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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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六大仙宗聯盟,確定離開事宜,鬱月腦海裡,係統來領功:

「怎麼樣,這個安排合乎情理,讓你的離開有理有據,順理成章,不用擔心因果到自己身上。」

修士懼怕因果,它這安排,非常妥當。

係統沾沾自喜。

鬱月:「我還以為,你會一道天雷劈死我,直接死遁。」

係統:「瞎說,我哪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天道。」

下一刻,天空一聲悶雷。

鬱月:「……」

係統假裝沒聽到:「你快準備吧,我在修真、凡人和魔域,三界都給你留了好地盤,就看你要去哪兒。」

鬱月往榻上一倚,打嗬欠:「行,六大仙宗還給我三天時間呢,之後,我想先去魔域看看。」

係統:「這點你自己安排,」

好一會兒,係統沒見鬱月收拾東西,還有點奇怪。

不過,還有件重要的事,它得控製雷劫。

現在可不能劈鬱月,信仰隻是寄居在她識海裡,還沒被銷毀,劈了跑出來,就白白忙這一趟。

也是這天,李惜玉帶著衡山的六個弟子,前來拜訪隨意仙宗。

別的宗門的人,都被攔在山下,就他們七人,正大光明走進護山大陣。

其他想來隨意仙宗刺探消息的人,目露羨慕。

衡山一個弟子欣喜:「還是李師叔和隨意仙宗關係好啊。」

另一個:「那肯定得好啊,李沂可是我們師叔的親生哥哥,他對咱們師叔可好了。」

李惜玉低叱:「別口無遮攔。」

幾人安靜,沿山道往上走。

山道是大塊白晶石撲就的,和衡山仙宗以前萬階階梯,是一個材質。

衡山仙宗幾人,都覺得有熟悉感。

不一會兒,他們就看到不遠處,李沂和秦道直,候在山門。

乍然相見,雙方打招呼。

而李沂和李惜玉之間,還是李沂先開口:「在衡山仙宗可還習慣?」

李惜玉:「師父對我很好,你……」

她猶豫了下,看向別處,道:「前段時間,沒受傷吧。」

李沂:「沒事。」

李惜玉:「我不是關心你,最近登仙閣還在統計受金雷戕害弟子的情況,你要是受傷了,可以領靈石補貼。」

李沂:「我知道。」

看不下去了,熱心翻譯家秦道直橫插一嘴:「這還不叫關心啊。」

李惜玉:「沒人知道你不是啞巴。」

李沂撇過頭,偷偷壓抑了下笑意。

秦道直又來一句:「還有,李沂你咋回事,你剛剛非常期待,還拉我來這裡等,見麵就冷冷淡淡。」

李沂:「……」

李惜玉用力咳嗽。

兄妹兩人對視一眼,一個用手帕塞住秦道直的嘴巴,一個拖走。

秦道直:「還不讓說了……唔唔……」

處理完秦道直,李惜玉帶著弟子,去拜見鬱月。

一行人在隨意仙宗正殿見麵。

弟子中有熟麵孔,其中一個叫李珣的,是衡山分神的弟子,當代的天才之一,修為已有金丹初期。

還有一個女子,名喚阿妙,本是外門弟子,與李珣結姻緣,暫居衡山仙宗。

自見到鬱月,阿妙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盯著鬱月。

直到鬱月瞥她一眼,她才趕緊收回目光。

李珣朝鬱月作揖:「聽聞鬱宗主的弟子,各個資質過人,師父特地叮囑弟子,與宗主二徒弟切磋,以增長見識。」

孟金寶被點名,還有點懵:「啊?我嗎?」

陸空雪讓個位置,示意孟金寶上去,提醒:「我們宗門,就看你了。」

孟金寶記得,以前柳春風帶竇淵,和陸空雪切磋過,陸空雪很給鬱月長臉。

現在,他也能上場。

頓時,他摩拳擦掌:「來來來,比試比試!」

雙方擺開架勢,有留影石為記錄。

孟金寶雖是丹修,但他天生神力,還能隨時結陣。

李珣知道孟金寶擅用空間陣法,很防備,一柄靈劍用得十分熟練。

兩人打得不分伯仲。

孟金寶身體脆,不能暴露在李珣的劍鋒中。

好幾次就要輸了,他靈機一動,一個翻身,往東西南北扔符咒,趁著李珣不備,雙手一合,成陣。

李珣為躲開這步棋,卻被請君入甕,鎖定在另一個陣法。

孟金寶樂了:「我贏了!」

李珣淺笑:「孟道友在陣法造詣數一數二,在下甘拜下風。」

頭上沾著綠葉草和泥土的秦道直,為孟金寶鼓掌:「不愧是寶師兄!」

這時候,阿妙跑到李珣身邊,為他擦汗擦灰塵:「沒受傷吧?」

李珣:「沒事,孟道友很講分寸。」

阿妙美目多情,迎著他,臉頰微紅:「那就好,隻要你沒事就好。」

孟金寶:「……」

他低頭,自己滿身灰塵和臭汗,隻能自己擦。

偏偏,秦道直還小聲:「你贏了,但好像輸了。」

孟金寶:「剛剛,李沂他們把你扔在哪來著。」

秦道直:「……」

秦道直高喊:「師尊救命!」

孟金寶要錘他,他一邊跑一邊嗷嗷叫,衡山幾個弟子,以為鬱月會斥責他們,卻看鬱月自己也看得津津有味:

「道直啊,小心左側,金寶兒手過去了!」

孟金寶:「師父偏心!」

鬱月:「金寶兒,掃他下盤,有破綻!」

秦道直:「啊啊啊!」

鬱月趕緊給幾個弟子分了地瓜零食:「快看戲。」

其餘幾人:「……」

陸空雪喝口茶,說:「叫道友見怪了。」

衡山弟子:「貴宗的氛圍……確實別出一格。」

竇淵笑眯眯的:「是了,各有好處。」

要說最開始,他從寒劍宗出來,對隨意仙宗的作風,還有幾分不習慣。

如今卻是喜歡。

喜歡這種吵吵鬧鬧,喜歡這種大家圍在一起吃飯、說話的感覺。

末了,李惜玉臨走時,私底下,對隨意仙宗幾人道:「我師父受邀去處理金雷的事務,至今未歸。」

陸空雪皺眉,不知六大仙宗又要謀算什麼。

當然,隨意宗門擔得起「仙宗」這個名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鬱月神色如常:「沒事,一點收尾而已,你師父不日就會回來。」

李惜玉:「好。」

孟金寶第一個不怕:「你要是懷疑六大宗門對你師父不軌,我們隨意可以去幫你!」

李沂斜睨他:「衡山不會讓大乘出事的。」

聽他們這麼說,李惜玉放心:「是了,多謝諸位。」

她對李沂說:「兄長,我這就離去,平日注意身體。」

李沂頷首。

他們兄妹,也算找到相處的平衡點。

竇淵奇怪:「不過,六大仙宗為何拘下唐尊者。」

陸空雪看得明白:「總歸利益問題。」

李沂深以為然,六大仙宗根基深,利益交錯,不可能由著唐蘇蘇出事,李惜玉也不會有事。

沒什麼好擔心的。

把衡山仙宗一行人,送到山門處,竇淵剛要客套幾句,送行。

一個衡山仙宗的弟子對他說:「竇師兄,你可還記得我?」

竇淵疑惑:「你是?」

那弟子,本來在寒劍宗,天分不錯,也夠努力,後來寒劍宗出事,他有先見之明,離開寒劍宗,沒往金雷仙宗去,直接拜入衡山。

他嘆氣:「後來雖沒再和寒劍派聯係,卻偶爾和君澤通過玉牌,他過得不好。」

提起裴君澤,竇淵神色微沉。

竇淵、秦道直和裴君澤,三人在寒劍宗關係匪淺。

裴君澤天賦不夠好,竇淵盡自己所能,幫助他,秦道直對他也絕無私心。

然而,在竇淵與秦道直離開寒劍宗,被鬱月帶走時,也是裴君澤,給了個法子,說能讓他們能脫離鬱月。

出於對裴君澤的信任,他們兩個用那辦法,卻重傷陸空雪,讓秦道直頭發瞬間花白。

如今,他們沒想過找裴君澤麻煩,是看在曾經的兄弟情誼上。

可沒想到,裴君澤會過得不好。

竇淵皺了下眉,那弟子又說:「當時他信了寒劍派會替你們兩個謀出路,才跟你們聯絡,告知你們。」

「結果探聽到,隨意仙宗有人重傷,秦道直頭發還變白了,他想來找你們,卻被寒劍派看管。」

「他過意不去,常常自責,這幾年,修為也沒有任何精進。」

竇淵眉頭一鬆,又有點內疚:「原來如此,是了,君澤的心地,不至於想致我們於死地,是我們沒有去找過他,我會和他聊聊的。」

弟子又說:「我跟你說這些,是有私心的,他遇到麻煩了,寒劍宗成寒劍派,金雷仙宗沒了後,寒劍派想賣弟子。」

賣弟子這種事,常常出現在落魄宗門,遭人不恥,卻因為是各自宗門的事,沒人管。

「他們想把君澤送去冬曜仙宗當雜役弟子,那邊偏僻,隻管讓雜役弟子鑿山挖靈石,不管弟子死活。」

竇淵:「什麼時候送過去?」

弟子:「三日後。」

又問了一些細節,竇淵回到度蒙山,和幾個師兄弟說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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