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八十枚刺 能叫你浮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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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你該如何將神力渡過來這件事。」阿凇說。

「我也沒想出來應該怎麼做,我想應該先試著傳——」傳功一下。

浮南這句話沒能說出來,因為阿凇已經低頭,口勿住了她的唇。

在他帶著些許涼意的唇瓣貼上來的時候,浮南想起了記憶深處的熟悉味道,是那顆糖的味道。

或許……甜的不是那顆糖,而是阿凇的唇舌,浮南如此想。

她轉過身子,兩手攀著他的肩膀,他這一口勿極深,讓她幾乎要無法呼吸。

後來她抱著她的力氣大了些,她沒能控製住自己身體的力道,她對幽冥之體的力量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因此她的手抓著他的胳膊,情動時有些許黑線從指尖探出,將他的手臂刺破。

浮南本來沒察覺到,阿凇感覺到疼了,但他沒吭聲,隻是將自己的手臂伸到浮南身後,他將浮南的身子抱起,完全地將她抱在了他的懷裡。

他低著眸,長睫輕顫,這一口勿還未停下。

浮南的月匈膛起伏,她沉溺於這一口勿中,但不久之後,她還是感覺到她背上傳來的溫熱濕意。

她喘著氣,將阿凇推開了些許,他飛速地將自己受傷的手臂藏在身後。

他的薄唇微微顫動,還帶著些許潤澤水光,因口勿得久了,那唇有些紅,連帶著麵上泛起的緋色,令浮南不敢與他對視。

「手怎麼了?」浮南問。

阿凇想給自己療傷,但他神魂所棲身的蒼耳種子並沒有幽冥之體那般強的力量,因此這傷遲遲沒好。

浮南終於發覺到什麼,她低頭,看著自己探出黑線的指尖。

她繞過阿凇的身子,看到他背在身後的手臂,被黑線劃破的手臂上,鮮血汩汩往下落。

「我……」浮南開口,很快就慌了,她將他受傷的手臂抓了過來,連忙起身去一旁的櫃子裡找藥。

「我有的時候控製不住。」浮南將櫃子裡的藥瓶取出,她輕聲說道,「你親我,我就……」

「你就怎麼?」阿凇也沒覺得有多疼,隻是盯著她瞧,還追問她這個尷尬問題的答案。

「我就控製不住。」浮南低下頭去,她沒敢看阿凇,隻是將他的袖袍卷了起來,將藥粉輕輕地灑在他的傷口上。

「你以前不會嗎?」浮南問。

「會。」阿凇答。

「以前我為什麼沒有……受傷?」浮南有些驚訝。

「我知道我很危險,所以,特意收著了。」阿凇以前與她相處,確實有些小心翼翼,他若是一時沒能控製自己的力量,就很容易傷到脆弱的浮南。

浮南當一株無害的植物習慣了,自然不會注意到這方麵。

「你不和我說。」浮南將繃帶一圈圈地纏上。

「我不知。」阿凇答,「我不知你會控製不住。」

「我……」浮南不知為何,被她這句話說得有些羞惱,「你……你都這樣了,我如何能冷靜?」

「是我的錯。」阿凇說,「我下回會輕些。」

浮南果然被他這直白的道歉弄得滿麵通紅,她將自己散亂的衣袍攏好,義正辭嚴說道:「你受傷了就好好修養。」

「嗯。」阿凇看著她答道。

「還不笑嗎?」他問。

浮南看著他深邃的漂亮黑眸,麵上終於有了一點淺淡的笑容。

說起來,他們也算數百年沒有見麵了,自她從魔域離開之後,若不算夢裡的時光,這還是她與他第一次重逢。

浮南抬手,撫上自己翹起一點的唇角:「我後來笑,都是假的,或許隻是處於禮貌或者偽裝。」

「還是魔域的日子更加開心。」浮南坐在了阿凇的床前,她小聲說道,「那時候我不需要想很多事情,隻需要管理一下我的學宮,和那裡的學官老師們說說話,生活就很開心了。」

「後來我還是會哭,但是沒人哄我了。」浮南說。

阿凇的指尖觸著她的眼角,那一點冰涼的觸感傳來:「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浮南搖頭。

「是我不夠強,沒能像他一樣,讓你安穩落在肩頭。」阿凇說。

他口中指的「他」,自然是薛亡,他還是對此耿耿於懷。

「阿凇,我是蒼耳,他對我而言,是帶我去向遠方另一處土地的旅者……而我終歸是要離開他,找到一處土地紮根。」浮南輕聲說道,「你是我找到的土地,他不是。」

「為何……是我?」阿凇問,在很久以前,薛亡比他優秀許多。

「為何不能是你?」浮南笑了,「先生或許一開始隻是覺得帶著我好玩,並未存著利用我牽製你的心思,他沒想到你會愛上我。」

「當他發現這個真相的時候,他選擇讓我出麵,用我來威脅你。」

「他向我要魔域的弱點。」

「他帶我回仙盟的時候,對仙盟的盟首說,我是個很有用的小妖怪。」

「阿凇,你不一樣,你不會這樣利用我。」浮南輕聲開口,「在第二次輪回的時候,你都要死了,卻還沒來找我。」

阿凇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何那時鬼使神差一般沒有去找浮南,他抬手,手指勾著浮南肩側落下的發尾,沒有言語。

「魔域那麼危險,或許你那時沒有真心,但在我看來,你已經對我足夠好了。」浮南小聲說,「你去找羅真的那天傍晚,我都以為你要離開了,但你說還會回來。」

「我哪裡想得到,有一天你真的會不回來。」浮南思及至此,又開始想要落淚。

好在阿凇及時將她抱進了懷中,沒讓她繼續胡思亂想下去。

這些年浮南確實受了很多苦,離開魔域之後,她過得並不開心。

她現在老是哭,都不愛笑了,阿凇如此想。

浮南安靜地臥在他懷裡,她問阿凇:「待會兒中午吃什麼?」

「不知。」阿凇答。

「我不太會煮飯。」浮南說。

「我會。」阿凇忽地說道。

「你什麼時候學的廚藝?」浮南驚訝。

「你離開,夢見你之後。」阿凇回答,「你在夢裡給我準備了飯菜,味道不太好,我都吃下去了,你沒吃完。」

「以前能吃下去,隻是後來心緒不寧,吃東西也沒什麼胃口了。」浮南解釋。

「我醒來之後就去學了,本來想等成親之後給你做飯,但你死了。」阿凇平靜地敘述他視角裡所經歷的一切。

「是我的錯,我不願意麵對這個選擇。」浮南回答。

「你在意他,你的先生。」阿凇果然是吃醋了。

「我忘了那麼多關於你的記憶,但在那麼多次輪回中,我沒有忘記他。」浮南笑了起來,「阿凇,我也被他騙了,我忘記的是最重要的記憶,但我跟你說了我所認知的『真相』,讓你以為我忘記的是無關緊要的事。」

「與先生的旅途是我生活中最平靜的一段時光,但與你一起,才是跌宕起伏,讓我心緒盪漾。」浮南說,「他對我有恩,因此,我沒辦法完全背叛他。」

「浮南……」阿凇低聲喚她。

「在。」

「浮南。」他繼續喚。

「我在的。」浮南耐心回答。

「浮南。」他還在喊她的名字。

浮南果然不應了,她在他懷裡轉了個身,問道:「怎麼一直叫我?」

「以前不能叫你。」阿凇說,「我知道你很想聽我喚你的名字。」

「在最開始的時候,我隻要發出聲音,就會讓人死去,後來我將這力量控製到隻影響名字,再後來,我不能說話了。」阿凇回答。

「你曾試圖控製這邪惡的力量。」浮南撫扌莫著他的麵頰,「但你還是受到了他的懲罰。」

「我其實,很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浮南眨了眨眼,「那時候我還是蒼耳,什麼也看不見,而你發不出聲音。」

「所以,我不知你的存在。」這是最令浮南悲傷的地方,他們很早就相遇,卻仿佛隔著一個時空的陌路人。

「他將你藏著,藏在領口下,我不知你。」阿凇回答。

浮南將她緊緊抱著,直到來到午時,她起了身說:「我去做飯。」

來到怨川盡頭居住之後,她雖然不需要進食,但還是保留著原來的習慣。

「我來。」阿凇說。

既然阿凇自告奮勇,浮南也就在廚房裡看著他做飯,他廚藝確實不賴,這飯菜的味道比魔宮裡的大廚還好。

想來……是學了很久。

浮南不敢想象他那時候是懷著怎樣的期盼去學這些東西,到最後卻換來她的離開。

阿凇看她低垂著頭,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了,他給浮南夾了一筷子菜,筷子碰在碗沿上,發出一丁點聲響,引起她的注意。

「沒關係。」他說。

浮南終於是放下了,她抬眸,對阿凇笑了笑說道:「好,那都不想了。」

「嗯。」阿凇低眸答道。

「我過幾日便將神力渡出,然後將身體還給你。」浮南說道。

「不急。」阿凇答。

「哦,那這樣的話,你親近我,我總是控製不住自己身體的力量,你就會受傷,我不願你受傷,所以不急的話,那我們最好還是分開一點。」浮南絮絮叨叨說道。

「今晚就換。」阿凇很快答道。

「誰說不急的呀?」浮南笑眯眯地問他。

阿凇抬眸,瞥了她一眼,他老實承認:「是我。」

「你還是靠我近些。」阿凇說出的每句話都很正常,透露著一種不諳□□的懵懂。

浮南若不是知道他的真實麵目,恐怕真的要被他騙過去。

她忽地想起了什麼,吃完午飯後,她放下碗筷,紅著臉問了阿凇一個十分尷尬的問題。

「就是……登位大典之後,我喝了酒,我第二天醒過來,沒發現有什麼異樣,但確實是……」

浮南支支吾吾,阿凇俊秀的眉微挑,他微紅著臉,看了浮南一眼,承認了:「是我清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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