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年後(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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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刀口上舔血的傭兵,如同荒漠中無序的野狼,沒有任何的規矩。

沈宴不由得看向前麵一個大刀闊斧地坐著的臉如刀刻的男人,這人名叫趙闊,稀疏平常的名字,是這個隊伍的頭。

有一副異常強壯的體魄,結實的身板,虎背窄月要,一股子血氣方剛似要從鼓起的衣服中爆發而出……

沈宴頭皮發麻,這誇張的身材,難怪找不到男仆,誰能受得了。

在趙闊的左右,跟著一隻白色老虎和一隻黃豹,時而在趙闊拉長的影子中消失,時而又歡躍出來。

沈宴這麼肯定這個地方和他原來所在的世界不一樣,也有這個原因。

趙闊似乎注意到了沈宴的目光,嘴角上挑,小男仆,倒是有點滋味。

平時看慣了黝黑的粗皮漢子,突然間看到沈宴這樣細皮嫩肉的,著實沒移開眼。

趙闊無關痛癢地說了一句:「別瞎起哄。」

「還有一天就到家了,還是擔心這次帶回去的物資夠不夠換到足夠的糧食。」

沈宴一直沒有開口,目光停在趙闊的身上。

現在天色已晚,篝火在中間點燃,所有人都圍坐在篝火四周,這些人雖然痞,但似又有一番獨特的氣氛,團隊,荒野,熱血,冒險……

沈宴借著火光,看向趙闊的脖子,在對方的脖子上掛著兩個吊墜。

一個吊墜是一虎一豹抱在一起的玉石,惟妙惟肖,和同樣圍在火堆旁打鬧的白虎黃豹十分相似。

以沈宴的專業眼光來看,似乎是漢代白玉雕琢的動物玉飾。

漢白玉,價值不菲。

不過因為火光搖曳的原因,沈宴也不敢確定是古物件還是工藝品。

另外一個吊墜是一柄小匕首的青銅飾品,因為顏色的原因,看得就更加不真切了。

平心靜氣後,沈宴也開始慢慢放鬆了一些,不多時,職業病就犯了,終是沒忍住,說道:「能否讓我看看這件吊墜?」

其實也是為了避免老油子一樣的董老爹一個勁說服他給人當男仆,沒見拉/皮條這麼話癆鍥而不舍的,找點話題岔開。

趙闊猶豫了一下:「你認識這件聖器?」

沈宴:「?」

聖器?

十分古怪的用詞。

這時,趙闊取下吊墜遞了過來。

沈宴伸手接過,上麵還殘留有對方的體溫,這人體熱。

沈宴借著火光仔細看了起來,同時,如同雲遊的詩人一般,講起了歷史的詩篇,對沈宴來說,歷史本就是最動人的歌,也是用他熟知和擅長的東西,來反抗現在的不適應。

「從它的材質和打磨工藝來看,它當是明清時代的一件飾品。」

「都說漢代看陶俑,魏晉觀碑刻,盛唐瓷器無人敵,宋時字畫墨硯排第一,明清仕女圖……」

「其實在明清時期,民間小飾品工藝也十分流行。」

一群人:「?」

啥玩意?

他們隻知道從遺跡中挖出來的聖器,呼喚聖器中的英靈是傭兵生存活命的根本。

至於聖器的歷史,早已經埋沒在了不知名的年代。

聽著還頗為有趣,跟聽雲遊詩人唱詩一樣,述說著遠古的時代裡,真真假假早已經無法分辨的久遠故事。

沈宴的聲音繼續:「至於這件匕首吊墜上的簡單圖案,應該是紀念《戰國策·燕策三》中荊軻刺秦的故事。」

沈宴停下了聲音,不由得反復觀摩手上的吊墜,沒想到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居然被他看到了一件明清時期的古物件,還被人掛在脖子上。

有人說道:「這圖案還有故事?」

沈宴愣了一下,荊軻刺秦,圖窮匕見,屬於人人皆知的經典典故。

明明古老的物件在這未知之地也存在,卻偏偏丟失了屬於它們的歷史和故事?

他喜歡講故事,歷史故事,5000年的文明和智慧,都蘊含在這些歷史典故裡麵。

沈宴將吊墜還給趙闊,然後道:「故事得從一個古老的名叫秦的王朝說起……」

沈宴的聲音在火光的搖曳中飄渺,沒有歷史基礎的話,突然聽到故事中涉及的什麼秦燕六國,什麼此地別燕丹壯士發沖冠,什麼風蕭蕭兮易水寒等等,估計得一頭的霧水。

而重新將吊墜掛在脖子上的趙闊,突然身體一震,在他的月匈口位置,第三隻手伸了出來,上麵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圖窮匕見?

眾所周知,觸發聖器的力量,唯一的途徑就是長期的佩戴,佩戴的途中會觸發「臨淵儀式」,將聲音傳入夢淵,呼喚先祖的力量,佩戴的時間有的需要花費數年,有的需要花費數十年,有的一輩子都未必能夠觸發。

而他這件聖器,才從遺跡挖出來不久。

為何這麼快,這麼突然就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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