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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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帶一個可憐巴巴的表情包。

夏漓:要什麼?

徐寧:有什麼吃什麼,夏老師你自己看著辦吧!周末請你吃燒肉。

夏漓拿上包,打了卡,離開辦公室。

在北城待了近年,夏漓還是不怎麼適應這裡的氣候。

每一年真正舒適的就那麼幾個月,其餘不是太熱就是太冷,尤其秋冬季節,從十一月一直冷到春月,漫長得沒有止盡。

天氣乾冷不說,時不時的靜電最讓她煩得要命。

此時已過二月,天氣依然凜冽。

深夜的寒風灌了夏漓一肚子,拉開便利店的門時,手指又被電了一下,打得很有些痛。

拿了一份雞肉便當,結賬以後丟入微波爐,等著定時結束。

手機上,那紐約的同事jerry在上發來一串消息。

夏漓掃了一眼,是方才電話會議溝通確定的有一項內容,jerry又提出了質疑。

她沒耐心打字,直接撥過去語音電話。

沒等jerry開口,夏漓先聲奪人:「方才的溝通中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現在你單方麵想要推翻,隻是徒增溝通成本。恕我這邊不再接受你的質疑,我想我們都應該將精力放在後續的執行層麵——如果你對我的做法有異議,可以直接去找我的上司投訴。」

jerry那邊的態度便軟化下來。

微波爐「叮」的一聲。

夏漓打開微波爐,將便當拿出來。

有些燙,她暫且將其放在了台麵上。

她應著jerry的話,將自己買了其他東西的塑料袋拿過來,擺正東倒西歪的飲料瓶,給便當騰個位置。

轉頭去拿便當時,視線不經意掃過前方。

兩排貨架之間的過道盡頭,橫列著的冷飲櫃前,似乎有人在看她。

她霍然抬頭,愣在當場。

深夜的便利店,除了店員,隻有她與對麵的人。

空間寂靜,那冷白燈光落在人身上,如抖落一層薄霜。

從記憶深處泛出的冷霧茫茫。

漫長時間湮滅了她對細節的異同的判斷,隻覺得好像比記憶中更高兩分,依然是那樣高挑清薄的身架,著一件黑色的薄毛衣,和近似顏色的長褲。

人被深色襯得膚色冷白,五官脫離了少年感的清稚,更顯得輪廓分明而深邃,終於可以拿「清峻」這般有鋒芒的詞語來形容。

叫她覺得陌生的,是他的氣質。

他已不是一場初雪,而是終年不化的長冬深雪。

僅僅一眼,似就能窺見時間經年累月的冰蝕霜刻。

他像是世界盡頭的無人之境。

冷得遙不可及。

其實比起不敢認,更多是怕認錯。

自踏足北城以來,她不止一次幻想過,每一年的寒暑假期,他們有沒有可能偶遇。

在人潮來往的廣場前,摩肩接踵的地鐵口,或是寂無人聲的圖書館,他曾經的高中校園……

一次也沒有。

此刻,當他像是憑空蒸發一樣地憑空出現時,她唯一的想法是,那是他嗎,還是世界上另一個長相相似的陌生人。

夏漓怔忪的時候,對麵的人輕輕摔上了冷飲櫃門,徑直朝著她走了過來。

手機那端jerry沒有聽見回應,疑惑地問了一句。

夏漓道聲「抱歉」,說一會兒再打過去。

她將掛斷的手機捏在手裡。

那清冷的氣息已近在咫尺,夏漓在他身影遮落的陰影裡屏了一下呼吸,還沒開口,對方已出聲:

「好久不見。」

似乎聲音的記憶更顯可靠。

這清冷的聲線使她確認,他就是晏斯時。

那時,徐寧看過了夏漓未完成的「回憶錄」,她們探討過一個問題。

夏漓問徐寧,一個人真的會徹底消失於另一個人的生命嗎?

徐寧說,你看我們畢業六年,高中同學你還保持有聯係的還有幾個人?微信群裡是有,但你會去主動聯係嗎?

夏漓沉默。

徐寧說,我們和很多人的上一次見麵,就是最後一次見麵,這才是人生大部分時間的常態。

夏漓說,我知道,我耿耿於懷隻是因為沒有道別。

就像一首詞不能隻有上半闋。

這種執念將她困在靜止的時間裡,不斷徘徊,想要獲取那故事的下半闋。

哪怕文不對題,哪怕畫蛇添足,哪怕狗尾續貂。

恍如一場漫長的叩問,終於得到了答復,此時此刻,夏漓看著眼前之人熟悉與陌生摻雜的眉眼,竟有一種徹徹底底的釋然之感。

好像那落了她滿身的末日山灰,一瞬散盡。

她的時鍾撥正。

此刻是2017年的2月,元宵剛過,風仍料峭。

北城的春天尚有一段時間。

夏漓微笑,落落大方道:「晏斯時?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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