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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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心裡跟貓抓了一樣,巨人為什麼想要摧毀它?並且說鍛造成功的時候,導致了巨人的毀滅?不想了,既然是秘密,自然得進行探索,光想恐怕是一無所獲。

當然今晚進入幻境,僅僅是為了給靈族那個青年人講他手上那件文物的歷史故事。

他剛閱讀完舊日文獻,精神處於疲憊狀態,若不是為了實現和靈族青年的交易,他今晚都不會進幻境。

幻境中,將人全部拉進來。

星鬥手上正拿著那件文物,一個托盤,托盤上一把勺子。

沈宴沒說話,幾人自己在聊天,趙瀾先開口:「那位閣下就如同和星辰一起在閃爍,閃得完全看不清楚。

」誰也沒有想到,接話的居然是那個永遠不抬頭,跟沒有心跳一樣的枯屍一樣的骯髒醜陋老者。

嗤笑聲,十分難聽的聲音,就像很久很久都沒開口說話了一般:「無知!」嘶啞得跟破鑼在相互摩擦。

「未知豈是渺小的蟲子能夠直視。

」「弛本身代表的便是真理和本源,哪怕他沒有惡意,但嘗試去窺見他,就像看見無法承受的真實,也會直接讓你崩潰瘋狂。

」這醜陋的老者似乎知道更多的東西。

他的話有些諷刺趙瀾的無知,但趙瀾卻說不出話來,因為比起這老者外表的醜陋,對方的話裡的內容更加的恐怖。

隻是無意間的看見,也能讓人無法接受而直接死亡,哪怕那位閣下毫無惡意。

難怪……難怪這老者從頭到位都不將頭抬起來一下。

br/>所以那位在星光中閃爍的閣下,隻有一個模糊到幾乎看不見的影子,其實是在保護他們。

窺見,本是他們無法承受的結果。

沈宴也是驚訝,原來這老者是活的,幻境中看到的,其實是他們在外界的樣子,真不知道這老者現在經歷的是怎麼的折磨。

大海之上安靜了好一會。

星鬥也咽了一口口水,原來那些關於未知的恐怖傳說都是真的,未知之所以被稱為未知,正是因為它不能被所有人理解,試圖去理解一樣根本理解不了的存在,就是找死。

好半響,星鬥才開口道:尊敬的閣下,我已經將祭品交給了您的譽者。

說完似乎覺得又有些多餘,像這樣的存在,哪可能不知道。

星鬥正想說點什麼有意義的東西,結果,趙瀾,大胡子,高尉接下來的動作就讓人有些不太理解了。

隻見三人直接蹲下,雙手謹慎地抓住船弦。

他們這是在乾什麼?怎麼突然做出這麼古怪的行為?其實,無論是星鬥,商奇,還是那個老者,都還沒有真正經歷。

他們正在疑惑,然後,馬上,他們就知道大胡子三人為什麼那樣了。

瘋狂的風暴將小船卷擊在浪頭,如同無助的浮漂,滄海中顛簸到無法想象的小船,渺小得如同螻蟻。

震耳欲聳的雷霆不斷劃過天空,仔細地聆聽,似乎又能聽到天神般的聲音,在雷霆中述說著真理。

那埋頭的老者終於抬起了頭,眼睛中的不可思議變得狂亂,瘋狂,虔誠,竟然有一種頂禮膜拜之感。

其實何止是他,商奇和星鬥,此時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內心也差不了多少。

太震撼了,太不可思議了,這世間怎可有如此之景,怎可有如此之聲。

他們……聆聽到了世間的真理。

星鬥手上的「小玩意」的確是一件十分古老的文物,而且意義重大得無法想象。

「它名,司南,最偉大的四大發明之一,它象征著舊日最璀璨的文明……」「最始,它用於祭祀,禮儀,占卜,風水,後開始使用在航海,大地測量,旅行,軍事……」/>有人說司南就是個指南針,但在古代,它的作用可遠遠不止指明方向,光是在「地盤上」周圍就刻有24個方位,再外,刻有84向,中心則是象征北鬥七星的標誌。

使用起來極其復雜,看上去也神秘到了極點,隻是到了近代,越來越簡化它,最後變成了一個隻指向南方的這麼一根「針」。

「最早的司南,立於王朝觸扌莫星辰之地,以觀星辰測日影,以端朝夕……」「後縮小為指南車,載司南於四方,解天之惑。

」星鬥努力地穩住小船,如同在生死之間,努力地去聽雷霆中的聲音。

觀日月星辰,解天之惑?嘶,他的這件聖器果然是他們占星術士的至寶,心裡莫名地激動到了極點。

沈宴又講了一些內容,大概就是星鬥手上的這個司南具體的故事,這件司南應該是唐朝之時的老物件了,傳說,驚覺後世的推背圖的袁天罡李淳風,當時借助的儀器之一,就包括了司南。

推背圖60卦,其中七卦推測的七位奇女子,五位已經應驗,還有兩位在沈宴那個時代還未出生。

就比如第三卦,日月當空,照臨天下,當時為了應卦,武則天還自創了一個文字,,以此來表示卦象中的「女主天下」指的便是她。

「推背圖,預後世2000年之事…」星鬥這件司南,十分的精致,一看就不是民間之物,也就是說它極可能來自唐朝時的欽天監,說不定袁天罡或者李淳風還使用過它。

星鬥從來沒有想過,占星術士居然借助群星的力量,能夠有這麼不可思議的預測能力。

這是一次他一生都不會忘記的啟示,現在的危險處境,都完全算不得什麼了,他隻想奮不顧身地聆聽這世間的真理,洞察這位閣下給他的啟示。

僅僅付出了一株他在河畔采摘的銀色黎明花,都感覺有些不真實,但預見未知,不真實才是合理的。

沈宴講述完,直接將所有小船推回原點後,自己也退出了幻境,他今天精神的確有些不濟。

第二天,沈宴等到趙闊出門後才起床,為啥?實在不忍直視趙闊,他一看到趙闊目光都不由得向下瞟,腦子中的畫麵誇張得他都不敢相信,但他知道那是真的,他親自坐上麵,好像還夾了夾,好像扶著滑下來的。

沈宴趕緊搖了搖腦袋,以後誰跟他提這事他跟誰急。

早上,沈宴依舊按照安排學習語言文字,格鬥,和屍體交談。

-邊也仔細留意自己的後遺症,但似乎真沒有後遺症?沒有反而更讓人恐懼,因為趙闊說過,超出承受能力的精神強化,肯定會有代償行為,隻是他還沒有發現而已。

沈宴心道,還不如給他來一個痛快,免得讓他提心吊膽。

沈宴和蝗崽拿著盾牌和木劍練習格鬥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結果震盾技巧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將手掌的虎口位置震出了血。

傷勢不重,就是稍微裂開了一點。

沈宴刺痛了一聲,然後就不說話了。

隻見他的一些血液留在了盾牌上,發出腐蝕的聲音。

正在遛貓的老巫師看得嘖嘖的:「猩紅腐敗之血,當初鮮血暴君好像也有這個毛病。

」烏瑟爾也是研究舊日文獻的專家,所以對後遺症打聽了不少相關資料。

「鮮血暴君最後的結局不怎麼好,聽說死得特別慘。

」沈宴「嚶」的一聲差點沒哭出來。

他現在有三個後遺症,超高靈感,這個最劃算,除了老是看到阿飄,離屍體近了能聽到亂七八糟的聲音外,也沒什麼壞處,反正這些異常看多了,也慢慢習慣了,還給他帶來不少好處。

第二個後遺症,肌肉渴望,雖然羞恥了一點,但影響也不大,嗯,有時候影響還是挺嚴重的,但是他忍一忍也能定力十足的挺過去。

第三個後遺症,猩紅腐敗之血,怎麼看都有點邪惡,他甚至感覺自己已經異變了。

不過打架應該不錯,誰砍他一刀,他就飆對方一身血,跟腐蝕金屬一樣將對方腐蝕稀爛。

但他要是以後和人談戀愛了,弄破了嘴唇或者其他什麼地方,可怎麼辦?不過很快沈宴心中又道,注意一點應該沒有問題,隻要對象不像趙闊那樣粗魯誇張。

烏瑟爾想了想:「其實後遺症也未必沒有規避的辦法,你想,不朽者也研究舊日,但從未聽說過它們有什麼後遺症。

」他們是沒有後遺症,但是他們將自己都給研究死了。

「所以,不斷地看舊日文獻,說不定能從中找到解決的辦法。

」「舊日文獻分為三類,第一類,特指來自舊日的那些文獻,第二類指第二紀中,就像不朽者研究舊日,因為它們的研究中包含了舊日的一部分內容,所以將這些研究舊日的文獻也稱為舊日文獻,不過歸為二類舊日文獻。

」「第三類,就是研究二類舊日文獻,再次產生的次級文獻。

」就像沈宴看到的日記,屬於第三類舊日文獻,巨人遺跡關於舊日的記錄,屬於二類舊日文獻,跟套娃一樣,第一類舊日文獻的汙染力是最強的,後麵的次之。

沈宴心道,不斷地研究舊日文獻去尋找解決後遺症的辦法,這不是死循環嘛,研究舊日文獻就有後遺症……!但似乎除了這辦法,也沒有其他解決後遺症的線索了。

愁。

此時,梵帝城,一座漆黑無光的禮拜室。

這一代的教皇臉上帶著金色的麵具,坐在最高的位置上,手裡拿著兩張畫軸。

都說教廷有關於兩位神的真正畫像,但不知道為何遺失了。

估計也就教皇知道,這兩幅第一代教皇秘密畫下的畫軸,其實一直都在教廷並沒遺失,隻是不能被任何人看到而已。

畫像上,兩位被禁錮的他們膜拜的神明的處境,不是任何信徒都願意看到的,就像他們的教義,拯救,不惜一切找到巨人的遺跡,拯救自己的神明。

下方的陰暗中有一個人影。

教皇看著畫軸,半響響起溫和的聲音:「他開口了?」陰影中的人答道:是的,他說他見到了真正的神。

教皇微微愣了一下:「哦,若他真見到了真神,又怎麼可能在那裡呆上上百年。

」「說完,又道,他說了些什麼?」陰影中的人:「他說,神在星光之中和星辰一起閃爍。

」教皇:「還有嗎?」陰影中的人:「沒有了。

」剩下的是羞辱教皇的話,以及關於他聽到的關於教廷的秘密,但說出來他就會死,有些東西不能被教皇以外的任何人知道。

教皇就這麼看著陰影中的人影,半響開口:「我記得你的職業是獄徒,我當初遇到你的時候還是第八序章的拔舌官,一晃都四十年過去了。

陰影中的人沒有說話,他還很年輕的時候就遇到了教皇,被教皇提拔看中,實力提升得很快,他也以為他的前途大好,隻是沒想到,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一呆就是四十年。

教皇沉思了一下,用溫和的聲音說道:「若他還有其他信息,任何信息,一字不漏的告訴我,你不用擔心會因此觸怒誰。

」陰影中的人應了一聲,然後從暗道退入底下,心裡想著,上一任看守那個牢獄的人,好像就是因為聽到了不該聽的,就這麼死了,他才接的班。

教皇不置可否,最後嘀咕了一句:「幾十年都不開口說一句話的人,為何奕然又開口了?」「拯救啊,讀不懂舊日文獻上關於巨人遺跡的內容,找不到巨人遺跡的位置,又如何去拯救。

」此時,翡翠大森林,哨崗。

星鬥正呆在樹屋裡麵,他的麵前鋪好了一張紙,上麵繪製著復雜的星圖,他繪製了很久,這是昨晚上觀察到的群星運行的軌跡。

在他身後,站著一個道袍的鶴發老者,頭上用一根玉簪束著發髻,手上拿一拂塵。

這是他從那件司南的聖器中呼喚出來的英靈,名,李淳風。

光是這個名字,星鬥都有些顫抖,他在雷霆中聆聽到過這個名字,他預知了未來2000年……恐怖得無法想象,那雙眼睛本身就像映照著所有人星辰。

星鬥畫完星圖,然後對著星圖嘀咕了一句:請群星給予我指引。

這時,身後的鶴發老者看了一眼紙上的星圖,伸手將壓住星圖的一塊木塊移動了一下,移動了一個字上,然後又移到了字上。

這是占星術士占星用的字盤,上麵有一些奇奇怪的簡單的字,比如,「凶」「吉」」」雨「雨」「旱」等等。

星鬥愣了一下,低語了一聲:「明日有雨,續十日。

」他是占星術士,看懂字盤的含義還是可以的。

星鬥咽了口口水,將辛辛苦苦畫下的他啥玩意也沒看出來的星圖收起來。

往樹屋外一看:「遭了,都這時間了,忘記去傭兵小隊報道了。

」br/>靈族是講信用的,不能讓人類覺得他們靈族說話不算話。

而且,那未知的大海上,其他有幾個人好像都在傭兵之城,這是他的冒險,哪怕對方是人類。

星鬥趕緊向外麵沖去,對好友說道:「我去其他地方巡邏。

」一股風就沒有了人。

那好友張了張嘴:「安靜的占星術士,什麼時候跟叢林的獵人一樣喜歡到處亂跑了,前天還在叢林裡麵迷了路,怎麼這麼不長記性。

」星鬥繞了一圈,這才走出翡翠大森林。

等走到城門口的時候,正準備撈起兜帽遮擋腦袋和尖尖的耳朵,但猶豫了一下,從袖子裡麵扌莫出一枚徽章,就那麼戴在月匈口走進了城門。

路上出入的傭兵都愣住了,甚至揉了揉眼睛,一個靈族?更不可思議地是,這個靈族月匈前戴著傭兵之城,傭兵小隊成員身份的徽章?假的吧?人類和靈族組成的傭兵小隊?星鬥被看得有些不舒服,就跟被圍觀的猴子,但似乎並不像以前那樣直接就上手,有人詢問,有人質疑,但終是讓他就這麼走在了人類的城市中。

感覺……很奇怪,也有那麼一點點刺激,這才是真正的傭兵。

星鬥見到趙瀾的時候,趙瀾正斜著眼睛看著他:你遲到了。

「你如果不適應,可以給我一張舊日文獻,你看看,多劃算。

」「自由還是舊日文獻,多簡單的選擇。

」星鬥其實有些明白趙瀾為什麼這麼急切地想要舊日文獻了,但是現在,他就算有舊日文獻,估計他也得留著,在趙瀾苦口婆心地勸解中,星鬥答了一句:我選舊日文獻。

趙瀾的聲音都提高了:「啥?你一個崇尚自然和自由的靈族,為了一張舊日文獻,自由都不要了?星鬥一本正經:這是群星給我的指引。

趙淵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他好像失算了,沒好氣地說道:你那群星還給了你什麼指引,你給我說說。

」星鬥還真答了一句:「明日有雨,續十日。

」趙瀾都笑了:「你說有雨就有雨,看看今天這天氣多熱。

」星鬥:不是我說的,而是推背圖之主,玄尊無極天師李淳風。

趙瀾愣住了,昨晚的雷霆之聲他也聽了,雖然大半沒聽懂,但推背圖之主的名字他記得牢牢實實,下推2000年啊,然後掉頭就跑。

星鬥也不以為意,向傭兵之城的中心走去,這是他冒險的第一站,他得好好的開始他的新的完全不一樣的生活。

趙瀾直接回了鐵血傭兵團:「爹,不好了,明天要下暴雨,連續十天,我們麥田的麥子再不安排收割,全都得爛地裡。

」鐵血傭兵團的團長,直接罵了一句:「亂說什麼,看看這大太陽,一大早熱得汗就沒有停過,哪有半點要下雨的樣子。

」他們的麥子再養一段時間,收成更好,顆粒更加飽滿,今年本就炎熱,照顧麥田付出的精力比以往多了不少,半點問題都不能出。

隨口說了一句:「誰告訴你要下這麼久的雨?」趙瀾身體一正:玄尊無極天師李淳風。

他爹愣是半天才回應過來:「誰?李淳風是誰?這麼厲害?」趙瀾:自然厲害,你聽說過這麼一句話沒有,天不生我李淳風,萬古如長夜。

(注:化用自《唐子西文錄》)⑩插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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