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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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迷霧中,傳來一陣模糊的刀刃相接聲。

正在打鬥的兩人都身手極好,高速移動的時候甚至不能捕捉到他們的身影。

隻聽得刀刃碰撞產生的細碎蜂鳴聲。

周圍魔物聽到這種聲音都會悚然一驚,然後遠遠地避開。

這是無數慘死的同伴留下的血的教訓。

碰上這兩個人類,基本上會直接升天,沒有自救的機會。

這一邊,聞音刺出最後一刀,微微卷邊的刀刃橫亙在阿賈克斯的脖頸上,動作利落而流暢。

她揚了揚眉,眼尾也帶著點挑釁意味地挑起來,像是在問:小孩,你服沒服?

不知是不是受近來越發勇武好鬥的阿賈克斯的影響,聞音對這種毫無意義的比鬥也多了兩分上心。

未來她的簡歷裡麵一定要寫上:曾經單手製服愚人眾第十一席執行官。

鴨鴨:……我不要麵子的嗎?

對麵的少年露出一個有些氣餒又有些無奈的表情,但是因為輸了太多次已經快要徹底放平心態了。

他抱著肩膀,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你都不放一次水給我嗎?」

那頭橙色的頭發都像是因為心情不好褪去了些暖色,變得有點蔫蔫的。

聞音斜睨他一眼。

經過深淵之中的錘煉,阿賈克斯在飛速地成長著——雖然依舊不是聞音的對手。

對方驕傲的個性也已經初見端倪。

如果聞音真的放水,他大概會比現在還要更沮喪一點,臉色也會變得極度難看。

「好了。」聞音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敷衍地安慰他道,「沒事啦,等你有了神之眼,自然就會變得更強,打敗我了。」

才怪。那時候,如果她還能活著,她肯定也不會毫無寸進,依然會按著對方爆錘。

畢竟,誰能忍住不欺負一隻「柔弱可憐易推倒」的鴨鴨呢?

阿賈克斯不回話,但肩膀微微抽動了兩下,黑暗裡似乎傳來一聲小小的嗚咽。

聞音腳步突然一停。

他哭了?

聞音覺得相當難以理解且匪夷所思,但同時也覺得有些好笑和新奇。

她立即扳過阿賈克斯的肩膀,湊過去看他的表情,甚至腦袋裡也產生一個相當殘忍的想法。

自己為什麼沒有留影機啊,這樣就可以記錄一下未來愚人眾執行官的少年哭鼻子黑料了。

卻不成想在阿賈克斯轉身的瞬間,月要間一陣大力襲來。

聞音反應極快,立刻壓低身體重心穩住身形,卻不成想對方的目的並不是把她放倒在地上,而是向上舉高高。

聞音隻覺得眼前一花,再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被阿賈克斯高高地架在了肩膀上。

隻不過這個姿勢——一言難盡。

就是她以前總是在遊樂園看到的,人類男性把自己的幼崽架在肩膀上的姿勢。

乾什麼——她又不是幼崽。

「餵,你在搞什麼?」聞音踢了踢阿賈克斯的月匈口,示意對方別發癲了,快把自己放下來。

在這三個月裡飛速長高,如今已經比聞音還要高半個頭的少年掂了掂肩膀,順手環住她的小腿防止她掉下來,語調微微上揚。

「不是想著讓你見識一下高個子的生活麼,師姐。」最後這句「師姐」刻意拉長了音調,帶了一絲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嘲諷。

硬了,拳頭硬了。

聞音不用看,就知道阿賈克斯臉上必定寫滿了得意的壞笑。

似乎並沒有成年之後的成熟穩重和意氣風發,但眼底眉梢都帶著少年才有的灼灼鮮活氣。

深淵裡的歲月難熬。

但不知是不是有她這麼一個師姐的原因,阿賈克斯的眼睛裡尚且還沒有失去高光。

同時,也不知道是不是阿賈克斯的陪伴,導致這段深淵裡的修行多了不少樂趣和逸聞,聞音明明身處災厄橫行的深淵深處,心情卻前所未有的明亮歡快。

不同於已經黑透了的黑心商人和瘋狂實驗家,一個腦子裡沒有彎彎繞繞,也不屑於使用陰謀詭計的年輕戰士,還是很叫人喜歡的。

——尤其是,對方現在也不過是14歲的少年,正是他一生中最明朗,最燦爛,最無憂無慮充滿少年意氣的時光。

聞音覺得這樣很輕鬆。

「餵餵餵,你們兩個又在玩什麼怪遊戲——唔?」一個嬌小的身影影影綽綽地出現在前方不遠處。

正是兩個人的便宜師傅,絲柯克。

絲柯克雙手叉月要,比成喇叭狀沖著他們大喊:「咕嚕獸!咕——嚕——獸——」

完蛋,今天的晚餐還沒有著落。

聞音一把抓住阿賈克斯的頭發扯了扯,俯身靠近他的耳朵小聲道:「快跑——」

阿賈克斯隻覺耳尖感覺到一陣溫熱的吐息。

一股酥酥麻麻的癢意泛上耳廓,又順著神經一直傳遞到大腦。

「餵,靠的太近了——」他小聲抱怨道,隻不過聲音太小了,連聞音都沒有聽見。

阿賈克斯熟練地轉身跑進黑暗裡。

有破空聲傳來,聞音向後倒仰,剛好乾脆利落地接住。

是絲柯克為了表示憤怒丟出來的一截吃完的獸骨。

聞音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快活的笑聲在黑暗裡傳了很遠。

她說:「師傅,您的力道不行啊,根本砸不中我們兩個!」

阿賈克斯在高速的移動下加大了握緊少女小腿的力道,免得這人因為太過得意而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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