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是誰還沒有打跋掣 傷害:-1-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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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之魔神奧賽爾,它真的是那一種……很少見的,在魔神當中格外鳳毛麟角的存在。

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魔神,基本上都是單身。

別的不說,就算到目前為止,為人們所熟知的這幾個。

巴巴托斯,單身,倘若哪天結婚了,大概也是和酒在一起,從此之後不離不棄你儂我儂。

摩拉克斯,老單身了,在看到玩家們試圖攻略以自己為原型的角色的時候甚至還會很認真地勸退:摩拉克斯並非良配。

雷電影,還有她姐姐雷電真,算了吧,這一家子的心思從來就沒長在戀愛上過。

納西妲……刑啊,這也太刑了。

大蛇奧羅巴斯沒有對象;哈艮圖斯歸終與其說可能有對象,當不如說她和歌塵浪市真君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狼王安德留斯更不用說了,要是有對象的話也不至於一天到晚擱那收養人類嬰兒;至於已經隕落的暴風之魔神迭卡拉庇安……

當年阿莫斯都已經那麼直接地表達了自己的愛意,最後不也一點兒用都沒有。

那家夥,不懂的,指望迭卡拉庇安懂談戀愛,倒不如指望哪一天可莉也變成了大團長法爾伽口中,像是愚人眾執行官隊長一樣可以用一根蠟筆戳爆獨眼小寶核心的存在。

所以說,在這些魔神當中,漩渦之魔神奧賽爾,是那種很罕見的,打了老公之後老婆會跑出來尋仇的。

不過,要是讓阿麗婭來評價,那麼阿麗婭絕對會說,她覺得這不合理。

為什麼不合理?

——因為在玄幻小說當中,那條經常被拉出來說明某一個族群護短的句子是這樣的:

打了小的,出來老的,打了老的,出來更老的。

總之,講究的就是一個一代更比一代強,要麼東風壓倒西風,要麼西風壓倒東風,總歸要分出一個勝負才罷休。

但是,到了奧賽爾和他老婆跋掣這裡,情況就變了啊!

奧賽爾是魔神,跋掣不是,論戰鬥力,跋掣是絕對不如奧賽爾的。

所以說阿麗婭是真的很疑惑,跋掣到底是怎麼想的,才會在奧賽爾的力量都被群玉閣重新鎮壓回孤雲閣下來之後跑過來尋仇——這不明顯就是送嗎?

都不看看,在第二次跋掣出現的時候,甘雨拉開弓弦的那個樣子啊,穩得就像是隻要海浪突破了千岩軍的防線,她就能當場一箭把海浪全都凍住,然後射箭、再濺射開來,直接一次性送跋掣回深海去。

換作是她,她肯定是選擇在自己力量薄弱的時候先苟起來嘛。

猥瑣發育,才能有更好的未來,比如說多找點幫手(雖然在對付璃月的時候,就算找來了再多的幫手,估計都抵不住最後大隱隱於市的那位往生堂客卿忍不住出手之後的一發天星),再或者努力通過自身的修行,像是蒙德的那位傳奇,騎士團團長溫妮莎一樣成為天空島上的眾神之一,等力量足夠強了,再去像是許仙他兒子一樣,把白娘子奧賽爾從別名雷峰塔的孤雲閣下頭救出來。

果然,應該還是因為跋掣她長了三個頭,但是每個頭留給腦子發育的空間都太小,於是大腦沒能好好發育,這才這麼魯莽地過來送菜。

阿麗婭捏捏眉心:魔神以及魔神追隨者的智商上下限啊……就像是龍脊雪山上的那顆寒天之釘與層岩巨淵地底兩處海拔的差距一樣大。

真是離譜。

不過,就算阿麗婭再怎麼覺得離譜,跋掣自己還是不會中止這一為丈夫復仇的計劃的。

她像是北鬥預計的一樣,出現在了璃月港之外的雲來海麵上。

阿麗婭抵達璃月的時候,剛好便是雲來海那邊陰風怒號濁浪排空,太陽的光芒也都被連片的烏雲壓在後頭的時刻。

七七站在港口上,她因為長得矮,看起來年紀很小,說話也慢吞吞的,所以勸別人從港口疏散離開的時候沒有人聽她的。

但是隨後千岩軍也到附近來巡邏,就成功將港口上的無關人士通通疏散了。

——瞧起來,仿佛璃月確實正對跋掣的到來嚴陣以待。

但是,倘若將鏡頭轉向更靠山的這一邊,緋雲坡啊吃虎岩什麼的,那這些商鋪可就沒有半點受到跋掣的影響,該怎麼經營還是怎麼經營。

就算有人瞅到海那邊很明顯的氣候變化,態度也相當之隨意:「啊,不管是什麼東西吧,總之,七星和千岩軍會解決的,再不行就仙人們嘛,璃月還能有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差不多就算是往跋掣臉上敲了一個「你算哪根蔥」的標簽了。

阿麗婭從吃虎岩那邊的小吃攤上買了一份楊枝甘露配小圓子,相當執著地舀起一勺,往散兵口中送,一邊讓他先負責嘗嘗這個芒果榨的甘露汁到底是甜是酸,一邊評價道:「倘若要讓跋掣知道璃月人這麼不把她放在眼裡,或許她的怒氣條還能再往上沖一沖。」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八重的怒氣條往上爬了,那臉接大招的熒目前身上帶著的那些聖遺物,其防禦和生命詞條未必夠用。

所以還是算了。

畢竟,要是真的讓跋掣一發大招把熒弄出什麼毛病來,到時候就該是熒躺在不卜廬的床上,一邊接受著來自白術和七七的治療,一邊身殘誌堅地翹起大拇指,咬牙切齒道:「你了不起,你清高。」

散兵皺了皺眉頭。

阿麗婭餵過來的這一口甘露汁對於他而言有點太甜了,雖然說達不到須彌的那些甜食,比如說棗椰蜜糖,再比如說千層酥酥之類的那些那麼甜,甚至含糖量高到能夠拉絲那麼離譜,但……

他偏愛帶點苦味的食物。

阿麗婭看著他皺眉,就知道這碗楊枝甘露小圓子一定是很對自己胃口的那種。

嘻嘻笑著給自己舀了一勺之後,她咬著勺子道:「你說,如果我們現在在遊戲裡麵臨時加一個全提瓦特人一起圍毆跋掣的臨時性周本,是不是有點太損了。」

至少如果跋掣知道,應該會一遍又一遍地念mm吧。

不過限時boss這種東西,放到遊戲裡去倒也不錯,讓玩家們體驗一番眾誌成城一起打怪的快樂。

——「也給璃月港的玩家們一點參與感,唔,我覺得千岩軍裡麵應該也有一批遊戲玩家呢,他們的遊戲體驗應該能比其他人更深一點?」

況且,雲堇不是很快就要唱《神女劈觀》了嘛。

《神女劈觀》這出戲相當好,但是短短的劇目很難一下子把玩家拉到情緒中去,所以前麵有所鋪墊會是更好的。

就用這個跋掣的boss戰來烘托情緒,至少從阿麗婭的角度來看,是非常合適的。

散兵抿了一口茶水,將舌尖上仍然縈繞不去的芒果甜味壓了下去,然後道:「你想怎麼來都可以。」

他雖然在做遊戲方麵已經很是強大,甚至可以說是個全能的人才,但要說他對遊戲有什麼熱愛那是不至於的。

散兵每次熱衷於遊戲,都是在和別人爭強好勝的時候。

「我對這些沒什麼了解和感悟,但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歡遊戲,那就按照你的認知來就好,會做得很好的。」

這番話倒是讓阿麗婭有些驚訝。

「誒,這話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呢。」

這種帶有一點鼓勵性質的,倒更像是提納裡……或者賽諾會說的。

散兵扌莫扌莫鼻子:「我聽說適當的誇獎會讓人心情變好。」

心情嗎?

心情倒確實會變好哦,至少對於阿麗婭來說,她以前一直都沒有想過會從散兵這邊得到這樣的肯定。

這她怎麼可能預料到過嘛,畢竟這種話從散兵口中說出來,某種程度上也算是ooc了呢。

「嗯,的確,多謝你的誇獎!我也覺得按照我的步調來,我能做得超棒!」

阿麗婭嘿嘿笑了兩聲,又舀起一枚掛著甘露汁的小圓子餵進口中。

就是不知道散兵的這句「聽說」,到底是從書中學到了點什麼,還是被誰指點過了。

如果讓她來猜的話,她覺得應該不是書能教會的東西。

畢竟散兵買的那本書……嗯。

確實,多多少少是和「靠譜」這個詞風馬牛不相及。

*

散兵確實不是從書中學到了「誇獎別人可以讓對方心情變好」這一知識的。

他已經發現了,他試圖從書中學到的,比如說如何占據主導地位,全都是假的。

麵對阿麗婭的時候,那些招數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不,不是沒有用,是根本遇不到能夠用上它們的時候。

所以,那本封麵花花綠綠,標題比八重堂流行的輕小說還要長的來自異世界的書籍,已經被散兵扔掉了。

沒有直接付之一炬都是他這一年來修生養性的成果。

至於這一條呢,他其實是從納西妲那邊學來的。

納西妲,一位雖然最近正在核算須彌財務等一係列事宜上忙得脫不開身,甚至都沒時間找阿麗婭一起玩下遊戲放鬆疲憊的身心的未成年魔神,對於她的眷屬和信眾還是相當關心的。

這不是,淩晨三點,哪怕是以往熱衷於熬夜打遊戲,最近熱衷於睡前來上點成人話題的阿麗婭都睡著了的時候,她終於從工作中稍微抽身出來——過來關心一下這一對她最在意的小情侶。

散兵不需要睡眠,所以他沒睡,而是在黑暗中數阿麗婭的呼吸。

納西妲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掛進來他的腦子裡。

——也還好,隻能說還好散兵是個純情少年,雖然最近正在有著朝向不純情的方麵發展到潛質,但倘若阿麗婭不撩撥,那他的思想還是很乾淨純潔的。

至少,納西妲突然掛進來的時候,她也沒有看到什麼不能播的東西。

於是納西妲對於最近這段時間使得熒無比之煩惱,愈發地感覺到自己就像是一隻單身狗形狀的大燈泡的事情仍然一無所知。

她含笑著對散兵打招呼:「晚上好。」

散兵對納西妲是有點客氣的,一句一句回答了納西妲對阿麗婭身體狀況以及各種情況的關心。

然後,在納西妲要走之前,他有點期期艾艾地又加上了一句:「我……我總覺得在相處的時候,更多情況下都是阿麗婭在包容我。」

他己有沒有什麼可以做的……至少先明確一點,可以通過怎樣的提升,讓自己在感情中能夠給予對方更多正麵的情緒。

散兵並不覺得問納西妲不靠譜。

雖然當初第一次去請教的時候,納西妲告訴他的是,在遊戲中工作內卷就可以消弭心中那些怪異的情緒——和標準答案可謂是走上了一條南轅北轍的道路(但是呢,考慮到世界是個球,所以最後的的確確還是有希望殊途同歸的);但是架不住納西妲上次自曝了她是那個在遊戲論壇中告訴他「少年郎,勇敢沖,我昨晚夜觀天象,算出你們倆有緣」的那個好心人啊。

所以,至少在現在,散兵對於納西妲還是相當信服的。

——不過說起來,納西妲也確實是他能夠比較放心去問的唯一人選了。

這句話要是問了阿麗婭,那阿麗婭一定會說散兵提供給她的正麵情緒那可太多了,畢竟光是美色就能讓人心情大好並且胃口大開。

不過,這句話問的對象是納西妲,所以,散兵就得到了一句:或許你可以嘗試著多誇誇阿麗婭。

但是呢,散兵說到底還是個有點兒感情小白的少年。

他尚且沒能體悟到,納西妲教他的這條知識應該怎麼運用才最好。

畢竟,要是他體悟到了的話,他本應該在阿麗婭每天早上起來,雖然在風塵仆仆地趕路,但還是要擠出一點時間來護理皮膚、塗點帶顏色的潤唇膏來提升自己氣色的時候就開始誇她:

你今天真好看。

隻能說,距離散兵脫離感情小白這一階層的路,尚且很漫長也很遙遠。

*

跋掣菜是真的菜。

雖然乍一看起來,她的到來,在幾個月前就讓北鬥覺察到了海洋中的變化,而她在雲來海上出現這件事,更是給整個璃月港的天空帶來了相當大的視覺變化。

但從凝光發動秘技「王之寶庫」,與駐守在孤雲閣的千岩軍、北鬥指揮的死兆星號一起從海陸空三個方麵對跋掣進行了打擊開始,到申鶴發動「瞧好了神裡綾華,這才是真正的神裡流·霜滅」,一共也就過去了那麼五到十分鍾的時間而已。

從這方麵,完全可以說:跋掣是個基本上沒能給人帶來多少壓迫感,戰鬥體驗也不咋地的臨時活動boss。

阿麗婭對跋掣自身的能力表達了相當的不屑。

散兵:「但是如果讓你去對付跋掣,你無法與她匹敵。」

——這話要是讓納西妲聽到了,估計她的小肉手能直接一拍額頭然後感嘆:下次一定要把少潑冷水這一條刻在散兵的腦子裡。

阿麗婭倒是無所謂,她笑嘻嘻地將已經刮乾淨最後一點甘露汁的紙碗扔進垃圾桶,然後勾著散兵的胳膊道:「那你難道打不過奧賽爾嗎?」

七葉寂照秘密主,雖然說那個時候是有神之心的版本,但那個時候的散兵也算是一隻腳踏進神明門檻的存在了。

散兵:「……」

奧賽爾,那還是打得過的。

畢竟一開始,雷電影在製造他的時候,就對他的戰鬥力有著魔神級別,並且是魔神中頂級的要求。

阿麗婭很是灑脫:「那不就完了,你能打得過奧賽爾,順手把跋掣也收拾了嘛,一個家裡又不需要那麼多高武力值的人,我負責賺錢就好啦!」

散兵略一沉吟。

覺得倒也是這個道理。

「那……你想去打一把跋掣試試手感嗎?」

現在跋掣被申鶴鬥敗,已經落荒而逃著往深海去了。

不過她身上帶傷,所以前行的速度不會很快,他想要追的話還是能夠趕上的。

「不是說想做個限時活動boss嗎?親手體驗之後應該更能製作出真實的打擊感?」

安全性也肯定能夠得到保證。

就算是不帶傷的跋掣,現在的他也能夠不費多少力氣就解決掉,更別說現在帶傷的跋掣了。

他甚至能在一邊掠陣,讓阿麗婭一點一點刮掉跋掣最後的那點血條。

阿麗婭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嗎?!」

別看她早就已經認清了自己單打獨鬥戰鬥力低下,非得需要納西妲上線代打之後才能出大數字的弱雞本質,但是在她心中,她始終都沒有放棄過打出核爆的夢想。

現在雖然不能說是在散兵手把手的教學下打出百萬數字大核爆吧……

至少也是和世界級的boss對戰呢!

她可興奮著呢。

散兵點點頭:「可以,渺小蟲孑而已。」

——什麼叫峰回路轉,這就叫峰回路轉。

短短五分鍾之內,原本驟然顯出直男本色的對話,突然間就被他盤活了。

*

「誒,是阿麗婭!」

派蒙跟著熒在群玉閣上,也算是托跋掣的福淋了好一場雨。

這會兒還不容易把披風什麼的都烘乾了,重新變成一個全身乾爽蓬鬆的派蒙飛出來,就看到身上還濕答答的沒來得及換一套衣服的阿麗婭。

「剛剛璃月港應該沒有下雨呀。」

小派蒙低頭看了一眼地麵。

地上鋪的青石板都還是乾著的呢。

「你剛剛去了哪裡呀,怎麼衣服都濕啦。」

派蒙皺了皺眉。

她是絕對想不到,剛剛阿麗婭被散兵抱著飛出了好遠,甚至遠過了孤雲閣,追上了帶傷潛逃的跋掣,並就在海麵上來了一場戰鬥這檔子事的。

換了熒來,她也想不到。

——這年頭,哪個有那麼強大力量的人會那麼閒啊。

阿麗婭嘿嘿笑了笑,擺擺手:「沒什麼啦。」

雖然玩得很開心,但是一旦說到散兵帶著自己去追了跋掣並且又把她痛打了一頓這件事,就一定會說到「跋掣的血條不是已經打得差不多了嘛,你們怎麼才回來」這個問題上。

那她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是自己的傷害太低,對跋掣的攻擊簡直就是刮痧嗎?

阿麗婭還是要臉的,平時自嘲可以,這會兒絕對說不出口。

說起來……跋掣明明沒有多少雷抗吧……

但是為什麼她的雷網上去,就像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呢?

當時阿麗婭就想,如果這場戰鬥存在著血條以及傷害數字的話,那她對跋掣的傷害,大概就是滿屏的紫色「1、1、1、1、1」這樣的吧。

做為神之眼的擁有者……

這樣真的丟人。

不過還好派蒙也沒有多問。

她伸手捏了一把阿麗婭肩膀上的布料,攥出了一掌心的水,好心催促道:

「誒呀,一會兒再說,阿麗婭你快去換衣服吧,否則衣服濕答答地黏在身上,是會著涼的哦!」

每次到了這種時候,阿麗婭都會覺得平常「嫌棄」派蒙的熒實在是對小派蒙太嚴苛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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