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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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轟隆……」什麼巨大的東西倒下,地動山搖整個異界都顫抖,地麵龜裂,甚至他們腳下的整片大陸岩板似乎都被震碎。

那瞬間,嗡鳴響起,世界都安靜。

巨大的沖擊波下,所有人甚至那些樹根、蚯蚓都無法思考動作,隻一片空白。

也不知多久後,空白被疼痛取代。

夏書逸腦子飛速運轉,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不斷蹭出來,但即使如此他也無法忽視身上不斷傳來的疼痛,他兩隻托著槍管的手骨頭肯定都被震碎,右側肋骨也痛得不行。

這次他沒像之前兩次暈過去,但他寧願暈過去。

趴在地上,夏書逸許久不能緩過勁。

「起來!」不知是誰拉了他一把。

「咳咳…」夏書逸猛烈咳嗽,像是要把心和肺都咳出來。

「砰砰砰。

」槍聲不斷響起,顧靜楓他們不知道那些A級是怎麼殺死那些蚯蚓的,火力上也完全不夠,他們地攻擊幾乎毫無作用。

子彈打在那些蚯蚓上反倒激怒它們。

眼見周圍已經隻剩丁點空間,一個個如同巨大洞口的口洞就在眾人頭頂,毒液不停滴下,幾人隻得放棄繼續攻擊。

陳旭敬和秦修省一人一邊拖起夏書逸就跑。

「去元帥那邊……」「跑!」混亂中,陳旭敬揮舞手中的刀砍向前方的蚯蚓,滾開……他兩眼發紅,眼中滿是狠厲。

他身旁,古林、秦修省亦是如此。

剛開始知道夏書逸魂器有二檔的時候,他們更多的是驚訝和羨慕,但聽著夏書逸大言不慚的和白訴泠說要幫忙,看著他自然的就和一群A級聊天時,他們是嫉妒的。

嫉妒得都快發瘋。

他們不是沒有過夢想,但終究普通,有些東西有和沒有一下就能把他們劃分成兩個世界的人。

可剛剛看著夏書逸沖出去那一刻,他們又釋然。

書逸並不是因為魂器特殊才是夏書逸,魂器不能開二檔時,他就已經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上個異界就是,別人都是想著辦法逃跑混時間,就他一門心思真的要去找什麼異界之核。

雖然他說他有自己的目的,但能不能邁出那一步,就已經決定他們之間的差距。

「這邊!」古林舉著手中機/槍一陣亂掃後,在右邊找到一條勉強能通過的路。

陳旭敬和秦修省立刻拖著夏書逸往那邊而去,顧靜楓一群人跟上。

他們才走出兩步,前方那條縫隙就被一張滿是液體和牙齒的黑洞堵住。

所有人快速後退,後退的同時瘋狂開槍,阻止那張嘴把他們一口吞沒。

「咳……我自己跑。

」夏書逸試圖站穩。

白訴泠那邊應該已經結束,他們隻需要再堅持一會。

「你下次還敢這樣亂跑,老子腿都給你打斷……」陳旭敬罵罵咧咧,攤上夏書逸這麼個隊長,他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嘴上罵得凶,陳旭敬卻沒馬上扔開夏書逸,而是直到他站穩才鬆手。

「這邊。

」「小心!」那些蚯蚓極多,體型也大,它們全部擁擠在一起後無法自由行動,扭成一團。

夏書逸一群人如同螞蟻般不停穿梭在它們之間,借以拖延時間。

靠得近了,那些蚯蚓愈發令人毛骨悚然,它們龐大柔軟的身軀上好些地方都長出一條一條手臂粗的肢體。

那些東西有些在縫隙間張牙舞爪,有些啃咬著自己的身體,有些更甚至都鑽進它們自己肉裡……從它們身邊沖過,幾次皮膚相觸,夏書逸他們咬緊牙關強忍著才沒吐出來。

不知在混亂中跑了多久,就在他們再撐不住時,地麵突然傳來震動,緊接著,他們周圍那些蚯蚓開始飛出去。

猜到是怎麼回事,顧靜楓一群人立刻開始大喊。

「元帥!」「這邊!」「救命…」聽見聲音,地麵顫動得瞬時愈發強烈,他們身邊那些蚯蚓快速被無形的力量扔飛出去。

幾人重新看見天空時,整個世界都已變化。

旁邊那顆巨大的樹乾從中間被折斷,樹乾倒向左側,樹乾巨大,一眼望不見頭,樹乾之間無數異獸爬動。

陽光已至頭頂,天空卻並不蔚藍明亮,整個世界都被飛屑粉塵籠罩。

地上,從那樹根腳下到他們所在的這片空地中一條巨大的豁口引人注目,那是白訴泠一路殺過來的痕跡。

一路過來,但凡擋住他去路的東西都被撕碎。

昏天暗地中,白訴泠看向他們這邊。

咳咳……夏書逸咳嗽,那些蚯蚓的□□帶毒,嗅得多了,他連肺都開始疼痛。

走。

陳旭敬拖著夏書逸向著白訴泠那邊而去。

遠處董楊、許顧沫和一群A級亦從混亂中回神,快速向著白訴泠那邊靠近。

異界中,如果說有什麼地方安全,那絕對是白訴泠身邊。

幾分鍾後,所有人重新聚在一起。

夏書逸一屁股跌坐在地,顧靜楓立刻撲上去,許顧沫也連忙上前。

「兩隻手都有骨裂的痕跡,而且都已經開始愈合,必須盡快固定,不然長歪了就……」許顧沫還未說完,顧靜楓已經跑到旁邊去找能夠做固定的東西。

陳旭敬見狀,趕緊上前幫忙。

夏書逸處於半暈眩狀態,他看向白訴泠,白訴泠低著頭背光,讓人看不清表情。

許顧沫幾人忙碌間,不少人都回頭看去。

07coldAllyToAlay太陽已經爬過頭頂,再要不了兩個小時就會落山。

異界之核周圍的一切都被清空,它暫時安全。

異界之核後方,大樹留在地麵的樹樁傷口處參差不齊,不斷溢出木漿樣的液體。

樹乾橫在地上,仿佛一道巨大到沒有邊界的圍牆,令人駭然,樹根逐漸不再動作,殘留在樹根間的蚯蚓開始瘋狂啃食吞咬。

它們的進食時間應該隻有每次太陽出來那會,接下去幾天則會躲回地下去消化,直到太陽下次出來。

「如果讓它們發現裂縫……」那些蚯蚓明顯喜光,輕易又殺不死,還會打洞,移動速度還快,如果讓它們發現他們的世界,一旦讓它們跑出去,那恐怕要不了幾個月他們的世界就會被鑽得千瘡百孔。

「樹皮裡麵的東西也全出來了……」「我們盡快離開。

」大樹倒下後,躲藏在樹腳下樹皮的東西全都跑了出來,密密麻麻遍地都是。

那些異獸現在還處於混亂中,隻是到處竄逃並未攻擊他們,但等它們反應過來後就不一定了。

「咦……」正替夏書逸固定骨頭的許顧沫發出驚嘆。

怎麼了?正幫忙的陳旭敬幾人都看去。

許顧沫手捏在夏書逸手臂上。

夏書逸眉頭皺起,迎接疼痛,疼痛卻並不像他預料中的那般強烈。

「傷口已經合上了……」許顧沫道。

一群人都是一愣,從夏書逸受傷到現在總共都不到十分鍾。

「剛剛都還……」顧靜楓猛然回頭,看向遠處正在往外溢樹漿的樹樁。

「快走!」許顧沫也反應過來。

「什麼?」「那些彌漫在空中的分子應該是那種樹製造出來的,估計和那些樹漿有關,我們體內的細胞在瘋狂活化……」其他人不解,但逃跑的速度卻並未落下。

古林在陳旭敬幾人地幫助下快速背起夏書逸,不過片刻,一群人已經向著遠離樹樁的地方跑去。

他們一口氣跑了近半個小時,直到跑到那些樹根覆蓋範圍邊緣。

再次回頭時,廢墟中各種生物已經隨處可見。

許顧沫抬頭看了眼已經準備落下的太陽,「往前還是往後?」利用太陽他們隻能大概分辨出裂縫在他們左側,但具體是左前方還是左後方卻無法確定。

一群人前後張望,試圖看清遠處。

他們左前方遠處隱約可見幾條樹根形成的山脈,根應該是他們身後那顆大樹的,他們後方則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荒野。

夏書逸拍拍古林,「我自己走。

」僅僅半個小時,他身體裡大部分傷口就都已經痊愈,雖然身上還隱隱作痛,但已經能夠自己行走。

古林沒有堅持,把他放下。

接下去他們還不知道要走多久,現在必須節省體力。

「要不走後麵?」董楊提議。

「我感覺應該在前麵。

」A級中有人說道。

br/>「那也不能代表之後沒轉彎。

」「元帥?」無法拿定主意,所有人看向白訴泠。

站定,夏書逸撫扌莫著肺部的傷口,感受著那疼痛的同時也轉動腦袋觀察四周,這異界大部分地方都是荒原,幾乎沒有區別。

無法確定方向,夏書逸目光停留在身後樹根上的一顆菌類生物上。

那菌類通體雪白,像是棵蘑菇又像是顆大白菜。

和其它植物不同,它不是長在地上而是長在樹根上麵,它的根刺破岩石般的樹皮深入樹根,似乎是什麼寄生種。

「走前麵。

」白訴泠道。

書逸看去。

白訴泠並不能確定正確的方向,其他人也心知肚明,但白訴泠拿主意還是讓所有人都鎮定不少,他們對他都有種盲目的信任感。

「給我。

」夏書逸伸手向周世一要他背的不知道是誰的背包。

周世一疑惑,把背包交給夏書逸。

確定要走的方向,一群人又看了一眼都已經到天邊的太陽,快速向著左前方而去。

夏書逸打開背包,從裡麵找出睡袋,快速把那大白菜包住掰下然後裝進背包。

「夏書逸?」前方古林一群人發現他還在磨蹭,都回頭看來。

夏書逸背上背包,快速跟上。

一群人行走在荒野中。

半個小時不到,他們走到前方那樹根邊緣時,太陽落下,世界再次歸於黑暗。

人類天生畏懼黑暗,再次進入黑暗中,人群在瞬間熱鬧不少。

「那異界之核就這樣放著不管真的沒問題嗎?」「隻要它不繼續壞下去。

」最開始那異界之核隻是下麵缺了一塊,經過之前的混亂,它現在裂口大了不少。

「要不找個東西固定下?」「找個透明膠粘一粘?」無人搭理顧靜楓。

「如果它繼續裂開,那這異界應該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崩潰,我現在就隻希望我們能在它徹底壞掉之前弄明白那些傷口到底怎麼回事。

許顧沫道。

短暫的熱鬧完,人群很快再次安靜,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行走上,誰也不知道他們接下去將要麵臨的是些什麼。

002行走是件非常枯燥且乏味的事,如果有明確目的那還好,如果連這個目的是不是存在都不知道,那這種枯燥和乏味就會被不斷放大。

第一天時還好,實在乏了他們還能簡短地聊上幾句緩和氣氛。

第二天時,眾人就開始連說話都沒心情。

飢餓開始襲來,他們的身體開始顫抖。

同時襲來的還有乾渴,他們的喉嚨開始乾澀,嘴唇更是脫皮乾裂。

他們兩條腿就像被灌了鉛般沉重,每一步都變得有了重量。

第二天夜裡時,挺過第一波飢餓迎來第二波飢餓的眾人把僅剩的食物和水分了吃了。

東西隻夠每人幾口,他們吃得格外細心,每一口都盡可能多咀嚼以此增加飽腹感。

把東西吃完後,夜裡眾人好好睡了一覺。

吃到東西喝了水又睡了覺,第三天眾人精神體力稍微恢復,他們靠著這些走完第三天的路。

再次入夜時,所有人都已餓得手抖,兩條腿更是毫無知覺,每一步都需要動用全身的力量去挪動。

沉默中又堅持往前走了三個多小時,直到深夜,眾人才停下休息。

夜裡,所有人都睡不著,飢餓的感覺不斷襲來,那已經不隻是餓得手軟腳軟,更是讓所有人精神都開始恍惚。

第四天時,隊伍前進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前麵三天還好,到第四天時被不斷消耗的已經不隻是體力,也還有心理。

誰也不能保證他們走的方向沒錯,說不定他們已經朝著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

一想到這種可能,一想到他們正一步步邁向死亡,本就處於飢餓中的眾人兩條腿就更加沒有力氣。

更加磨耗人心智的是,他們身上沒受過傷的地方也開始長出一個個肉瘤,那些東西就像死神的邀請函,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們他的存在。

夏書逸右側的大腿上也長了個。

第五天時,隊伍中開始有人倒下。

最先倒下的就是周世一,夏書逸並不意外,甚至周世一能夠撐到第五天才倒下他都驚訝。

長時間滴水不進還一直持續高強度移動,一般人能撐過三天就已經難得,他們能夠撐到第五天是因為隊伍中大部分人都是經驗更豐富的A級,周世一已經很爭氣。

不過周十一倒下,這也帶來問題。

周世一沒死,他們就不可能扔下他。

夏書逸把背包給了狀況相對更好的顧靜楓,第一個站出來背人。

靠著一頓飯堅持五天,夏書逸自己本來就已經搖搖晃晃,再背上個人,他一下就落到隊伍末尾。

好在大家都已經沒有力氣,速度都不快,他倒也能跟上。

不知往前走了多久,夏書逸自己走路都開始打顫時,陳旭敬接了他的班繼續背。

第五天,他們一整天下來都沒走出多遠,但到了夜裡,所有人卻明顯比前麵幾天都更加疲憊,好些人一停下就直接暈死過去。

夜裡死了人,也不知道是餓死的還是被從地裡爬出來的蟲子爬進了身體,等他們發現時,那兩個人已經臉色灰白。

休息一夜,第六天出發,隊伍還沒走出多遠,就有人悄無聲息地倒下。

黑暗中,一群人看著那人直挺挺躺在地上好一會,已經遲鈍的大腦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那人地倒下就像是按下了開關,那之後接下去幾個小時內陸續續不停有人倒下,到中午時,倒下的人已經有六七個之多。

那些人都還活著,他們不可能就這樣把他們扔在這荒野裡,醒著的人隻能硬著頭皮把他們背上。

早上起床時,隊伍中又死了三個人。

知道可以少背幾個人時,夏書逸腦子裡不可抑製地冒出鬆了口氣的想法,他們控製著自己邁開腳都已經非常艱難,再背著別人就更是痛苦無比。

第七天時,他們早已經感覺不到飢餓和乾渴。

他們的大腦已經不再運轉,他們甚至都感覺不到恐懼,支撐著他們每天爬起來繼續往前走的就隻有本能。

那種狀況下,所有人就都像在做夢,有時突然就會盯著一個地方開始發呆,許久後才反應過來。

第七天陸陸續續倒下了十多個人,占據還醒著的人裡的大半,其中也包括夏書逸。

顧靜楓、陳旭敬、秦修省和古林早就已經全部昏迷過去。

臨昏迷之前,夏書逸鬆了口氣。

錢至極限,他們的身體開始消耗他們自身儲存的脂肪和能量,那種感覺很是奇怪也相當痛苦。

他看見任何東西都想上去啃上一口,包括他腿上那越長越大的肉瘤,他甚至覺得它看上去很好吃。

夏書逸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渾渾噩噩中他醒過幾次,但每次沒等他做點什麼就再次暈厥過去。

他再次清醒時,他正躺在地上。

四周一片安靜,沒看見活人,隻一地屍體。

他被扔下了。

認識到這一點,夏書逸心中是一陣急劇的恐慌,他會死在這裡。

他試圖爬起來,但他的身體根本不聽控製,他在地上躺了會才贊積夠爬動的力氣,他掙紮著讓自己坐起來。

起身後,他再次環顧四周。

地上一共三十多個人,顧靜楓、周世—他們全部被扔在了這裡,白訴冷和董楊、許顧沫不見了。

白訴泠隻帶走了董楊和許顧沫?夏書逸渾渾噩的大腦中是一陣酸楚。

白訴泠把他扔下了。

夏書逸正被那份酸澀和絕望吞沒,黑暗中就有人影向著他這邊而來。

白訴泠回到人群中,他神情木然,直到從地上背起一個人他才發現夏書逸詐屍坐了起來。

夏書逸從地上爬起來,他抓了旁邊一個人艱難背上,搖搖晃晃跟著白訴泠往前走去。

往前走了幾分鍾後,他看見董楊和許顧沫以及另外兩個人。

白訴泠沒有扔下他們,隻是現在還醒著的就剩下他一個,所以他不得不來回走動搬人。

無人說話,兩人沉默的在黑暗中來回。

來回不知道走了多少趟,夏書逸都恨不得再暈過去時,他們才總算把人都背完。

白訴泠沒歇,直接背著人又往前麵走。

夏書逸試圖爬起來,兩條腿卻不聽使喚。

他渾渾噩噩坐在地上看著白訴冷消失在黑暗中,許久後才回過神來去掏背包,背包裡裝著部分可能用得上的裝備,所以一直帶著。

他從背包中翻出手電筒,開始朝著天空打求救信號,電筒的光已經不怎麼明亮,之前應該就已經有人用過這辦法。

信號打了很久,白訴泠都來回走完兩趟,夏書逸才放棄。

他收好電筒,跟著背人移動。

一活動開,那種飢餓和恍惚的感覺就再次襲來。

夏書逸再次把所有人背到前方放下時,直接蹲在地上差點哭出來,他也不是痛苦難受,純粹隻是有些撐不住。

蹲了會,豆書逸掏了手電筒繼續打信號。

打一會,緩過勁,他再次跟著背人。

他和白訴泠之間並無交流,隻各自做著各自的。

白訴泠始終不停來回,就像個沒有情緒的機器。

他每背一段時間就得停下歇息,歇息的時候就打打信號。

這種機械地輪回也不知持續了多久,中間偶爾有人醒來又昏迷,每次都不長久。

白訴泠再次回來背人時,跪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夏書逸盯著他看了會才反應過來,連忙過去。

他之前好歹昏迷了一段時間睡了一段時間,白訴泠一直清醒一直背人,意識早就已經模糊,他之所以能堅持完全靠著一抹意識。

夏書逸讓他坐在地上,看看,又去旁邊拿了手電筒放進他手裡,打開,打了一遍信號給他看。

白訴泠遲鈍地低頭看看手裡的光源,半天後才慢騰騰地學著他的模樣開始打信號。

那感覺就像他在教一個小孩玩具。

夏書逸嘴角勾了勾。

他好像有了力氣,趕緊再去背人。

那些力氣隻夠背兩個,兩個人後,他就邁不開腳。

他跑回去看看白訴冷,瞬間又有了力氣,他又再去背兩個。

兩個背完,沒了勁,他就再去看看白訴泠。

白訴泠一直很乖地低著頭在那玩手電筒。

夏書逸一口氣把所有人都背到下一個地方後,他把白訴泠也拉到那邊。

白訴泠走路都已經打轉。

「睡…」到了新的地方,夏書逸讓白訴泠坐下,他喉嚨太乾發不出聲音,隻能搶了白訴泠的手電筒塞兜裡然後把他按倒在地上。

頭痛……白訴泠聲音顫抖,隱隱間好像還帶著幾分委屈。

直書逸大腦遲鈍,他已經無法做過多的思考,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在順白訴冷的背,就像是在扌莫隻貓。

白訴泠沒有反抗,他蜷曲成一團,痛苦地皺著眉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直書逸順了會,伸手去掏電筒,動作間他扌莫到一塊硬硬的東西,他腦子瞬間清明幾分。

他連忙把電筒和那東西都掏了出來。

那是壓縮餅乾,白訴冷之前給他的壓縮餅乾。

看清楚那是什麼,夏書逸趕緊把白訴泠搖醒。

他顫抖著雙手撕了幾次才把包裝袋撕開,掰開半塊給白訴冷,他迫不及待的就往嘴裡塞。

他嘴裡已經一點唾沫都無,餅乾塞進嘴裡就跟吃玻璃渣子似的,紮得他喉嚨和嘴裡刀割般作痛,可即使如此那種有東西吃的感覺依舊讓他眼睛發燙。

狼吞虎咽的把東西吃完,他回頭看去。

白訴泠兩隻手捧著餅乾,小口小口地咬著,有些急,但依舊咀嚼得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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