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56 他是存在本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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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頭,那樣漫長的溫柔早就足以消解一切的疼痛。

「不是……」她思緒茫茫,「你明白嗎?」

「嗯。」晏斯時落一個口勿在她泛著薄汗的額角,「我明白。」

那種得償所願的心情。

她仿佛輕嘆:「……好喜歡你。」

晏斯時伏低額頭,在她耳邊說:「……做過一個夢。」

「什麼?」

那低啞的聲音,向她復述,那個荒唐的夢裡,揉碎的燈光,如何散落在她眼睛裡。

夏漓說不出話來,她終於見識到了他最為失控的樣子。他收斂了所有的溫柔,展露極具破壞性的一麵。

她本來已然亂七八糟的思緒,徹底變成一鍋沸水。

想到去年與晏斯時在便利店重逢。

覺得他是長冬覆雪的雪山,寒冷,如遙不可及的夢境。

可如果不鼓起勇氣靠近,又怎麼會知道,那實際是一座休眠的火山。

爆發時熔岩滾燙,有他最為熾-熱虔誠的愛意。

她甘願落一身十萬灰塵。

他不是夢境。

他是存在本身。

(*)

/

汗水漸漸蒸發,讓暴露於暖氣中的皮膚有種緊繃之感。

夏漓被晏斯時擁在懷中,他不時地親一親她的頭發。

空氣裡有一股清鹹的氣息。

兩顆心髒以相近頻率漸漸平復,他們像淺淺灘塗上的兩條魚。

沒有更多想法,隻有一種濡沫的慵懶。

「有個問題。」夏漓出聲才覺得自己嗓音有些啞。

「嗯?」

「假如沒有發生那件事……高三的時候你收到信,會怎麼答復我?」

一時沒有聽見回答,夏漓抬眼去看。

他在思考,清峻的眉目有種絕不敷衍的認真。

「可能不會答應,但也不會拒絕。我會告訴你,家裡有些事讓我暫且無法分心,如果可以,希望你等一等我,厘清思緒以後,再給你一個確切的答復。」

是他的風格。

夏漓笑,「可是那時候你都要出國了。想想還是希望不大……這封信現在讓你看到,或許就是最好的時機。」

晏斯時沒法違心說「不是」。

那時候他們都還太年少,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更無法向對方做出承諾。

夏漓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不準你有虧欠心理。我覺得我們在羽翼豐滿的時候重新認識,才是最好的結局。」

她並沒有站在原地,沒有自憐自艾。

她追逐他眼裡看過的風景,也因此見識到了更為廣闊的世界。

晏斯時低頭口勿她。

夏漓已經知道了,他內心動容的時候,都會這樣,不以言語作為表達。

餘燼未熄,隻一個口勿就再生火焰。

晏斯時親著她仍然發熱的耳垂,低聲問,再來一次。

呼吸擦過的微癢讓夏漓縮了一下脖子,「……不夠嗎?」

「不夠。」

低沉聲音幾如一種無法拒絕的蠱惑,夏漓小聲說,那你要輕一點。

晏斯時說好。

然而,也是夏漓,在不久之後,就哀求著推翻了自己的這句要求。

這一次完全由晏斯時遊刃有餘地主導,那雙眼睛沉-淪又清醒地,看著她徹底潰堤,還要來口勿她的生理淚水,很是無辜地說,怎麼這麼快。

呼吸平復,夏漓隨意套上了晏斯時的t恤,起身拿床頭櫃上的水瓶喝水。

她往窗外瞥了一眼,走過去將見窗簾拉得更開。

透過玻璃,看見外麵的枝葉上已經覆了薄薄一層雪。

晏斯時看她額頭抵在窗戶玻璃上,呼吸留下一片翳翳的霧氣。

那樣子讓他覺得很可愛。

但忍不住提醒:「別感冒了。」

夏漓說不會。

室內是開了中央空調的,但單穿著短袖還是會覺得冷。

在回到床上之前,夏漓決定先去沖個澡。

洗完以後,再換晏斯時。

夏漓這才有空拿過靜音的手機看一眼,有幾條微信消息,但都無關緊要。

沒一會兒,晏斯時自浴室出來。

在她身側躺下時,身上還帶著薄薄的水汽。

夏漓翻個身窩進他的懷裡,嗅聞他身上好聞的氣息,沒頭沒尾地說:「你是雙魚座。」

「嗯。」

「我是雙子。林清曉有次說,兩個人,四個人格的戀愛,聽起來好擁擠。」

晏斯時輕聲一笑。

「雪什麼時候會停。」她玩著他戴戒指的手指,有點放任自己思緒信馬由韁。

「不知道。」晏斯時低聲說,「反正雪停之前,不會放你走的。」

時間早已過了零點。

世界好像將他們遺忘,他們在這無人知曉的一隅,再度奔赴癲狂的夢境。

雪斷斷續續地下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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