氣,違背他的意誌,更甚者,險些重創他。

自那後,劍靈銷聲匿跡。

李沂卻想,不出現也好。

得劍靈是天大的好事,於修煉上也頗有進益,結果,他和劍靈磨合這麼久,還不能壓製劍靈,造成陸空雪重傷。

甚至,他被竇淵救了。

簡直丟人。

他既不想承認,自己控製不了劍靈,又不想讓大家,發現受傷的根由在他。

所以,孟金寶打竇淵時,他沒有動。

他沒有錯。

但心裡依然一陣陰霾。劍靈發狂,是哪裡出問題了?

偏生有這個前因,他沒法找鬱月解惑。

而日日臨在冰魄湖旁修煉,他的修為一日千裡,轉眼就到築基後期。

似乎沒有劍靈,修為精進更快。

於是,他逐漸沒那麼掛懷。

另一頭,竇淵和秦道直,身體好了七七八八。

二人去見鬱月。

鬱月正在刷玉牌,問:「好得差不多了,來拜別嗎?」

竇淵搖搖頭,他跪下後,秦道直在他身後,也跟著跪下。

竇淵道:「還請鬱宗主,收我們師兄弟為徒。」

這段時間,他們想了許多,最終決定,想重新拜師。

過去他們囿於過去宗門的思想,以最壞的想法,揣度鬱月。

這是他們第一錯。

第二錯,是導致陸空雪重傷。

這件事,讓他們聯想到,自己曾經是柳春風的弟子,帶著的原罪。

他們要恕罪。

竇淵說:「我們有愧於隨意仙宗,所以,願意留下來,為隨意仙宗盡綿薄之力。」

鬱月:「綿薄之力……」

她笑了:「你也知道是綿薄之力,其實咱仙宗不缺弟子。」

「掃地出門的弟子,沒有再回來的可能。」

這句話很難聽。

竇淵沒說話,很正常。

但秦道直這種直來直往的脾性,難得沒回懟鬱月。

他甚至沒有抬頭。

隨著他的頭發一起雪白的,還有他的朝氣。

鬱月抬起眉梢。

年輕人,沒有點脾性,這怎麼行。

她彎月要盯著他們,又說:「當然,你們傷沒全好,還要在這休息,我不會阻止。」

秦道直沒聽出什麼,竇淵倒是一喜。

這也就是說,他們還有機會。

隻是,鬱月本意是什麼,他還琢磨不透。

直到幾天後,鬱月找來李沂,還有竇淵。

鬱月道:「沂啊,淵仔是金丹,有結丹經驗,你多跟他溝通,為你結丹做準備。」

竇淵:「李道友要結丹了?恭喜。」

李沂「嗯」了聲,客套:「請多指教。」

鬱月又提醒:「李沂的結丹雷劫,一定不小,當初築基雷劫就很大了,所以,你們要做完全準備。」

李沂:「我們?」

鬱月點頭:「對,老王找我喝茶,我去會會他。」

李沂猶豫了下。

他結丹,鬱月不護法?

鬱月又說:「沂啊,你如果覺得為師必須留下幫你,你得提哦。」

李沂下意識:「不用了。」

鬱月:「那行,交給你們了。」

李沂:「……」

安排完李沂渡劫事宜,鬱月帶著小黑,下度蒙山,到附近的禦風仙城。

小黑奇怪:「不是要去衡山仙宗嗎?」

鬱月:「不急,會去的。」

不得不說,大仙州的大仙城真好,什麼服務都有,鬱月公款私用,好好享受了一番。

小黑也連帶著吃了很多好東西,圓潤了不少。

人家渡劫,她度假,美滋滋。

至於度蒙山上情況如何嘛,鬱月趁著度假空閒,打開留影石。

陸空雪的傷還沒好,必須泡冰魄湖,宗門能出動的,隻有三個人。

孟金寶,竇淵和秦道直。

孟金寶按鬱月的要求,自覺承擔二師兄的責任,指揮:「竇淵,秦道直,你們和我一起給李沂護法,沒問題吧?」

竇淵和秦道直答應。

不過幾日,李沂的結丹雷劫,來勢洶洶。

李沂天賦雖然遠超常人,代價是,他每次渡劫,雷劫也會比常人強。

這點,鬱月很早就發現了,還提醒過李沂。

孟金寶手額頭搭帳篷,眺望:「感覺還好。和大乘的比起來,不算什麼……哎喲娘啊!」

話還沒說完,一道雷劈在他身邊。

這還隻是雷劫剛開始,最弱的那道,都能在地上劈開一個坑。

孟金寶慌了:

「快快快結陣!」

「竇淵你去補那個位置。」

「不對,去西邊,不對不對,去西北。」

「哎呀……」

孟金寶差點被前雷劈到,竇淵接過指揮權,說:「無相陣的位置,必須固定好,不能再動。」

在他的指揮中,三人終於找到方向。

定下安全位置後,他問孟金寶:「孟道友,可以由我來指揮麼?」

孟金寶:「那行吧。」

他雖然表麵不情不願,實際果斷讓賢。

總算不用他動腦子啦。

結界中,打坐的李沂發現變換,皺起眉。

他曾經坑過竇淵,竇淵會給他好好護法?

他心緒不穩,雷劫更甚,一道豎雷從頭而降,砸在結界上。

竇淵和秦道直一愣。

第一次,他們給修為相近的修士,護法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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