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試煉二十四〔「我想救就救,不然我不高〕(2 / 2)
「嗯」許栩微微點頭,接著縱身過去,靈活地穿過人群,到了鬼新娘的身邊。
他的話尚未結束,就看到許栩在鬼新娘周身布下屬於自己的結界。
轟
原來老城主一直都知道有外力的存在,也知道安霞城這些動亂,恐怕跟許老有關。
之前說過許栩是三問閣拖油瓶的修者,此刻更是心中五味雜陳。
她沒有再說話,身體踉蹌著走出人群,朝著她和許老的故居而去。沒有人阻攔她。
「恐怕真的是。」
老城主的聲音沙啞,卻足夠真誠「我一直知曉,是有其他的力量協助我安霞城,我安霞城才才能有今日的安穩。之前,我一直感謝許老,不知您的存在,多有怠慢。這一次感謝來得遲了,您莫怪。」
「你們三問閣怎麼處處搗亂,再不讓開,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鬼新娘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也是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們對安霞城的恩情太重。
新城主以及城主夫人皆是一驚,新城主卻很懂事,跟著跪拜。
也許,老城主沒有病倒,就不會發成這一係列的事情,許老也不會急切地離開。
花鳶在許久之後才輕笑出聲「三問閣到底要給我們多少驚喜」
可惜病來如山倒,突然的疾病,讓他沒能交代什麼,便臥床不起了。
終有一日。
緊接著,她的掌心蓄力,雷電之力發出「劈啪」巨響。
司如生看完輕笑出聲「有進步。」
鬼新娘看著他們,沒有躲開跪拜的禮,也沒有過多動容,隻是道「我隻幫他一個人。」
回光返照罷了。
「不管你需不需要。」許栩回答得特別奇怪,「我想救就救,不然我不高興,我怎麼高興怎麼來,你少管我。」
方儀隻能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守在棺槨前的霜簡和槐序看到鬼新娘走了進來,齊齊一驚,卻沒有動手。
以至於演變成了如今的鬧劇。
喜盈門問的問題最奇怪「奇才啊你們這弟子轉手嗎多少靈石可以送來我們喜盈門開個價吧,之後我們定然會用天材地寶好生培養。」
「雷靈根」楚應星一直都努力保持謙謙公子的模樣,此刻也出現了一絲破綻,驚呼出聲。
四個門派弟子皆是一驚,有的人乾脆下意識後退,更是有一人被這浩瀚的靈力竟得跪坐在地,他們從未見過雷靈根的修者。
那人顯然已經年邁,並且病了許久,走路都有些艱難,卻還是努力堅持,見到他們後抬頭看了看,最終看向了鬼新娘。
有人則是遭受重創一般,聲音的調子都變得扭曲「三問閣的弟子全部都是單靈根還有一個異靈根看來尋常人都不一定能進的了三問閣。」
在那群人安靜下來後,她隻說了一句話「她是鍾奚閣給我的弟子,給我什麼弟子我都收,她是怎麼出現的,怎麼保存的秘密這個得問鍾奚閣,哦,問鍾家也行。」
「怎麼可能」其他門派的弟子仿佛要更加震驚,「那種空洞洞的眼神,愚笨的樣子,怎麼看都是一個廢物,怎麼可能是個天才」
一身喜服的女子緩步走進來,最終站在布滿白綢的靈堂裡,怔怔地看著棺槨發呆,畫麵違和且離奇。
然後他心有餘悸地長長呼出一口氣,幸好之前跟三問閣聯手了,不然三問閣有一個雷靈根的弟子在,他們恐怕真的不是對手。
場麵這才得到控製。
荒玳也是一瞬間呆愣在當場「雷、雷靈根這世間還有雷靈根」
場麵僵持。
說完,他停頓片刻,又道「感謝諸位助我安霞城,安霞城的這次動亂凶手,我們已經知曉,並非她。」
可就算沒有這些,許老也在暗暗謀劃著,想要延續她的性命。
四個門派的弟子知道,他們恐怕真的不是許栩的對手,此刻卻不肯放棄,鬼新娘已經撐不住了,他們馬上就要通過四圍的試煉了。
許栩聽到他們的話氣得不輕,回憶霜簡是如何罵人的,半天終於憋出了一句「你們狂犬吠日」
他做到了。
七個人一齊攻擊,卻被許栩輕飄飄的一掌轟得身體翻飛出去,重重倒地後,三人乾脆昏死過去,其餘四人也是重傷。
扶光清冷的聲音在他們不遠處響起「現在停手,我們冷靜下來處理還來得及,不然你們都得死。」
其他門派的弟子也在此刻質問出聲「你擋在那裡會妨礙我們,難道你要保護這個邪祟不成你不是鍾奚閣的嗎難道在三問閣一陣子後,讓你學得是非不分了」
荒玳看到這一幕很是驚訝「讓她過去乾什麼啊她那麼弱,被這麼多人圍攻」
畫麵裡的許栩嘟囔出聲「你們怎麼這麼不禁打,我這麼打師兄他們的時候,他們都不會飛這麼遠。」
「之前就覺得你愚蠢,此刻看來是真的可笑至極,狗屁三問閣,不過是三界敗類。」
那些一向自詡溫和、沉穩的老道士,此刻都像炸了毛的丹頂鶴,頭頂的發冠都在搖晃。
她怒視老城主,終是嘆息了一聲。
這是她後期鬥法時鍛煉的,可以不攻擊到自己結界外,這樣給鬼新娘圈住,就可以不攻擊到她了。
可這個呆子,真的為她傾盡了所有。
老城主卻在站起身的一瞬間,倒在了妻子的懷裡。
扶光跟著贊賞「許栩長大了,以後多和霜簡相處。」
方儀覺得是七八個人同時跟她說話,她的周圍簡直要炸開了。
他情況穩定了,才對他們說道「諸位」
「你乾什麼」唯劍閣的崟岌大聲嗬斥。
老城主沒有再多說,而是走到了鬼新娘身前,並不懼怕她似的突兀地跪拜。
「不是她還能是誰為了取勝真是不擇手段,這麼拙劣的謊言也說得出口」
「我懂,可您對安霞城的恩情是實實在在的,我們必須感恩。」
回答他的是扶光「可有蠱惑,一測便知,何必多此一問」
靜得有些詭異,讓所有人都一陣不舒服。
花鳶驚得雙眼大睜「她不是愚笨,她是在隱藏實力」
周圍的人齊齊一驚。
尋卿天尊也在絮絮叨叨「這世間還有雷靈根的修者,還這般大了,怎麼會至今沒有消息傳出她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偏在他否定的一瞬間,他們看到唯劍閣弟子不信邪,朝著許栩攻擊過去。
鬼新娘在結界內看向許栩,低聲道「我不需要你救。」
他的眼皮有些下搭,卻在這一瞬懂了什麼,眼眸出現了一絲精光。
午乾的嗓門最大,他朗聲問道「雷靈根是怎麼回事她是誰的後人」
四個門派的弟子隻有唯劍閣弟子扶起了受傷的同門,其他的弟子則是一臉的迷茫,不知該如何做了。
老城主繼續說了下去「都怪我病重昏迷良久,才讓幼子鬧出這樣的陣仗,驚擾了您,也勞煩了各位俠士。」
她看著看著,突然笑著罵道「呆子,當年沒能好好地迎娶我,現在也沒能好好地道別,到死都是這麼呆。」
許栩朗聲答道「凶手不是她。」
場麵靜了下來。
後麵的馬車下來的人是被城主夫人扶下來的。
他先是咳了幾聲,引得等晴一陣驚慌,趕緊過來攙扶。
等晴和城主夫人雖然有些懼怕,但是看到老城主的樣子也都沒有多動,在她離開後,才扶著老城主起來。
左參軍身後還有兩輛馬車,第一輛馬車走下來的是新城主,看到這個場麵也是驚訝萬分,好在努力調整後足夠平靜。
靈虛鏡前亂作一團,那些長老、掌門皆是一驚,有人驚呼,有人質問。
那人再難回答。
傳說中雷靈根的厲害,讓他們下意識瑟縮。
鬼新娘在此刻扯下頭頂的蓋頭,露出她艷麗的麵容,頭頂沒有華麗的珠釵,隻有一個最簡單的發釵。
唯劍閣的一名弟子追問「你們可是被邪祟蠱惑了」
或遲或晚。
這時,一群人的到來打破了寂靜,左參軍朝著他們朗聲道「諸位請停手。」
「在我們搶球的時候,她其實沒有用盡全力」
還有出言否定的「雷靈根又如何,碰上了一個呆傻的,利用不好也是廢物。」
終於,一聲吞咽的聲音打破了寂靜,這微弱的舉動,也在這個場合顯得這般突兀。
是許老和她成親那日,親手插在她頭頂的那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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