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道侶被搶之後(十) 真正的安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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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剛喚出聲,一陣疾風便徑直向薛歡歡襲來,女子被一巴掌扇翻在地。陸寒舟想要阻攔,也被薛天照一掌拍開,摔到一旁生生嘔出血來。

「叫我爹,你也配?賤人,還我女兒的命來!」

薛天照神情寒冽,變掌為爪,直接將薛歡歡吸到他的手心,指骨瞬間收緊。缺氧使得薛歡歡的雙腳在空中胡亂蹬踹起來,麵色由紅變青再變紫,手也開始不斷拍打著薛天照的手臂,窒息的痛苦使得她根本說不出一個字,外突的眼珠布滿最深切的恐懼。

眼看著心上人即將斃命,顧不上心口的氣血翻騰,陸寒舟急忙出聲,「前輩,如果你現在殺了歡歡,以後就真的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女兒了!」

聽聞此言,本想直接弄死這個占據了女人身體邪祟的薛天照,指勁微泄,另一隻手抬起便將陸寒舟也吸到手中,「什麼叫我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女兒?我的歡歡已經死了,現在這個不過是占據她身體的賊人。足足兩年,我竟沒察覺女兒在我眼皮底下換了人。我的歡兒最是嬌縱,怕是下到黃泉也要將我這個爹爹恨透。」

說話間,薛天照已然老淚縱橫。

「不是這樣的……」陸寒舟趁著對方指尖還未發力,匆忙解釋,「歡妹跟我說過,她並非故意奪舍令愛的身體,而是她有了意識之後,她就已經在薛仙子的身體裡,她也很惶恐。但後來她發現,她並不是一人占有這具身軀,薛仙子仍在,隻是薛仙子不知出了什麼問題,神魂無比孱弱,她也一直在想辦法解救令愛。」

前半部分確實是陸寒舟的肺腑之言,早在二人逃亡途中,薛歡歡就已經跟心上人交代過她的來歷,她確實是一覺睡醒後就成了炮灰女配薛歡歡。但薛歡歡倒沒有跟陸寒舟說明他們所在的世界是本書,同樣沒告知他自己是從現代世界穿越而來。

至於後半部分,什麼原身還在就純屬胡謅了。

因為薛歡歡跟他說過,她來的時候,薛歡歡的魂魄就已經不見了,不知是死了還是怎麼回事,反正沒了蹤影。

見陸寒舟把話都說成這樣,薛歡歡因為缺氧而差點停轉的大腦,終於急中生智了一回。

「是真的,薛前輩……」因為傷到嗓子薛歡歡的聲音一下變得喑啞難聽起來,每說一個字都能叫她疼得直冒汗,可她還是隻能繼續說下去。

「薛仙子還跟我分享了一些小秘密……她說,她最喜歡吃的食物是糖蒸酥酪,幼時你為了哄她開心幾乎日日去買。她說,自從母親去世後,她忽然多了個怕黑的毛病,因此不管多忙,你都會親自哄她睡覺,還唱你家鄉的歌謠……」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薛歡歡嗓子疼得像是吞下一把燒紅的刀片。

她並沒有原身的回憶,之所以能說出這些事來,全因為書中劇情,薛歡歡與薛天照死時,會有他們生前記憶最深的事情閃現。

對薛歡歡來說,她記得最深的便是父親的糖蒸酥酪。

而薛天照,最深刻的記憶則是他抱著幼年的薛歡歡,一遍一遍唱著家鄉歌謠哄她睡覺。小姑娘窩在他懷裡,小小的一團,他永遠無法忘懷。

如今薛歡歡驟然提及此事,薛天照的眼中掠過一絲動容,心裡也生出一抹奢望。或許呢,或許這兩人說的是對的,他的歡兒還沒死,仍活在這具身體的某處。

這麼想著,薛天照掐著二人脖頸的手,忽的一鬆。

薛歡歡立馬摔倒在地,陸寒舟趕忙來到她身旁,沖她使了個眼色。

薛歡歡心頭一凜,她也知道,如今兩人不過是借了薛天照的愛女之心才苟延殘喘下來。時間一久,遲早哄騙不下去,他們必須得盡快傳送離開。

但薛天照可是堂堂元嬰修士,想要在他的眼皮底下逃離,難比登天。

書中,洛央與陸寒舟也被薛天照這麼逮到過一回。那時洛央是怎麼逃離的,她拚著斷去一臂,陸寒舟更是身受重傷,兩人才勉強逃過一劫。

看書的時候不覺得,真身臨其境薛歡歡才知道其中的難度有多大。

「你們所說隻是一麵之詞,想要我相信你們也可以,將這個貼在額前……」說著,薛天照從自己的儲物袋裡取出一枚石頭來。

拓憶石。

真是兜兜轉轉都逃不過這個玩意兒,薛歡歡簡直恨毒了先前那名提出拓憶石的七大宗門弟子。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會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但歸根究底,還是洛央,都怨她親口叫破了她的身份,害得她隻能疲於奔命,好不容易搶來天階靈藥媧皇果,也被對方奪走,還意外背上黑鍋。

她真覺得,洛央簡直就是她命中的克星。

此時的薛歡歡對洛央是滿心的怨懟恨毒,可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她先覬覦別人的男主,想要抱大腿躺贏,甚至在玹天府境中幾次三番陷洛央於絕境,她又如何會自食惡果,淪落至此?

顫抖著從薛天照手中接過拓憶石,薛歡歡正要往自己額上貼去,忽然義憤填膺地站起身來,「洛央,你還敢出現,把玹天府境還來!」

玹天府境四個字使得薛天照下意識回過頭去。

便是這時,陸寒舟及時撕毀薛歡歡藏在他這兒的傳送符,眼看著兩人下一息就要傳送離開。

薛天照的大掌已然來襲,「你們騙我……」

「爹爹,不要殺歡兒……」千鈞一發之際,薛歡歡學著原身的神情喊出這樣七個字。

搭配著她那雙泫然欲泣的眼,直接叫薛天照的心神恍惚了瞬,反應過來後,男子愈發怒不可遏。

可時機錯過,他已經殺不了薛歡歡,氣急之下,他一把抓住薛歡歡的右臂,生生從傳送符中將其扯下。

薛歡歡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等傳送到數百裡之外,斷去一臂的薛歡歡儼然已是進去多出氣少,麵色蒼白可怖,豆大的汗珠不斷從她頭上滾落,甚至連哭都沒力氣哭出聲來。

這輩子,包括上輩子,薛歡歡都沒受過這樣的罪,沒疼到像現在這般,恨不得立時死去。

「寒舟,我疼,我好疼……」薛歡歡抬起完好的左手,用力抓著陸寒舟的衣裳,眼淚大顆大顆落下。

難道是她搶走男主的關係,所以女主受的罪她都需要受一遍?

恍惚中,薛歡歡這般想到。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洛央的那些機緣她全不要了,隻求切莫再吃這種苦頭。

她隻想,現在,馬上陸寒舟被認回到蓬萊山陸家,她不要一輩子做個斷臂的殘廢,不要。

因為薛歡歡哭的太慘,身中情鍾之蠱的陸寒舟隻能將她抱在懷中不住安慰,臉上滿是疼惜之色。

疼惜過後,陸寒舟便陷入到思索之中。

「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就算不死在薛天照手中,也得死在那群窮追不舍的散修手裡,我們必須得禍水東引,歡歡。」陸寒舟盯著薛歡歡的眼,認真說道。

「禍水,東引?」薛歡歡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來。

「現在對於七大宗門來說,什麼最重要?」陸寒舟循循善誘。

「玹天府境,你是說洛央?」薛歡歡眼睛微亮。

陸寒舟點頭。

為今之計,隻有攪亂整個東靈州的渾水,他和歡歡才能贏得那一線生機。

而手握玹天府境的洛央,就是最好的誘餌。

陸寒舟才不管玹天府境到底是不是在她手中,對方敢算計他們,就該做好被反擊的準備,他陸寒舟從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並不知道陸寒舟已經將注意打到她頭上的洛央,盯著自家黑藤睡了整整三天三夜,結出的火龍果模樣的黑色果子,眉頭下意識蹙緊。

「這是什麼?」

「藤藤結的果子。」

「我知道是你結的果子,可我從沒聽說鎮靈藤還會結果,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藤藤不是東西,藤藤是藤,會開花會結果的藤。」

「果子以後成熟了不會長出個小人來吧?」因為自家藤太過靈性,洛央不由得冒出這個念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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