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好(1 / 2)
元司月在橋上隻與裴子軒說了一炷香時間的話,但在裴佑心裡,卻好像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之久。
久到他眉眼稍稍染上了不耐,即便有心壓製,但卻依然被歸來的元司月一眼識破了。
元司月想笑。
這些日子,她早已知道裴佑介意些什麼,按照規矩,其實他並不能乾涉她過多的私事,比如元司月若想要侍夫,兩三個根本不在話下,而駙馬若有醋意,便和後宮的妃嬪一樣,是大不敬。
隻可惜元司月從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不僅沒有,甚至一再的寬容裴佑。
元司月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就比如此刻,她還笑著解釋:我想問問他在第三樁新娘案子裡查到了什麼了,並沒有說些別的。
」裴佑沉沉的看著她,嗯了一聲。
「我知道。
」元司月鬆了口氣,下一瞬,就又聽見裴佑道:「有人或許是在拿新娘煉製什麼,裴子軒發現了屍體的共性。
」元司月大驚。
「你怎麼知道?」裴佑垂下眼:殿下之前同臣去聽雪樓,白先生提到了大梁的類似案件,臣這一個月,也在查。
元司月沉默了。
她沒有想到,她的小駙馬竟然會這樣做。
以他現在的能力,要知道這些事情比她艱難的多,畢竟他沒有長公主的身份,更沒有翹月坊的相助。
元司月抿唇:什麼時候開始查的?怎麼不告訴我。
殿下似乎對這件事很上心,也沒費什麼功夫,大梁這些年和大乾有所走動,隻需要在市井之間留意,也是能從百姓口中探出一些消息的。
元司月點頭,這是實話。
她看向裴佑:你做的很好。
非法胎中微動,以亞陽日左音這個態將裝佑暉中微動,似乎很是仕意這個誇獎。
這樣的話……她便不會因為裴子軒查出了一點皮毛,就對他青眼有加吧。
裴佑覺得自己很幼稚。
但他沒有辦法控製。
元司月回府之後,將裴佑叫到了藏書閣。
/>既然知道他也在查新娘一案,那元司月便沒有理由瞞著他。
因為元司月今日從裴子軒那邊得知,他的進度也比自己想象快,甚至已經隱隱找到了那群人在背後的老窩。
元司月命他一有進度便來和自己匯報,屆時,她想利用京兆府這個幌子,一舉將那群歹人的老窩端了。
她現在還不能將翹月坊擺在明麵上,所以,京兆府出麵,是最合適不過的。
當裴佑聽說她的計劃後,沉默了許久。
他原本想說,不用裴子軒也可以。
他的進度更快。
澗西樓會出手。
兩人想法不謀而合,裴佑甚至這幾日就已經在部署和安排,但沒有想到元司月也想這麼做,到時候若是兩撥人遇見,澗西樓或許會暴露。
裴佑和元司月商議之後,元司月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
裴佑也不知如何勸說,於是無奈先回了房。
當常平知道此事後,皺起眉頭勸道:既然殿下已經決定和京兆府合作,不如小主人就此撤手?新娘一案,本就與我們大計無甚關係,公主府的府兵和京兆府的捕快聯手,定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行。
」常平話音剛落,就被裴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常平愣住。
裴佑則倔強的抿了抿唇,其實他知道,常平說的沒有錯。
他還有更多的事要做,而不是拘泥於此。
但……他一想到元司月要和裴子軒一道合作,兩人之間的交集必然更多,他就克製不住……裴佑穩了穩心虛,按捺住心中的那股失態,沉聲道:「新娘案背後一案,事關大乾的朝政。
不能撤手,況且,京兆府的那群廢物……」裴佑很少有說話如此刻薄的時候,即便這是事實。
那群廢物,根本護不住她。
他閉了閉目:總之,這件事必須要查,若真的與朝廷的人撞上,就在暗處行事。
常平知曉無法改變她的心意,於是隻能從命:是。
元司月下定決心之後,便將翹月坊的一些力量也調派了過來。
一開始,雲姨並不知道她為何要如此執著查新娘一案,直到元司月將那書胭脂的事情告訴了雲姨,她沉默了許久。
震驚、惶恐、懷疑,復雜的心虛讓這位翹月坊的坊主沉默許久,元司月以為她是被嚇住,笑著安慰:雲姨不必擔心,我並未用過那胭脂,隻是想查出究竟是何人想害我。
雲姨深深地看著她:「屬下……沒有照顧好殿下的安危,是屬下失職。
」元司月能感受到她的歉意和愧疚,心中感動:真的沒關係雲姨…上輩子她毫無所查,都被枕邊人害了。
想要她命的人,難道她覺得還是個沒什麼背景的人嗎?許多事情,她隻是想不通……還很難接受。
對麵的人顯然也是如此,安靜了許久之後,雲姨道:其實,翹月坊還有一位年長的人,曾經還照顧過殿下一段時間,不知殿下,是否還記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