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之錦,神威天將軍(2 / 2)
趙闊想了想:「雖然麻煩了一點,但也不是沒辦法弄到。」
叫上一些人,帶上沈宴向城外走去。
沈宴他們沿著一條河流前行,這條河流名叫翡翠河,因為流經翡翠大森林而得名。
河水十分的清澈,這是一條生命河,沿途的麥田都靠它澆灌。
因為天氣炎熱,不少傭兵團的人正用桶提著水,給麥田澆灌,不然他們快成熟的麥子都得乾枯而死。
場麵十分的驚人,加上巡邏的傭兵,肉眼可見的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
每塊麥田的巡邏是必須的,不然百分百會被盜竊,對於飢餓的人來說,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
沈宴他們隻是遠遠地從麥田路過,那些傭兵就緊張地提起了武器,並將呼喚同伴的哨子含在了口中。
沈宴心道,難怪趙闊說今年糧食會漲價,投入這麼多,價格定是便宜不了。
搶時間多買糧是正確的。
隨著行進,越靠近翡翠森林,這條河越漂亮。
一條河,如同皎玉,水流白花花的,連河底石頭下的草履蟲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這最簡單沒有腦子的蟲類,反而經歷了無數世紀生存了下來。
水草搖曳,身姿如舞蹈。
兩岸除了麥田,開始出現一些細碎的花,一叢又一叢,遠遠看去,如同碎花的布匹。
沈宴也沒想到,居然有這麼漂亮的地方。
再靠近翡翠大森林,麥田逐漸消失,應該是到了人類和靈族交界的地方,充滿了不可預料的危險。
寧靜,耳朵中都能聽到鳥語之聲,鼻子裡麵是花香。
沈宴望向麵前高聳的叢林,就如同涇渭分明一般,劃分出來截然不同環境的地界。
沈宴踮起腳向樹林裡麵看,仿佛裡麵是另外一個世界,說道:「我們就這樣進去?」
該不會是進去偷獵吧?
隊伍停了下來,趙闊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扔了進去,驚起幾隻飛鳥。
沈宴正在疑惑,趙闊說道:「這裡有靈族的一個哨崗,記得別告訴他人。」
這時,一群人影,從樹木之下的光影中走了出來。
為首之人銀色的頭發,差點拖到了地上,尖尖的耳朵,述說著和人類的不同。
麵容完美得如同玉石雕刻,五官組合在一起,如同天地間的精靈。
身上銀色的軟甲,月要間佩戴著鑲嵌著寶石的武器,不像是武器,倒像是藝術一般的裝飾品。
背上背著弓箭,像一個俊美的遊俠。
這人身後的人也同樣的長長的耳朵,發色卻不一樣。
這就是曾經人類對抗惡劣環境的先遣部隊,通過基因重編,製造的最完美的戰士,隻是後來不甘作為武器,從人類之中脫離了出去,經過漫長的歲月後,獨立門戶,自稱靈族,和人類徹底劃清了界限。
為首之人,頭戴一王冠一樣的銀飾,俊朗得讓人移不開眼。
沈宴隻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這王冠……
中/華八絕中的,掐絲琺琅法製作的王冠,哪怕在沈宴那個時代,都算得上快要絕跡的手工藝古法。
這王冠不是文物,但正是因為這樣,才讓沈宴驚訝,靈族居然繼承了堪稱藝術巔峰的八大匠師工藝的掐絲琺琅古法。
虎豹傭兵團的傭兵也有些騷動。
「白王肖淩塵,靈族的白王怎麼在這裡?」
肖淩塵臉色冷清地看向趙闊:「當初半神依喜侵犯,你我分別帶人抗擊。」
「做同樣的事同樣的目的,我成了靈族的英雄。」
「而你,卻成了傭兵之城的罪人。」
「這是我在叢林中聽過為數不多的笑話。」
場麵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估計也隻有沈宴,實在沒忍住,死死地捂住忍不住尖叫的嘴巴。
倒不是他看到了掐絲琺琅法的傳承,而是……
而是沈宴的目光投向了那名叫白王的身後,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個服飾截然不同之人,是英靈。
沈宴的手都在顫抖。
這英靈一身漂亮的鎧甲,頭戴青銅頭盔,古代稱這種頭盔為兜鍪,英武挺拔。
倒不是這人英俊的麵龐讓人顫抖,沈宴也不可能通過麵容就分清楚古人的身份,歷史書上留下的人物圖像,多少都是失真的。
而是,這英靈背後背著兩杆,金色的槍。
不同的文物,一溝一壑,一紋一環都是不同的,這也是辨認文物唯一性的重要依據。
這兩柄金色的長/槍,樣式簡潔乾練,紋路簡單清晰,槍身有微不可見的握紋,方便持有時產生足夠的阻力,不滑手,方便使力。
在槍柄兩端,都有簡單虎紋。
槍頭比一般人使用的槍要長不少,呈扁平冷鋒狀。
歷史上用槍的英雄豪傑不計其數,但使用兩杆長/槍的就少之又少了,而使用金色雙槍,這般規製,樣式,紋飾,溝壑的武器,沈宴僅知道一人。
嘶,這槍定是那虎頭湛金槍,甚至比抗金名將嶽飛的瀝泉神槍排名還高。
古往今來,多少英雄豪傑,化作塵土,恨不能相逢,如今化作英靈,就站在沈宴對麵。
正因為沈宴知道這英靈可能是誰,所以才如此的激動顫抖不已。
西涼之錦,神威天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